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走來的一行人,就是吉森的父親和哥哥吉克,父子兩個陪伴著岑寂深,朝著牡丹廳而去。

吉森的這幫朋友,立刻住嘴,被吉家父子聽去了,恐怕吉森就沒好日子過了。於是,他們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吉克父子走過。

吉克父子,自然是聽到了剛才這幫人的話。吉父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一直在暗罵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

吉森喜歡到處招惹女孩子,流連花花草草,常常鬧出一個爛攤子,無法收手,到了最後,少不得吉父替不爭氣的兒子去了結。

吉父笑著邀請岑寂深到牡丹廳去用餐。

“岑總,這邊請。岑總來了y市,我一直想要抽空和岑總好好交流一下,向岑總學習一下經商之道。”

“客氣!”

一行人,來到了牡丹廳,紛紛落座。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上了桌。因為是海濱城市,所以菜肴都以深海珍饈為主,精致的烹飪,使得這些食材得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岑總,不成敬意。以後生意上的事情,要請岑總多多關照。岑總,請!”父子兩個,輪流向岑寂深敬酒。岑寂深隻是喝了一小杯,其他的,都有一旁的林特助代勞了。

林特助的酒量,驚人的好。

“吉森怎麽還不來?快去叫他來見見岑總!”喝了幾杯之後,吉父對著一旁的吉克說道。

而這時,在套房內,吉森看著昏昏沉沉的唐蜜蜜。

“等著我,一會兒應酬回來,我就來陪你!”他的臉上,是一抹類似獵手獵到獵物的得意之色。

吉森不舍地出了套房,離開了懵懵懂懂的唐蜜蜜,來到了牡丹廳。再晚去一會,他的老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在很多時候,他還是很怕父親的。

“岑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犬子吉森!”吉父滿麵笑意,向岑寂深介紹小兒子。

岑寂深微微點了點頭,和吉森虛握了一下手。

“岑總,以後犬子吉森會去s市管理吉家的分公司,到時,請岑總多多關照。”吉父笑著看向岑寂深。

“好說。”岑寂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酒席熱鬧地進行著,吉父朝著大兒子吉克使了一個眼色。

父子兩個,一向很有默契。吉克笑著站起來,和岑寂深打了個招呼,說離開一會,就回來。

吉克出了牡丹廳,朝著吉森的套房走去。

剛才,吉父對他使眼色,讓他暫時離開,是有兩件事情要他去辦。

第一件,是叫吉克去放了吉森房中的女孩子,吉父不想吉森再給他惹上麻煩,最近事多心煩,不能再出這種亂子;第二件事情,是吉父和吉森早就商量好的。那是生意應酬場上的老把戲,在岑寂深酒足飯飽之後,給他開一間房休憩一下,而在房裏,為他備上一位美女,當禮物送給岑寂深。

之前,吉克已經做好了準備,為岑寂深聯係了一位漂亮的二線明星。說好了價格,這一位明星一會兒就到。

吉克出了牡丹廳,就是給那位明星打電話,可誰知道那位明星說出了車禍,進了醫院,所以不能來了。

吉克打算放了弟弟房裏的那個女人之後,再去幫岑寂深物色一位明星或者嫩模。

吉克來到吉森的套房,叫樓層服務員幫他打開門。大少爺的命令不敢違拗,樓層服務員打開了門。

吉克朝著臥室走去。

巨大的床,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正背對著他,朝裏側身躺著,一頭烏黑的秀發,宛如黑色的綢緞一樣,泛著光澤,隨意地披散了下來。

“小姐!”吉克走近,喊了一聲。見睡著的女子一動不動,就上前,推了推她。

“唔!”唐蜜蜜嗯吟了一聲,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小姐,你快醒醒!”看來,這個女子是被吉森下了藥了,吉克用力推了推唐蜜蜜。

唐蜜蜜翻了個身,正臉麵對著吉克。

吉克看到唐蜜蜜的臉,一陣魂飛魄散。吉克也是閱女無數,但是眼前這張容顏,真的是讓他驚豔到了。

有那麽一刻,吉克看癡了。等到吉克清醒過來之後,再次看向這張清麗的容顏,一個念頭,在他心裏油然而生。

既然那個二線的小明星來不了,而在他眼裏,放眼y市,也找不出一個比眼前這位更美的女人來。

所以,不如將這個女人送入到岑寂深的房間裏。

現在,這個女人迷迷糊糊的,一時半刻是醒不過來的。等到事成之後,就給這個女人一筆錢來解決。這女人雖然美麗無比,但從身上的衣著看出,生活條件,應該極為普通。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何況,女人們遭遇這種事情,多半都有遮羞不願聲張的心裏。

