“不管怎樣莫臣和你妹妹走得近,你盯著他點。”
他甚至懷疑,莫臣圍在許雅身邊打轉的目的,是為了通過許雅結識許晟,然後接近他。
“放心吧,我會盯死那小子。”許晟說。
歐陽澈嗯了一聲,淡漠道:“我不太想回家。”
“那我們在外麵吃,順便去我那裏喝點。”
……
淩晨兩點。
歐陽澈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楓林苑。
是許晟安排司機送的他。
他剛進門,大衣裏的手機鈴聲大作。
他凝著眉換上拖鞋,不慌不忙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他沒接。
對方很快又打來,他不勝其擾,接了。
“歐陽先生這麽晚回家,讓嬌妻獨守空房真的好嗎?”
聽筒中傳來一個很輕浮的男聲。
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像是司城。
他沒接話,對方馬上又開始冷嘲熱諷:“不過沒關係,歐陽先生不把嬌妻放在心上,我已經替你好好安撫過她了。”
這話激得歐陽澈拳頭握緊,咬牙警告:“別再靠近我的女人。”
“你確定韓思諾是你的女人?”
“你什麽意思?”
“我和她早就認識,你二十歲生日那晚,生日派對沒有邀請她,身邊還帶著別的女人,她氣不過,讓我去搗亂。”
“……”
歐陽澈腦中一陣嗡鳴,身體如灌了鉛徹底僵在原地。
“她舍不得傷你,隻讓我在你的派對上製造混亂,刀子是我自己準備的,我看你不順眼。”
司城的話一字一句刺入他的耳鼓,衝擊力之強,讓他胸腔止不住顫栗,升騰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
“你說什麽?”
“歐陽先生理解能力是不是不太行?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你放屁!”
歐陽澈暴吼一聲。
不想再聽司城的鬼話,用力將手機摔在地上。
他邁著大步,火急火燎地衝上樓,直奔韓思諾的房間。
門反鎖了。
鑰匙全在韓思諾手裏。
他氣到快發瘋,抬腳踹在門板上,僅一下就將門踹開。
巨大的動靜將**的人驚醒。
韓思諾一跟頭坐起來,人還懵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一把攬在她腰上,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唇就被來人狠狠吻住。
她聞到濃烈的酒氣,混合著熟悉的清洌氣息,不斷侵襲著她的大腦。
意識到闖進來的人是歐陽澈,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在他胸膛上推了推,反被男人壓在**按住雙手。
男人移開唇,按亮床頭的台燈。
暖橙色的燈光亮起,卻未在他猩紅的雙眸染上絲毫溫度,他怒視著她,仿佛野獸在盯著身下的獵物。
她心裏發慌,不知道歐陽澈突然在發什麽瘋,“你怎麽了?”
“你愛不愛我?”
男人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明顯在極力壓著火。
“除了我,你有沒有過別的男人?”
“我隻有你。”
除了歐陽澈,她心裏再裝不下任何人。
“不準騙我!”
她努力保持著鎮定,“我騙你幹什麽?”
“好,我給你機會,但你要好好給我解釋。”
男人直起身,從大衣裏掏出一遝東西,劈頭蓋臉地扔向她。
看清楚散落在**的全是照片,且是自己中午在餐廳見到司城的一幕幕全被拍了下來,她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歐陽澈。
“說吧,你和照片上的人什麽關係。”
男人坐在床邊,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攥著,手背上突起一根根的青筋,雙拳不斷發著抖。
看得出來他已經拚命在忍了。
韓思諾將照片一張張撿起拿在手上,認真看完,倏地笑了。
“這個人是司城,你應該認識,我和他沒什麽關係,是他出現在餐廳,還威脅我。”
她挑出自己被司城禁錮在懷裏的那一張,指給歐陽澈看,“當時他用刀抵著我的腰,我不敢動。”
“還有這張。”
他又挑出她和司城看似在接吻的照片,“他忽然朝我靠過來,隻是拍攝角度問題,我沒和他幹什麽,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韓思諾放平心態,認真地向歐陽澈解釋。
她不想他誤會,一旦他真的誤會,司城和王如煙的計劃便會得逞,她會成為背鍋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被司城牽著鼻子走,我今天午休外出是為了見宋曄,他是媽的朋友,是名私家偵探,他在幫忙調查司城的事,他可以為我作證。”
倘若她和司城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她何苦還多此一舉,請人調查?
她緊緊捏著照片,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歐陽澈。
男人的神色已經從剛剛的怒不可遏,漸漸緩和。
看到他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願意聽她解釋,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果你不信,明天見見宋曄,可以當麵對峙。”
歐陽澈沉默了。
他消化著韓思諾的話。
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很想相信她。
“你不是說,你要綠我?”
片刻後,他冷冷地問。
韓思諾氣笑了,“氣話而已,不要當真。”
“你是愛我的,對嗎?”
韓思諾重重點頭,“我已經愛你很多年了,如果我不愛你,我何苦回來,如果我真的想綠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歐陽澈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吻住她的唇,把她後麵的話全堵了回去。
一句‘愛你很多年’便夠了。
她不需要再多言。
他吻的忘情,拋開腦中所有的雜念,將她壓在身下,有力的手不斷撕拽她的衣服。
她不喜歡他一身的酒氣,想讓他進浴室洗一下,可他不肯停下來……
他做了很久,做到困倦,疲憊地趴在她身上睡了過去。
翌日睜眼。
**隻剩她自己。
歐陽澈不知何時起來的,房間的門關著,靜得出奇。
她盯著天花板愣了一會神,緩緩起身。
被折騰了大半宿,她渾身酸痛,骨頭都是酥的。
想到昨晚的事,她內心有幾分慶幸。
好在歐陽澈肯聽她解釋。
她掀開被子下床,拖著疲軟的身子進浴室洗澡洗漱。
換完衣服,她走出房間,恰好和主臥室出來的歐陽澈目光撞上。
男人一身居家服,發型沒有精心打理,很自然蓬鬆,周末不外出的話,他是不穿正裝的。
“小跟班終於睡醒了?”
男人眸光溫和,兩步走到她麵前,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將她隨手紮的丸子頭揉得很亂。
她無奈地看著他,“怎麽不叫我?”
“今天周六,讓你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