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原本不該被人發現。
衛戈雖然恰逢其會,來到司徒家的老宅裏,他的目標就是財務,哪有值錢的東西就往哪裏走,旁的東西都懶得關注。
來的次數多了,司徒家的人也學精了,那些值錢的東西,需要挖地一丈才能找出來。
隻是可惜,都是無用功,一切都瞞不過係統的探索。
一處比較空曠的院子,堆滿了厚厚的積雪,不像被動過土的樣子,看起來和無數個院子相同。
但是,衛戈知道,底下的金銀財寶多得很,值得他動手。
順了一把鐵鏟,擼起袖子打算開始幹活時,係統突然亮起了紅燈,無數感歎號閃爍,竟然發出了嚇壞人的聲音,
“警告!警告!下麵有魔氣,特級危險!!!”
衛戈手裏的鏟子嚇得丟了出去,人也瞬間閃飛出這個院子。
“美人,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裏居然有魔氣,難道司徒家的和魔門有一腿?”
衛戈等了幾息,也不見係統管家搭理他,不厭其煩的又呼叫了三遍。
卡頓被其煩得受不了,不得不出聲提點,
“主人,我不叫美人,請叫我卡頓,這是係統賦予我的名字,你無權更改。你若是不好好稱呼的話,我有權利拒絕應承你的任何命令。”
簡而言之就是,衛戈不聽勸,她就不聽話。
“嘶……反了你了!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舍不得收拾你。”
過去,卡頓就是個模糊的一團氣,衛戈還能心安理得的,想怎麽懲戒她就怎麽懲戒。
如今長這般漂亮,他還真心下不了手。
悻悻然的重新換了個稱呼,“卡頓,說吧,這個魔氣到底怎麽回事兒。”
“咳咳……魔氣的話,和靈氣相類似,也是可以修練的一種能量。這個世界是個末靈世界,但是魔氣卻很盛行,所以,你一個修行靈氣的人,若是被魔氣浸體,會出現魔化,然後又沒有相應的魔功進行疏導,必然會出現爆體而亡的事。”
衛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天!剛才若是一鏟子下去,那我現在八成已經被炸成碎渣了吧。”
魔氣,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觸,打碎那九頭蛇雕像的時候,就見識過。
當時就一點點魔氣而已,幸虧他有防毒麵具附身,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
怪不得這附近都沒啥護衛巡邏,因為壓根兒就不需要。
“哼!想讓我放棄,門都沒有,看我怎麽偷得你傾家**產。”
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金銀擺在那裏,卻不動手,衛戈表示良心好痛。所以,他花了一千兩,在係統商城買了一套防疫服。
穿上這個,就可以全身上下保護得嚴實,魔氣無孔能入,還不是個廢氣。
果然,當他的鏟子挖到一半的時候,一團灰黑色的氣體,冒著紅光向他襲來。
那防疫服用的是宇航服材質,最是堅硬。
魔氣圍著轉了幾圈也拿他沒辦法,最後隻能無奈的消弭一空,徹底不見。
衛戈成功的收獲了幾大寶箱,足足八萬兩銀子。
司徒家的竟敢和魔門勾結,這樣的惡人就得由他這個惡人來磨,他要繼續把這裏搬空,一個銅板都不留。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這個老宅很大,從山頂到半山腰,麵積大得離譜。
衛戈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金不留。
但凡是稍微值點錢的東西,他通通沒放過,這其中,包括了各種田莊鋪麵地契,米麵糧食,司徒家各個姨娘的首飾盒,衣服櫃子,以及那些身居管理位的仆人,也沒能逃出他的毒手,都被他挨個光顧了一遍。
這是一場單方麵、大型偷盜現場,被其掃**一番後,一個銅板也沒能留下。
可憐司徒家主一早醒來,發覺自己窮困潦倒,差點連早飯都吃不上,一口老血噴出去,帶動身體裏的魔氣反噬,渾身都帶著一股黑氣。
他從一個坐擁金山銀山的四大世家之一,淪落成為一個,隻剩下光殼子房子的可憐蟲,一張臉氣得發黑,看人的時候,那眼神中帶著一抹欲擇人而噬的光芒。
“誰幹的?這麽多人都守不住家業,要你們何用,都給我去做魔丸,獻祭吧!”
司徒家主就像變了一個人,抄起一把長劍,把在場的仆人都處理幹淨。
一個渾身裹著白色綁帶的人趕了過來,趕忙打斷了他的殺戮,“該死的,你快停下,你這樣做會壞了魔王大人的好事,到時候你就是個廢物,你也別想活。”
司徒家沒了,他上哪裏去供養魔王大人?
“不……我停不下來,我感覺好快樂啊!哇哈哈……”
司徒家主徹底瘋魔了,在這個過程中,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傻兒子也給一刀解決了。
現在的他,似乎神智並不清,整個人已經被魔化。
他還想對綁著白色綁帶的男人動手,那養尊處優的身子如何是對手,三兩下就被其打趴下。
“哼!你個廢物,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世家留之無益。”
別看這個人綁著綁帶,身受重傷,行動不方便,卻是很快找來各種桐油,把那些建築物全部付之一炬。
“老東西,原本還想讓魔王大人給你一場造化,可惜你命薄如紙,非但弄丟了這麽多錢財,還變得神經兮兮,留在世上也隻是一頭野獸,就這般死了,何嚐不是一件解脫。
至於未完成的大業,那就交給我來替你完成吧!”
入魔太深,最終害人害己。
綁著白色綁帶的男人,一瘸一拐的向著山莊外麵走去,這裏已經不合適他繼續待下去。
而此時的衛戈,正走到山腳下,那衝天的火光在夜晚是如此的耀眼,引得他回頭觀看了很久。
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就此徹底湮滅。
他並不覺得自己在造孽,和魔沾染上的,遲早有一天,都會有這個下場。因為他的介入,反而提前遏製對方作孽,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因為放任錦炫一個姑娘住在酒樓裏會不安全,衛戈雖然又困又累,還是選擇回去,守著這麻煩精。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角落裏一個白色的身影不住的哆嗦著,在夜晚裏異常的紮眼。
“嘶……這貨不會還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