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兒一心求死,正好被趕來的衛戈看見,暗歎她命不該絕。
“我說姑娘,我一個大男人杵在這裏,你偏生要洗澡,你這是想幹什麽?”
“噗……姑奶奶洗你的頭!我要拉你墊背。”
宋寧兒化悲憤為力量,張牙舞爪的衝了過去。
她就算要死,也要把這個害了自己的男人一並帶走。
“哎呀……姑奶奶真熱情,這就投懷送抱了嗎?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衛戈好整以暇的出言戲弄著。
宋寧兒肢體語言表情都及其誇張,加上一顆光潔溜溜的腦袋,在他眼裏,此刻在月光下,居然還有幾分野趣。
他果然是個審美與眾不同的男人,衛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該死的……啊……”
宋寧兒氣極生悲,新的僧侶鞋有些不合腳,跑起來的時候居然絆了一下,釀釀蹌蹌跌向衛戈,一把扯住其褲腰帶,這才沒讓自己摔到泥地理。
“嘶……小尼姑都是這麽急的嗎?我這就配合你,你可得對人家溫柔點。”
衛戈舉起雙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褲腰帶被其扯掉,跟著,那寬鬆沒有彈性的褲子也跟著滑落。
然後,就覺得挺遺憾的,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外麵穿長袍,不然的話,此刻可不就……
嗯嗯……算了,為了不讓那已經傻掉了的小尼姑長針眼,他還是好心的把褲子提回去吧。
“喂……我說你看夠了沒,大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害羞。”
也許是夜朦朧鳥朦朧,衛戈就是隨意戲弄個幾句而已。
卻不知這話,驚醒了原本已經忘記了要自殺的宋寧兒,她悲呼一聲“沒臉活了!”
這一次,真的跳到了水井裏麵去。
饒是衛戈眼疾手快,也隻是扯碎一隻袖子,沒把人拉住。
“該死的,真的想不開啊!”
衛戈扯著大水桶就跳進冰涼的水井裏,摸黑抓瞎的撈了很久,這才把宋寧兒找到。
再提起幾個來回蹬著井壁,憑借著輕功,輕鬆的跳出了井口。
此時的宋寧兒因為灌了一肚子腹水,雙眼緊閉,渾身冰涼,宛如死人。
衛戈不敢大意,按照地靈世界裏學來的急救知識,把人放在膝蓋上控水,之後又翻過來掐人中,還是沒反應。
“小尼子,這可怪不得我,這也是為了救你。”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捏著那張慘白的小嘴就吹了起來。
見沒反應,接著又進行心髒按壓。
吹氣、按壓不停的輪流做著,直忙活了七八分鍾,突然聽得“哇”的一聲嘔吐,卻是蘇寧兒吐了一大口水,終於醒了過來。
“太好啦,你可算醒啦!”
回應衛戈的是震耳欲聾的一巴掌,“啪!”
“把你的髒手拿開!”
宋寧兒真想再暈過去一次。
醒來就見到這個男人的手放在心口處,那裏隱隱有一股子悶痛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個該殺千刀的臭男人占了她多少便宜,氣得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嘶……不識好歹的女人,我救了你,你居然還敢打人。”
當他衛戈是軟柿子捏是吧,一而再再而三的招呼臉蛋。
打人不打臉,他不要臉的嗎?
若不是看在她那張臉還沒自已手巴掌大,衛戈早就一巴掌呼回去,哪容得下她在這裏放肆。
宋寧兒冷得直哆嗦,哭著聲音道:“你欺負我,打你怎麽了?嗚嗚嗚……我真不想活了,我這就死了去吧!”
一哭二鬧三上吊,跳水不行,那就上吊好了,宋寧兒眼睛四處亂瞅,總算給她找到一顆高矮比較合適的樹枝,扯出裙擺就要開撕。
衛戈頭痛的扯過她的裙擺,“不是要上吊拿,來來來,本大爺幫你一把。”
“刺啦~~~”
裙擺被其嘶得猛了點,一直開叉到腰間,嚇得宋寧兒哭聲都給憋了回去。
抬手又要給衛戈一巴掌。
衛戈無奈的抓住她的手腕,“這隻是個意外,你別在尋死覓活的,我保證不碰你,ok!”
手動不了,還有嘴,宋寧兒一口濃痰飛出去,和衛戈擦臉而過。
“唉……真是隻小悍貓!欠收拾!”
衛戈懶得和她囉嗦,扯過一團布塞其嘴巴裏,再一把扯過人扛在肩頭,縱身一躍就翻出了圍牆,消失在密進裏。
也虧得這裏是水月庵後院,無人居住在這裏,兩人鬧了這般大的動靜,也沒有驚醒到誰。
一路扛著人跑,半個時辰後,衛戈即使武功高強也有些吃不消,看著還很遠的清風山,他直接放棄了,把人帶到自己蘇寧湖畔的宅院裏。
這個宅子裏總共也就出現過四個女人,第一個是蘇秦氏,第二個是小丫鬟謝宛瑩,第三個是彌童,這第四個就是宋寧兒了。
把人放下後,衛戈並沒有急於鬆開對方,而是把道理掰碎了,給她講清楚,
“你給我聽好了,我對你並沒有什麽企圖,隻是不願意因為一場繡球遊戲,壞了一條性命而已。
你也不用去再做什麽尼姑,水月庵裏麵的小尼姑從現在起,就真的死了,而你從今往後,就住在這個院子裏,把頭發緒養起來,什麽時候有喜歡的人了,我願意做你的娘家人,給你風光送嫁,聽明白了嗎?”
他這麽做,當真是仁至義盡。
宋寧兒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兩眼沒有焦聚的亂飄,也不知到底聽進去沒,衛戈忍不住把這話又重複了兩遍。
看到對方還是魂不在心的樣子,兩頰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衛戈暗道不好,不放心的摸了摸其額頭,果然滾燙不已。
“該死的,居然發燒了,忘了那井水很涼,又跑了這麽久的夜路。”
衛戈有些頭疼的扒拉了一下頭發,此時深更半夜的,他上哪裏找郎中去?
即使有他也不敢找,這水月庵才死了一個尼姑,轉眼,他這府上就多了一個尼姑,這若是被有心人一查,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罷了罷了,這就是命,但願你好了以後,別再來打我。”
第一次解姑娘家的衣服,若是心裏沒有一點點漣漪,衛戈都要鄙視自己是個柳下惠了。
隻是事急從權,他這府裏一個女人也沒有,除了他,真沒旁人可以用。
眯著眼睛瞎忙活了一通,不該摸的該摸的都摸了個遍,總算把人塞進厚厚的被褥裏。
“呼……比麵對50個土匪挑釁還刺激,我的娘唉……”
衛戈抹了一把汗,起身就去燒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