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咋是咋,一開始被強製性的帶過來我都沒那麽反感,可一看他那德性我當時就不樂意了。
瞧不起誰呢?你瞧不起還請我們來幹啥?看誰行你找誰去啊!
還他媽往我倆臉上噴煙,這在東北就是妥妥的找幹仗了。
我也斜楞著眼睛翻了翻他,嗎搭了他一眼,根本就沒理他的問話。
操,不就是比架子嗎?真要擺起譜來,我能甩他十條街。
那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什麽《古惑仔》,什麽《英雄本色》,裏麵哪個大佬不比他能裝啊。
他看我不搭理他,臉子立馬不好看了,直接用鼻孔看我,“哎,問你倆話呢?啞巴啊?”
沒等我吱聲呢,陳剛那個火爆脾氣立馬就炸了,上前一把薅住他脖領子,眼珠子瞪的多老大,“你說誰啞巴?你再說一遍試試?”
“哎,你…你幹什麽?想動手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豬腰子臉表麵還是挺強勢的,但結巴的說話聲出賣了他,他已經膽怯了。
陳剛還真就想動手了,薅他衣領子的手都拿下來了,正準備一電炮幹過去,“動手咋地?慣的你臭毛病!”
正在此時,送我們進來的那個叫馮小帥的男人急忙把倆人給拉開了,而與此同時,屋裏也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又冷峻的聲音:“韓棟!還有沒有點規矩?對待人民群眾就這個態度?還國家公職人員呢,信不信我扒了你這身皮?”
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挺年輕的,因為門是半掩的,裏麵的情況我隻能看到一半,男的多,女的少,這一麵就有七個人,好像是個小型會議室。
豬腰子臉也就是韓棟聽到裏麵那個人的聲音立馬沒了囂張氣焰,灰溜溜的退回了門裏,“對不起秦局,是我莽撞了!”
隨著說話聲傳來,門裏馬上又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很快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露了出來,“商浩宸,陳剛是吧?”
這是一個能有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臉上的線條十分明朗剛毅,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個頭能有個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十分健美。
我是真沒想到這個什麽保密局的局長會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夥子,看到人時微微有些意外。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我和陳剛,時間不長,也就能有個五秒鍾不到吧,他就率先向我們伸出了手,“你們好,我叫秦風,是特七局的局長,歡迎二位的到來。”
他友善的衝我們笑了笑,五官馬上立體鮮活起來,特別是上揚的唇角,十分陽光好看。
那人家都率先表示友好了,我們也不能再下人家麵子啊,馬上伸出手分別和他握了握,跟著他一起走進了這間小型會議室。
豬腰子臉的韓棟看到我們進來斜楞了兩眼,眼神還是很輕蔑,繃著個一張臉,就好像誰欠他八萬丈似的。
我倆也沒稀得搭理他,在秦風的邀請下坐到了他對麵,誰都沒先開口,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這時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走了過來,熱情的遞給我們兩杯熱茶,笑著打招呼:“小商,小陳是吧?這次請你們過來屬實挺冒昧的,要是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你們不要介意,你們也看到了,咱們這個部門算是保密部門,有些話…”
後續她就沒說了,但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有些話不方便公開,隻能用這種方式請我們過來了。
我接過茶也衝她笑了笑,“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有什麽事兒你們就直接說吧。你看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們給帶到這兒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哥倆犯啥事兒了呢,這影響可不好啊!”
她把便宜話說了,但我不能就這麽接著,誰讓剛才那個豬腰子臉得罪我了呢。
哎,我就這麽小心眼兒,睚眥必報。
況且我說的也是實話,看著我們被架上一輛公車,影響確實不好。
眼鏡女被我整的有點尷尬,訕訕的笑了下,也沒再說什麽,眼光時不時的往秦風的方向瞅。
秦風沒負她所望,馬上就把話茬給接了過來,“給你們造成不良影響是我們對不住了,不過你們放心,等事情辦完了,我會讓分局的同誌給你們送一麵錦旗,以證你們的清白。”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秦風看我態度還算良好,就繼續說道:“我聽小李說是她父親找到你,你們把她給救醒的,有這麽回事兒吧?”
我點了點頭,“秦局,有啥話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被試探。你要是信得過,那就把需要我們辦的事兒給我們哥倆說說,要是信不過,那咱就好聚好散,沒必要整這虛頭巴腦的。”
秦風麵上閃過一抹尷尬,吧嗒了兩下嘴又扯開個笑,“爽快,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的確是有這麽件事兒,現在整的人心惶惶的,影響挺不好。事情是這樣的…”
秦風說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裏出現了一輛幽靈公交,所有上了這輛幽靈公交的人都無故失蹤了,然後隔上七天,失蹤的人就會出現在城郊的小樹林,都被掛在了樹上。
據說這些死者都是女性,全都是死不瞑目,偏偏每個人嘴角都掛著詭異的笑容。
死前有被性侵過的痕跡,經法醫鑒定,她們並不是死於機械性窒息,而是腎上腺素飆升,也就是俗說的被嚇死的。
到目前為止,遇害的人已經有四十一個了,前兩天又有人上了那輛公交車,據說是兩個下夜班的電話接線員,今天已經是兩個接線員失蹤的第四天了。
按照以往的規律,兩名接線員生還的機率不大,到第七天屍體就該出現在城郊小樹林了。
因為死者人數眾多,案件引起了官方的高度重視,限期破案,擔子就落到了他們特七局。
聽人民群眾反應,有不少人見過那輛幽靈公交,他們也調查了公交車的行駛路線,查了沿途監控,排查了各大公交公司,可根本沒有那輛公交車的記錄。
幽靈公交是在城北消失的,誰也不知道這輛公交最後一站是哪裏,反正就是從前一個監控裏出現,沿途又沒有其它路口的情況下,在第二個監控裏就消失了。
他們也派人去起始站點查過,但是蹲守了數十天,也沒看見那輛傳說中的幽靈公交,可每隔七天,卻必定會有人失蹤,走的依然是那條線,監控上有顯示,可他們的人偏偏就沒發現,這是其中一個詭異的點。
幽靈公交消失的地段他們也以最後一個監控點為圓心,按照半徑一公裏的距離去排查了,幾乎是掘地三尺的在找,可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這是第二個詭異的點。
這些地方沒找到幽靈公交,他們又開始排查各大報廢車點,結果毫無意外的,依然一無所獲。
後來城郊小樹林出現屍體後,他們又派人去蹲守,不過每到夜裏十一點,他們的人就是拿火柴棍把眼皮支上,都會雷打不動的睡著。
睡的時間也不長,就半個小時,再醒過來,屍體就已經被掛在樹上了。
據蹲守的同誌們說,每次到夜裏十一點,他們就會聽到一陣唱戲的聲音,是個女人唱的,可當他們想去找的時候,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回來以後他們覺得是被人給下了藥,還去醫院做了血液檢測,結果一切指標都正常,根本沒有被下藥的痕跡。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他們就在小樹林裝了針孔攝像頭,裝的還十分密集。
隻是第二天查監控的時候,卻發現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這段時間,監控被強烈幹擾了,畫麵全是雪花,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隨著失蹤和死亡人數的不斷增加,他們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想到了靈異事件。
恰巧這時李國盛閨女打來電話說要歸隊,這不就從她嘴裏得到了我倆的信息,半路把我倆給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