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瑞眸光溫柔：“我說了，隻要你願意陪在我的身邊，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不過，宋明月不是我的心愛之人，盈盈以後就不要再侮辱我了。”
我心領神會，準備動手。
宋明月閉上眼睛，絕望而憤恨。
可我並沒有殺她，而是劃爛了她的衣服，撕下那塊鳳凰繡品，扔在了炭火裏。
宋明月睜開眼睛，氣得哆哆嗦嗦道：“你竟然在戲弄我？”
我攤了攤手，無辜道：“你千方百計叫我來，不就是故意找虐嗎？”
“我說過，我不愛燕承瑞，所以你隨便搶男人，隻要你有手段。”
“但隻一點，別在我麵前裝十三，裝一次，我打你一次，絕不手軟！”
說完，我不顧燕承瑞慘白的臉色，轉身離開。
可我沒走多久，燕承瑞便從我的身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剛剛對宋明月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你不愛我了？什麽叫讓她盡管把我搶走？”
手腕的疼痛再次傳來，我歎了口氣。
燕承瑞這愛掐人手腕的老毛病，是永遠都改不了了。
“就是字麵的意思，燕承瑞，我不愛你了。”
“朕不準你不愛我！”
他突然怒吼，拖著我就往書房走去。
芝蘭跟在我的身後，急得不知所措。
“皇上！皇上您這樣會傷到娘娘的，皇上！”
燕承瑞不為所動，通紅的眼眶裏滿是憤恨。
我知道反抗無效，也不打算反抗，便主動跟了上去。
他關上書房門，不準任何人進來。
他從一個鑲嵌著寶珠的木盒裏，取出一個繡著“野雞”的香囊。
他捧著在我的麵前，似是討好地笑道。
“盈盈，這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都有好好收著。”
“記得那一天，你羞紅了臉，爭搶著不肯給我。可你不知道，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真心。”
“還有，你還說，你叫李沁如，我也記住了。可是不管你叫什麽，我都愛著你。”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僅不愛我了，還要把我推給別人？”
我垂下眼眸，隻盯著那個香囊，無視他的哭泣。
我拿起他手中的香囊，在他終於燃起希望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抄起身側的硯台，用力地砸爛，那曾經的心意。
“不要！”
燕承瑞失聲尖叫，伸手護在了香囊上。
尖銳的硯台邊角，就這樣砸中了他的手背，痛得他身體都在顫抖。
我看著他手背上，汩汩流出的鮮血。
看著這鮮紅的血液，與漆黑的墨汁融為一體。最終濕透了那枚，已經破碎不堪的香囊。
原來，像燕承瑞這樣陰冷狠毒的人，血也是紅色的。
可我已經答應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座牢籠。
他為什麽還要惺惺作態，去追求那些根本就沒有意義的感情？
正在我恍神之際，燕承瑞反手按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牆上，笑出了眼淚。
“我知道，我就知道，當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就不會像從前那樣愛我了。”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溫文爾雅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一隻瘋狂而病態的惡狼！”
“可是盈盈，你既然愛我，就要愛我的全部！我所做的一切，不隻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
“你不是喜歡財富嗎？我現在已經到達這個無人之巔的位置，與你共享天下，這難道不算是我的誠意嗎？”
“黎國有那麽多世家貴女，她們的母族，會是黎國最堅強的依靠，可我依舊沒有選擇她們，而是選擇了你！”
“因為在我燕承瑞的心裏，隻有你嶽風盈，才是我唯一的妻！”
“隻有你，才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都這麽愛你，為你做到一個帝王不曾有過的田地，你為什麽不能有那麽一點點愛我呢？”
現在的燕承瑞，的確像一隻瘋狗。
他發狂的樣子，可真是讓人愉悅啊。
我挑了挑眉，輕笑道：“你愛我，所以你和宋明月有了孩子。”
“你愛我，所以剛才才故意縱容她，請我過來，讓我難堪。”
“我知道，即便我不反抗，但宋明月想羞辱我，你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這麽做，隻想看到我為你吃醋。很幸運你看到了，但我反擊她，隻是因為我不喜歡任人宰割，僅此而已。”
“而你恰巧在場，我也隻能勉為其難地利用你，去氣你心愛的貴妃了。”
“不許你這個字來形容宋明月！”
他嘶聲怒吼，紅紅的眼眶盈滿了淚水。
“你利用我，殺了宋明月，甚至殺了我，我都不會在乎！”
“可是你怎麽可以不愛我！”
燕承瑞每一次質問，我都覺得筋疲力竭。
我不想解釋，因為除了一遍遍讓他發瘋失望，我沒有第二個回答，能夠讓他恢複正常。
於是，我閉上了眼睛，無視他的瘋狂。
他用力地捏著我的下巴，疼得想要流淚。
“嶽風盈你看著我！你為什麽不肯看我？你就這麽恨我嗎？”
“你是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所以才能這麽冷漠地對待我？”
“你和宋明月倒是有了孩子，你對她難道不冷漠嗎？”
我閉著眼睛，嗤笑一聲，譏諷道：“哦對了，聽說嶽瓏琪也有了孩子。”
“是你兩個月前，與我爭執無果，醉酒之後，來到玉蕪宮的那次有的。”
“燕承瑞，你有那麽多的身不由己，你對我許下那麽多的海誓山盟。”
“你每每說你愛我，甚至要求我愛你的時候，你不覺得惡心嗎？”
他呼吸一滯，手上的力氣不斷放鬆。
他又無聲地默認了自己的行徑。
我從前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信這狗皇帝的屁話！
想到這裏，我睜開眼睛，勾唇一笑，準備轉身離開。
可下一刻，他卻用力拽回了我，撕扯著我的衣服，像極了一隻失去理智的獅子。
“那麽你呢嶽風盈！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到頭來，到底是為了誰守身如玉！”
“你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女人！”
“身為中宮皇後，怎麽可以不為朕誕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