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貴們登時不樂意了。
“見過有什麽用?”
“我還讀過《相對論》呢,難道我就是愛因斯坦?”
“沒治好就是沒治好,徐少爺可別賴皮!”
徐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先生剛才略有遲疑,莫非還有他法?”
齊先年顧不上理會眾人,連忙詢問。
畢竟李辰地位太高,能不麻煩,盡量不麻煩。
老人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
“據老朽所知,除了找到童子之外,救治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用鬼穀醫仙一脈特有的鬼穀子針法改命。”
“可惜老朽才疏學淺,不懂其中奧妙。”
齊先年見有門,連忙道:“敢問您師父可還在世,他定有法子!”
老人再次搖頭。
“我師父也是在幾年前偶然遇見了鬼穀醫仙一脈的高人,這才學了些皮毛。”
“治療一般的疑難雜症尚且遊刃有餘,可他天分亦不是甚高,完全不會。”
齊先年更是興奮。
“幾年前?”
“如此說來,那位高人一定在世!”
老人歎了口氣。
“不瞞老先生說,那位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我師父,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齊先年並不放在心上,向眾權貴抱拳拱手。
“馮先生,諸位!”
“煩勞大家一定幫老朽找到那人,屆時必有重謝!”
權貴們聽聞此話,再次燃起希望。
雖說茫茫人海,找個人極為困難。
可這位先生的師父還在世呢,找個畫師,根據他的描述將那人畫出來,再利用上當代科技,定能找到!
“咳咳!”
徐天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了諸位,這位先生是我請來的。”
“你們好好想想該怎麽討好我吧!”
權貴們見狀,頓時沒了興趣。
且不說讓他們低頭討好徐天,傳出去有多丟人。
就算他們真向徐天卑躬屈膝,徐天也未必會幫他們!
“徐少爺,你還是想想以什麽姿勢從這裏爬出去吧。”
徐天怒目圓睜。
“你們少在這裏揶揄本少爺!”
“等我找到那人,定叫你們付出代價!”
此話一出,現場鴉雀無聲。
徐天還真可能入贅齊家!
“你是老磕磣的徒弟?”
這時,有人幽幽開口。
眾人循聲望去,分明是李辰!
李辰本不打算摻和這事。
可當聽到老人先前所言時,李辰坐不住了。
當年交戰時,除了精銳士兵之外,醫生也是重點打擊目標。
隨著一波又一波好苗子的死去,上麵迫不得已,連一些江湖騙子都招了進來充當軍醫。
這些人沒有專業素養也就罷了,見識到殘肢斷臂滿天飛的修羅地獄之後,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獨獨一個叫林昌盛的老騙子竟然不怕,冒著槍林彈雨不停救治傷員。
由此,李辰對他另眼相看,並將所悟到的醫術傾囊相授。
雖說林昌盛悟性不高,但架不住李辰喂飯,聽說戰爭結束後名揚天下,成了國手。
如今竟還收了徒弟。
李辰便有意讓自己這位徒孫開開眼界。
眾人見李辰冷不丁說出這麽一句話,心下有些疑惑。
莫非他認識老人的師父?
“上層人士的事,跟你一個無能贅婿有什麽關係?”
“少在這裏插嘴,真惹人煩!”
徐天率先開口。
他可不想讓到手的富貴憑空溜走。
李辰不理,走到老人麵前。
“你叫什麽名字?”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帶藝投師吧?”
“徐天勃然大怒。
“他是我帶來的,你有什麽資格搭話!?”
老人對此置之不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因李辰封著力量的緣故,離得近了,老人才能感覺到他的特別。
生命的本質是流逝,再年輕,身體再好,也多多少少會有些虧損,西醫稱之為“氧化”。
幾千年來,人類一直在想辦法彌補這方麵的虧損。
醫生靠藥物。
玄門靠修行。
但本質一樣,都是從自然界汲取能量為其所用。
有汲取就有損耗,雖然可以延緩,但永遠無法避免死亡的降臨。
可眼前這人卻好像已經跳出這一規則一般,與靈芝仙草等補物甚至天地日月等精華一般無二。
他即是自然,自然即是他。
這便是師父口中所言的天人之姿,若是好好修煉,永生不是問題!
“在下姓趙名謝天,如先生所言,確實是帶藝投師!”
“敢問先生莫非與家師有些淵源?”
李辰笑道:“偶然相識罷了。你師父目下如何?”
“身子骨極為硬朗,活個百十年不成問題,多謝先生掛念。”
李辰點頭道:“你們倆跟我來。”
齊先年想都沒想,直接起身,趙謝天也趕緊跟上。
徐天快步上前,一把拽住趙謝天。
“先生,您這是為何?”
趙謝天一把甩開徐天。
“徐少爺,出於我們之間的關係,老朽有必要提醒您一句。”
“那位先生可不是凡人,若遇風雲,您必身首異處。”
徐天登時呆若木雞。
自小到大,還從沒有人說過他能力不行!
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最瞧不起的無能贅婿!
“李辰,你想給齊老治病是吧?”
“打個賭怎麽樣,你要是輸了,像狗一樣從這裏爬出去!”
權貴們哭笑不得。
“徐少爺,我們的賭約怎麽辦?”
“就是,誰會跟你一個癩皮狗賭?”
徐天不理,厲聲喊道:“李辰,你莫非怕了不成?”
李辰輕蔑一笑,置之不理。
“我替李先生應下了!”
“徐少爺,您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要是您不履行賭約,別怪我不客氣!”
徐天聳了聳肩。
“等李辰贏了再說吧!”
房間內。
齊先年笑道:“李先生人脈竟如此之廣,竟認識那位神醫!”
又自問自答道:“看我這該死的腦子!您是誰啊,各行各業的頂尖人物,您一定都認識。”
李辰冷笑道:“揶揄我?”
齊先年連忙搖頭。
“老頭子不敢!”
“帶著針沒?”
李辰看向趙謝天。
趙謝天一愣,莫非... ...
“先生,您若是對家師不敬,在下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得討個說法!”
天人之姿確實罕見。
可李辰五感閉塞,經脈不通,不算什麽罕見之人,趙謝天自然不怕。
“果然是老磕磣的徒弟,還算有幾分性格。”
李辰絲毫不生氣,看趙謝天的眼神,就像爺爺看孫子一樣慈祥。
齊先年人精一樣,又知道李辰的身份與能力,自然而然猜出了這位神醫的身份,打圓場道:“趙先生,麻煩您拿出針吧。”
“李先生想必是要通過您的針尋找您的師爺!”
“撲通!”
趙謝天直接跪在地上,兩眼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