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還不等季昱寒反應,敲門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就是三叔的聲音:“小季,白佳……你們沒事吧?別幹架啊~”
吵架倒也正常,最讓門外三叔擔心的事,這裏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懸著!
說曹操,曹操到。不過也幸虧三叔這敲門聲讓白佳解了圍。
她衝著季昱寒笑笑:“看吧,三叔在外頭聽著呢!”
季昱寒眉尾微微挑了一下,沒說什麽,而是抬手把攔腰把白佳拘在了懷來。
他沒說話,但那個眼神就是再說:怎麽,我自己地女人拉拉小手都不行?
白佳看從來沒見過季昱寒這樣,像是鬧情緒地大孩子,眉眼裏處處透著偷心撩人的桀驁跟痞氣。
“白佳,小季……”門外三叔地聲音又響了起來,比之前更焦灼。
白佳:“沒事了,三叔。”
她回應了一聲,反手拍了拍季昱寒患者自己腰地手臂:“我們出去吧,要不然三叔該想多了。”
季昱寒並沒有放手,眯起眼眸盯著白佳。
他勾勾唇角,壞笑:“多想什麽?你三叔可以早就認準了我這個上門女婿。他下一個目標怕是就等著抱外孫,我們可不能讓老人失望~”
白佳瞪了他一眼,抿嘴笑。
季昱寒薄唇點上了她地眉心,斂眸盯著她:“你剛剛想到了什麽?我不想在我們確認關係的第一天,你就有事瞞著我!”
“我瞞你什麽?”
白佳無辜的眨巴眨眼。
剛剛那種不安的情緒來的塊,去的也快。
白佳是不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季昱寒攤牌的,她穩住情緒後,衝著季昱寒俏皮的笑笑:“二爺麵前,誰能藏得住秘密?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的洞察力~”
季昱寒知道白佳是個鬼精靈,她既然不想說,他也就不在強行追問。
畢竟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隻應該想兩個字:開心!
房門打開的時候,三叔正在門外抹著額頭上汗水。
見白佳跟季昱寒一前一後手牽手從裏屋走了出來,一直壓在他心口上的那塊石頭瞬間就落了地。
“哎呀我的親娘……”
三叔拍了拍自己心口,常常的舒了口氣:“我這口氣可算是上來了!”
白佳知道這兩天一隻因為自己的事情提著心吊著膽兒,就上前挽上了他的胳膊親昵的蹭了蹭,既是討好,也是安撫。
三叔斜眼瞅著她:“現在沒事了?”
白佳點點頭。
三叔看看她再看看季昱寒,“自怨自艾”的搖了搖頭,開始酸言酸語起來:“哎,不中用嘍~”
“人老了,討人嫌~”
“我這幾天趴在門口,嘴皮子都磨薄了,白佳愣是跟沒聽見一樣!”
“小季來了之後,三言兩語這才點支煙的功夫,你就樂滋滋的眯著眼兒出來了?”
“哎呀,三叔我這顆心啊,拔涼拔涼的!”
白佳聞言,就就撫在了三叔的心口處,笑嘻嘻的說道:“三叔,您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玻璃心了啊?”
三叔翻了個閉眼,傲嬌的哼了一聲。
白佳:“心寒啊,我給你佳佳!你不是常說我是你的小棉襖嗎?給你捂捂就熱乎了!”
三叔以前是出了名急脾氣,但他天生的女兒奴,隻要白佳軟言細語的跟他說話,他就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說到玻璃心,那完全也是因為擔心白佳,才操碎了心。
現在見白佳已經滿血複活,三叔心裏跟著高興,哪裏還有脾氣。
“你個鬼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三叔指尖點上了白佳的額頭,雖然無可奈何但眼眸裏藏不住的還是寵溺。
他說:“這也就是小季有辦法,如果換了別人,誰能受得了你這個熊脾氣?”
白佳聽到三叔直誇季昱寒,醋意萌發,跺腳爭寵:“三叔~”
三叔:“好好好,不能說你是吧?我不說了成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鬧了什麽矛盾,但現和好了就過去了!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小季你能這麽快把白佳給哄開心嘍,那也是你的本事!三叔把人兒交給你,也放心了!”
季昱寒頷首,算是接受三叔的讚許。
之後,三叔拉著季昱寒,白佳圍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沏了茶之後,就開始盤問他們的婚紗照拍的怎麽樣。
白佳瞪著季昱寒,意思是,都是你惹的禍!
扯點什麽不行,非要說拍婚紗照!
你不知道我三叔是個較真的人嗎?你自己扯得慌,你自己圓吧!
三叔見白佳的反應,就知道不對勁,就問:“怎麽了?拍的不滿意,還是……出了什麽事?”
白佳直接甩鍋給季昱寒:“你問他!”
三叔隻好扭頭看向季昱寒,他猜測是肯定是這樣婚紗旅拍的行程出了問題,所以才把白佳給氣成那樣。
身為長輩,無時不刻不在關心著自己子女的感情生活狀況,三叔雖然不是情感專家,但也很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
如果他這把老骨頭能出謀劃策,幫著想辦法解決問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季昱寒眯了口茶水,這才抬起頭來:“一切順利。就是在拍攝結束的時候,我突然收到了臨時的外派任務。”
“我直接從國外轉機飛到了工作地點,沒能陪白佳回來,似的這趟行程不那麽圓滿,所以白佳可能有點不太開心。”
季昱寒三言兩句避重就輕的拂去了這幾天一直縈繞在在三叔心裏的疑惑,三叔聽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三叔扭頭看向白佳:“就這種事兒,你還能發脾氣啊?不像話!”