想到這一點,吉克忽然有些憤憤然起來:這麽漂亮的女人,便宜了姓岑的。

沒有耽擱,吉克給岑寂深開了一間套房,偶後,將依然昏昏然的唐蜜蜜,扶入到了那間客房裏。

做完這一切,吉克才走了出來,回到了牡丹廳中。

吉森陪著岑寂深,一直是心在曹營身在漢,一心惦記著套房裏的小女人。

無可奈何的是,在父親麵前,他隻能老老實實地陪著客人。

好不容易,酒宴才散場。

“最近岑總奔波忙碌,辛苦了,飯後需要小憩一下,下午才會有精神處理公事。犬子幫岑總開了一間房,請秦總去休息一下。”吉父客氣地笑。

“岑總,招待不周。”吉克叫來服務員,將岑寂深請到那間套房,而他也跟在身後,相送他,“岑總,我父親為岑總準備了一分禮物,就在房間裏,請岑總笑納。”

岑寂深微微皺眉,看吉克那種表情,就知道,內裏的意思了。

“岑總,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吉克謙恭地走開。一路走,心裏還在想,這麽漂亮的女子,岑寂深應該很滿意。

吉克回到了吉父的身邊。

“事情安排妥當了?”吉父坐在沙發裏,正在喝茶,沒有抬眼。

“辦好了。那位小姐,肯定能讓岑總滿意。”

“那就好!岑總是我們家的一個大客戶,以後還有很多新項目要合作,一定要搞好關係。”吉父說道。

一旁的吉森無心聽老頭子和大哥說話,他一心惦記著套房裏的小女子。

剛要開口,卻聽見吉父對他說道:“吉森,下午陪我在酒店整理一些文件。”

吉森怕他老子,很無奈,隻得留下來陪著老子整理文件。

最後,趁著吉父忙碌,吉森一轉眼,就溜之大吉了。

中亞酒店的套房內。

岑寂深一邊往裏走,一邊扯鬆了領帶。

他進入套房的內臥,房內藕色的落地窗簾低垂,燈光朦朧,一個纖細的女子側身臥著,一頭披散的頭發隨意垂散著,看不清女子的臉。

在生意應酬場上馳騁慣了的岑寂深自然懂得,這就是吉家父子送給他的禮物了。

岑寂深並沒有走近女子。他去衣帽間,拿了浴袍,進了內衛,洗了澡。

穿著白色浴袍的岑寂深,頭發濕亮,有一抹垂下遮住了深眸,比之平日威嚴,多出了一絲不羈。

好看的男人,無論是哪種裝扮,都能成為風景。

岑寂深在離女人兩三米處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等到他休息夠了,就會起身叫那個女子離開。

至於他和那個女子有沒有發生什麽,吉家父子也無需要知道,他僅僅是領了他們的情。

“水!”躺在床的唐蜜蜜,因為藥的作用,喉嚨火燒火燎地疼。

她很渴望清涼的水來解渴。

岑寂深聽到了,但他卻抬抬眼皮,保持著原樣,在沙發上閉目眼神。

“水!”唐蜜蜜又懵懵懂懂地喊了一聲,她閉著眼睛,翻了一個身,噗通一身,從床滾落了下來。

滾到地上的唐蜜蜜,並沒有醒來,依舊躺在地上。

岑寂深微微睜開星眸,看向地上的女子,臉上依然維持著固有的冷漠。

“我好口渴!我要喝水!”唐蜜蜜終於艱難又喃喃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沙發上的岑寂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了星眸。

岑寂深起身,朝著地上的小女子走去。

他來到她麵前,蹲著身軀,撫開蒙在她臉上的亂發。

看清果然是唐蜜蜜之後,岑寂深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小女子,她不是去逛街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被吉家父子當成禮物送到了他的房中?

再看她閉著眼睛異常的表情,岑寂深心裏一冷:很明顯,這小女人服用了藥。

“大叔!我要喝水!”

“大叔!喝水!”

岑寂深冷冷看著這個始終閉著眼睛的小女人。她叫他的名字,並不是看到了他,而是胡言亂語。

唐蜜蜜迷迷瞪瞪地,又翻了個身,滾到了岑寂身的腳邊,她的手碰到了岑寂深的腳,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抱住了岑寂深的雙腳:“大叔!出租車!大壞蛋!”

她說得都是支離破碎的隻字片語,精明通透如岑寂深,他猜到,這個小女子在遊玩的路上大致經曆了什麽。

這樣一個心無防範的笨女人,再這樣傻白下去,遲早要受更大的苦。

岑寂深決定給這小女子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牢記在心。

岑寂深扯開了被她抱住的雙腳,徑自走到了套房的小酒吧櫃前,從酒吧小冰櫃裏取出了一桶冰塊,反身來到了浴間,將冰塊嘩啦啦地倒進了浴缸,再將浴缸上方的花灑打開。

很快,浴缸裏的水慢慢累積。

岑寂深來到依然昏睡的唐蜜蜜身邊,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唐蜜蜜微微睜開了眼眸,很無力,視線朦朧,使得她隻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並不能辨識是誰。

岑寂深抱著她,朝著浴間走去,來到已經蓄滿了水的浴缸前,猛然一鬆手,唐蜜蜜的身子,就噗通一聲,落進了浴缸裏。

水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