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遲月每念一段向前走一步,四段念完,正好來到了那位女子旁邊,將手裏的清茶遞給了那位少婦道:“夫人,你這裏的曲兒著實不錯,我第一次來,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這杯茶就當我如同這首詩的詩名一般對你們的‘送別’吧。”
“老鴇”看到樓遲月遞來的茶杯,從懷裏拿出了一隻手帕,擦了擦眼淚,雙手接過樓遲月手裏的茶杯道:“公子,謝謝!”一飲而淨,將茶杯遞在樓遲月手裏,向著樓上跑去,跑動的同時掉落下點點淚珠。
樓遲月看了一眼手裏的茶杯,歎了口氣,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她也需要靜靜,這首詩讓樓遲月想到了自己的上世,樓遲月低語道:“也不知,父母安好嗎?”行走在半路,王禹的聲音傳來:“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請墨公子喝一杯清茶?”樓遲月轉身望去,王禹的雙眼,也微微泛紅,不知想起了什麽過往。
樓遲月想了想,來到了王禹桌前坐下,王禹笑了笑站了起來,親手為樓遲月倒了一杯茶,方才坐下。
自顧自的拿起茶杯,抬了抬手示意樓遲月飲茶問道:“墨公子,也是在這皇城內嗎?”
樓遲月答:“王公子抬舉我了,我家不在這裏,我是前來遠遊來了,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誌在四方,我前來看看皇城的風采。”
王禹聽後欣喜的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把手道:“好一個大丈夫誌在四方,看來墨公子誌向遠大啊,我不如你啊!哈哈”
樓遲月拱了拱手舉起茶杯問道:“王公子,這家清倌兒的曲子也不算太差啊,為什麽突然要關門啊?”
聽到樓遲月的問題,王禹歎了口氣道:“墨公子進來沒發現,這裏的人這麽少嗎?”
樓遲月答:“正午剛過,人少一些也沒什麽不正常吧?”
王禹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道:“這和時辰沒有關係,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家清倌兒的所有顧客,除你之外,都是一些回頭客,來慣了這裏,不想往遠處跑,不過就算是回頭客也走的差不多了。”
樓遲月異常的驚訝問道:“為何如此啊?”
王禹答道:“這裏青樓遍開,這些清倌兒的生意本就不好做,但好在青樓一般都是晚上才開始營業,這些清倌兒原本白天還能招攬點兒生意,但競爭力太大,隻有不斷的創新才有一席之地,可這家清倌兒的老板,也就是剛才那位婦人,在這塊地方沒待多長時間,沒有打通關係,一直趕不上其他家清倌兒,總是慢半拍,往往人家過時了的東西他們才剛推出,你說,有人會喜歡老掉牙的東西嗎?”
樓遲月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可突然樓遲月像是想到了什麽道:“可她們今天唱的那首曲子,不是沒過多長時間啊?難道!”話未說完便看向了王禹。
王禹苦笑道:“沒錯,那是我告訴他們的,我有一個皇宮裏的朋友,前段時間辰王妃,皇宮裏大出風頭,是我那朋友和我喝酒的時候告訴了我這首詩。我本來打算讓他們唱這個趕在其他清倌兒前有個新的節目,可沒想到,我過來的時候老鴇告訴我他們準備要關門,無奈,我就當送了他們一個臨別禮物吧。”
樓遲月又問道:“既然這家清倌兒這般不堪,王公子為什麽老愛來這家聽曲兒?”
王禹聽後眼神黯淡了下來道:“唉,我是可憐這些姑娘,小廝,他們都是這裏的老鴇收養來的,都是被拋棄的孩子,可一個個脾氣還倔的不能,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施舍,非要靠自己的雙手賺得一口飯。
樓遲月聽後想了想道:“麻煩王公子將老鴇請過來,如果單單是創新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解決。”看到樓遲月自信滿滿的樣子,王禹顯然一驚道:“老墨,你真是老是給我帶來驚喜啊!”語畢,王禹揮了揮手,叫過來一個跑堂的,讓他前去樓上叫老鴇下來。
很快,老鴇就施施然的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的妝又補了一下,來到二人身邊問道:“不知二位公子叫妾身來有何指教,可是小二伺候的不滿意?”王禹搖了搖頭指了指一邊的樓遲月。
老鴇,向樓遲月看去道:“墨公子,有什麽問題嗎?”樓遲月笑意盈盈道:“沒有什麽問題,隻不過我有辦法破你現在的這個死局,你要不要聽?”
看到老鴇依舊迷茫的眼神,王禹道:“他有辦法讓你的清倌兒死而複生,火爆起來。”
老鴇聽到後,直接跪了下去,淚水再次流出道:“公子救不救我無所謂,救救這些可憐的孩子吧,他們都是我收養來的,隻要能救他們,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樓遲月將老鴇扶起道:“在所不辭什麽的就沒必要了,下次我來你給我便宜點就好。”
老鴇聽後道:“隻要公子能救我,以後您來了,直接免單,實在不行,公子看上那位姑娘,我將她獻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