白佳:“……”
三叔繼續說道:“你得體恤你自己的男人!這男人啊遠比你們想的難!他得掙錢養家吧?搬磚的時候他怎麽抱你?抱你的時候,他還能怎麽搬磚?”
“男人這個年紀以工作為主那是有上進心。怎麽可能整天陪著你?整天陪著你的男人那都是牙口不好吃軟飯的!那也有個前提,你得是有錢有勢的小富婆啊~”
“你是嗎?”
白佳:“……”
她心說,你這又是從誰的朋友圈裏嗑來的亂七八糟“毒雞湯”?
現在說起話來還上綱上線,一套一套的了?
你個老東西怎麽一到季昱寒年前,雙商自動貶值為零了?
他說什麽你都信?
到底誰是親的?
“三叔,我幾天沒見著人,你都搖身一變成了情感專家了?”
白佳:“你有跟我上課的時間,還不如多去樓下跟著跳跳廣場舞,領回個老太太來那才是學以致用,真本事……”
三叔:“你個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扇你啊……”
“略略略~”
白佳一邊衝著三叔做著鬼臉,一邊季昱寒身後閃躲。
她說:“三叔,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可是有人護著,不像你孤家寡人。你還是趕緊找個老太太幫襯著吧,要不然你以後真收拾不了我了~”
“你個臭丫頭,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季,你一直這麽慣著她,以後有你受的的!”
季昱寒笑笑:“三叔,您一手疼大的人,交給了我,我如果不疼著,寵著,你怕是不依我了!”
他這個回答滿分,三叔就算是雞蛋裏挑骨頭他也挑不出東西來。
三叔隨即轉向白佳:“聽到了嗎?你聽聽人小季的覺悟,你看看你……”
白佳不以為意的聳肩:“我怎麽啦?老頭兒,說話前你可得想清楚了,咱們倆兒是一家,你埋汰我就是埋汰你自己~”
“哎呀,你個臭丫頭……”
季昱寒見三叔跟白佳爺倆兒打鬧“掐架”,也不阻攔,隻是安靜的瞧著,唇間勾著笑意。
這樣美好而簡單感情與他而言是奢侈,但能從白佳身上看到,也是一種幸運。
……
三叔本來是有意留季昱寒在家吃飯的,但白佳招架不住是三叔逼問的婚期的事兒,拉著季昱寒出了門。
天氣也仿佛跟他們的心情一樣,雨過天晴,甚至在半天空掛上了一彎不常見的絢麗彩虹!
兩人下樓後,就見秦杜正舉著手機對著天空中的那抹彩虹狂按快門。
見季昱寒跟白佳到了跟前,秦杜收了手機趕忙給兩人開了車門。
季昱寒上車前,秦杜不忘來了一波彩紅屁:“爺,出師大捷,還是您厲害!天公作美,拿彩虹給您當彩頭~”
季昱寒橫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那個眼神裏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留你在明城,就交代你看好小葉子這一個任務。你給我辦把事兒辦砸了不說,現在居然還腆遮臉溜須拍馬,你這碗飯怕是吃膩了!
被季昱寒一盯,秦杜瞬間老實了,默默低頭就跟個被班主任訓話的倒黴熊孩子似的。
“二爺,咱們回哪兒?”上車之後,彩紅屁吹砸了的秦杜,小心翼翼的問。
季昱寒正在整理袖扣,還沒回話,白佳肚子忽然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白佳下意識合了合外套,迎上季昱寒眼角的餘光,難為情的訕笑起來。
說起來,她有兩天沒正經進食了。
低血糖厲害的時候,就會從床頭櫃上摸一顆巧克力續命。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每次吃巧克力都會想起季昱寒,那種滋味甭提有多紮心了!
這兩天肚子也會咕嚕嚕叫喚,但是當人沒有任何食欲的時候,那種饑腸轆轆就隻是單純的一種聲音,是會被直接忽略掉的!
可現在見到季昱寒,白佳整個人活了過來了。
這次的饑餓感是真真切切的,夾雜著對食物強烈的渴望,白佳覺得自己現在能張口吞大象!
“去附近的餐廳。”季昱寒扣好了袖口,跟秦杜交代了一句。
秦杜點頭,道行選擇目的地,一腳油門駛入主幹道。
白佳的胃來勁了似的,饑腸轆轆此起彼伏,像是有樂隊在她肚子裏開交響樂演奏會。
季昱寒:“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她捂著肚子,故意誇張的扯著嗓子:“額……讓我想想……一二三……兩三天……”
“胡鬧!”季昱寒聲音變得淩厲。
白佳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聳了聳鼻尖,一臉無辜的盯著他:“那有什麽辦法?你這一走,杳無音訊的!我想你啊!”
“我茶不思,飯不向,差點就坐化成了望夫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