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大宅門,進了垂花門,紫蓯茗就再一次說道:“你要是在這古代呆久了,有了那些不該有不能有的想法,我就和你離婚,你隻能拿著你該有的那份工資走人。哼,我辛辛苦苦賺的錢不可能讓你帶走去養別的女人!”
州梔杖深吸一口氣,他得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今天有個男的上門來,當著他的麵說要小傻子和自己離婚,改嫁給他。
隻是想一想,他都覺得鬱氣於心,拳頭都硬了,隻想梆梆錘爛對方的嘴臉。
州梔杖頓時覺得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傻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那種女人哪點值得別人為她妻離子散,想想都覺得惡心。你可別拿自己和她比,那不是貶低你自己,抬高了她?她連你鞋底上不小心踩到的狗屎都不如,哪來那麽大臉敢和你比啊!”
紫蓯茗努力抑製想要往上揚起的嘴角,忍了又忍,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扭頭吧唧親了一口親親相公的唇角,嬌嗔一句:“哼!算你有眼光!”
州小億:“羞羞臉!娘親億億也要羞羞臉!”
州小影:“影兒也羞羞臉!”
紫蓯茗再次踮起腳尖,狠狠親了兩個小可愛各幾下:“羞什麽羞!你娘親你爹,這是合法合理的!除了你娘和你們兩個,其他的女人親你爹那就是要和你娘搶爹。想趕走娘親,要給你們當後娘,你們想不想別的女人當你們的娘?”
兩個小棉襖頭搖得想撥浪鼓,她們其他的聽不懂,趕走娘親那可不行。
州小影立馬哭了:“不要,媽媽不走....要娘親,不要別人!”
州小億看妹妹哭了,信以為真,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不可以,我不和哥哥玩了,他說他要爹爹做他爹爹,她娘親是壞女人!”
兩個小寶貝同時掙紮,要往紫蓯茗懷裏撲,嚇得她連忙上前和丈夫一起環抱住兩個孩子。
一頓好哄,哄了好久才哄好!哄好後紫蓯茗瞪了州梔杖一眼:“都怪你個智障,天天笑嘻嘻的,撐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沾花惹草!”
州梔杖沒想到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唉!連禮貌性微笑都是錯!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可以清靜度日。
不曾想,第二日臨近關鋪時分,紫父又在收銀台收到的一張字條,上曰:小心美人計!
看見這熟悉的紙質和筆跡,一群人也無心再繼續迎客,紫父讓唐清輝提前上門板。上門板,就是示意後麵的人要關鋪子了,別再進門買東西了。
紫父和紫母繼續為店鋪裏剩下的客官服務,要等這一批人走了才能真正打烊。
紫玫葦拿著紙條衝回內院,剛過垂花門就開始嚷嚷:“天下第二鏢局的人又要搞事情啦,倪大冶要用三十六計之美人計!”
三丈多寬的院子裏蓋了一個竹棚,是將雁門關鄉那邊山洞圍牆的一個三角竹棚拆了,安裝到東廂耳房,也就是廚房門口角落。
三角形竹棚正好卡進遊廊外挑的飛簷底下,棚裏地上擺了兩個磨盤,小墨墨和小黃黃正在吭哧吭哧地拉磨。
紫玫葦大喊大叫著進垂花門時,紫琳芯和帶勁詠正分別往兩個磨盤孔洞裏填小麥,聞言都抬起了頭。
紫琳芯:“美人計!對誰?對你用美人計嘛?”
此時已經長到一米七二的紫玫葦撥了撥他一側的龍須劉海、又眨了眨他那桃花眼:“也不是不可能,我如此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迷倒了萬千少女!”
“嘔!油膩男!”紫琳芯毫不留情地吐槽老弟。
帶勁詠眯眼一笑,不放過任何一個表忠心的機會:“總之不要用到我身上就行,浪費時間還白費力氣!”
抱著州小億和州小影抄手遊廊無數圈遊的州梔杖:“這天下第二鏢局真是沒完沒了,我們不能再這麽被動下去了。”
紫蓯茗和紫琳菱同時從廚房氣勢洶洶地走出來,臉上俱是怒意滿滿。
紫蓯茗手上拿著菜刀:“倪大冶是閑得沒事幹,所以總來找我們的茬嗎?”
紫琳菱手上拿著鍋鏟:“大家集思益廣,想想辦法,對倪大冶一舉重擊,讓他再也不敢對我們下黑手!”
紫琳芯:“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搞他!”
紫蓯茗左手摸著下巴問道:“巨石砸他?”
州梔杖否定:“住哪裏好打聽,哪個是他房間?怎麽躲過他家防禦混進去?”
紫琳芯眼珠子轉了轉:“下毒毒死?”
帶勁詠不看好:“萬一誤傷無辜之人就不好了!”
紫琳菱左手握拳,右手的鍋鏟甩得飛快:“門口守株待兔,套他麻袋,打廢他!”
紫玫葦雙手抱臂,白眼翻得飛快:“倪大冶的護衛和暗衛,我們現在打得過哪一種?”
“那你們倒是想辦法啊!這不行那不行的,你行你上啊!”紫蓯茗有點心煩氣躁,倪大冶這人真是腦子有病!
紫琳芯和紫琳菱異口同聲:“就是!”
紫玫葦縮了縮脖子,呐呐道:“那人家倪大冶就是吃的刀口舔血的飯碗,要是這麽容易被我們得手,那他早就死八百回了!”
州梔杖讚同小舅子的這番話:“若是倪大冶這麽好對付,又怎麽配成為郝鏢頭的對手?”
帶勁詠想了想,先提了個建議:“我們不如先去打聽打聽倪大冶的詳細信息,分析、尋找他的弱處,再想具體辦法對付他。”
州梔杖:“必要時,可以找蕭鏢頭幫忙一二,相信他會很樂意的!”
鏢局和鏢局之間的競爭私底下如何算計都看你的本事,若是擺到明麵上來,兩家互相內耗,很容易讓別的對手坐收漁翁之利。
因此撕破臉惡性競爭不可取,但是暗地裏小心些,讓對方抓不到證據地使些絆子,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