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行相見
“青山師弟，我先睡一會兒，等我睡醒再同你一起練劍，你先看著啊，別出意外就行。”待師傅走遠之後，虎犇伸了伸懶腰哈欠連天地說道。
“師兄，還是一起練吧，你不怕師傅回來看見吧。”
“師弟，放心吧。等我睡醒之後，再同你練劍，師傅那時才能趕回來，這麽明媚的陽光，不睡覺真是可惜了。練劍的時候順便幫我放放哨，別到時我讓野獸叼走你都不知道。”
“哎。”青山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走出破廟。
晌午將近，虎犇懶洋洋地走出破廟，向不遠處正在練劍的師弟走去。
“師兄，你醒了！”赫連青山叫道。
“是啊，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人生一世不容易，要學會享受享受，多麽寶貴的時間，不用來睡覺，真是可惜。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用那麽拚命練劍，學點法術就行，功夫能夠防身就足夠了，難不成還想連成絕世武功？我也看透了，就師傅這套劍法，往死裏練，成不了絕世高手，獨步武林倒是有可能。”
“師兄，我隻是閑的無聊，練劍純粹為了打發時間。”赫連青山解釋道。
“不錯，有長進了，知道用練劍來打發時間。來，讓師兄陪你比劃比劃。”虎犇說完，就近找來一根樹枝，不容赫連青山答應，迎麵衝來。
赫連青山猝不及防，隻有招架之勢，不停往後退，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石頭絆住，仰麵跌倒在地，還沒起身，師兄的樹枝已經頂著他的心房。赫連青山隻得繳械。
虎犇伸出手，把師弟拽起來大笑道：“看來師兄的天分遠遠高於你啊！”
赫連青山一臉的不悅。
虎犇將師弟的頭摟在自己肩頭，坐下說：“好啦，好啦，師兄是跟你開玩笑的！別以為天天跑出去練劍，師兄什麽都不知道。你的這套劍法已經練得相當純熟，剛才是看你體力耗盡，這才討得便宜的。以往在對陣時，你總是輸給我，都是因為體力不支吧！”
赫連青山不再生氣，說道：“也不是。我反應一向比較慢，也不喜歡對陣，隻想著自己慢慢積累。對陣時，顧此失彼，想要做到最好，總是事與願違。師兄天分確實高，用不多的時間和精力，卻將這套劍法練到如此地步。”
虎犇哈哈笑道：“學會奉承了？我學這套劍法的確比較快，仿佛是專門為我量身而置，練起來得心應手。不過，這套劍法距離劍法的最高境界差的很遠，恐怕難以應對比師父厲害的高手。如果就這麽一輩子跟著師傅，你甘心嗎？”
赫連青山道：“不甘心能怎麽樣呢？你的頭腦機靈，能隨機應變，而我，反應總是慢半拍，老實巴交的，離開師傅，你能做出一番事業，我就隻能跟著師傅趕屍，再說，我的性格恐怕難以融入這個社會。”
虎犇說道：“離開師傅是早晚的事情，你早晚要步入社會。”
“我就這樣一輩子守著師傅吧，哪一天師傅不在了，我自然接替他的職業。”
“青山，如果我要幹出一番事業，需要咱們兩個一起合作，你願意幫我嗎？”
青山眼前一亮，盯著師兄欣然道：“當然願意。”
“那就好。咱們兩個的性格互有缺陷，卻能互補。我是魄力有餘，謹慎不足，而你正好相反，謹慎有餘，魄力不足。倘若能夠取長避短，再合適不過。”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麽多年來，跋山涉水，走過很多地方，經過耳濡目染，對社會已經有足夠的認識。這是全民對於金錢膜拜的時代，是全民狂歡的時代，是黑暗的時代，卻也是英雄輩出的時代。現今的武林羸弱不堪，我要下山，爭當武林盟主，改變當前現狀。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來幫忙，我會給你寫信的，你可一定要來啊！”
“嗯，我會過去的。師兄，師傅快回來了，咱們接著練會兒劍吧！”
“好。”
就在師兄弟熱火朝天練劍時，玉忍師傅背著行李趕了回來。
兩個徒弟趕忙跑過去迎接師傅：“師傅，您回來了。”
虎犇卸下師傅的行李，跨在自己肩上，攙著師傅前行。
玉忍師傅將青山摟在懷中，摸了摸青山的腦袋，說道：“回來了。沒想到這裏距離村莊那麽遠，走了好久的路才看到村莊，耽誤了不少時間。采購好幹糧就匆匆趕了回來，害怕把你們兩個餓走了。”
“師傅，不會的，我們會一直追隨你。”
“待會兒先吃午飯吧，然後繼續練劍。”
“哦。”
玉忍師傅坐下看著兩個徒弟練劍，嘴角閃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他始終戴著鬥笠，從不摘掉，給徒弟的解釋是職業所製，怕嚇著人。
太陽落山了，夜幕即將來臨，師徒三人閑來無事，坐在破廟的門口發呆。
不遠處走來一支奇特的隊伍，映入他們的眼簾，那同樣是一支趕屍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