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首戰場詩真正是**氣回腸千古絕句啊!”
樓遲月沒有說話,隻是回到太後身邊坐好。
樓雨然已經氣得渾身顫抖,如何也沒想到樓遲月竟然如斯厲害。
木雲嵐麵色已經幾近透白,眼底是明顯的絕望與憤慨。
而納蘭驚辰,一直保持著舉著酒杯的姿勢,深邃漆黑的瞳孔多了一抹欣賞、不可置信、驚豔……
作為東陵國的戰神,他殺敵無數,自然知曉戰場是什麽樣子。
樓遲月一個從未踏出丞相府半步的千金小姐,竟然能作出‘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這樣的詩來。
看來,他這個辰王妃,不簡單……
一口氣三首詩,一首比一首好。
看著在場人的陶醉神色,樓遲月非常滿意。
“雲嵐郡主,該你了。”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在場人回過神來。
木雲嵐緊咬著下唇,雙眸死死盯著樓遲月,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有不甘、嫉妒、憤怒……
但是許久,木雲嵐都沒有說一句話。
“雲嵐郡主?”樓遲月又喊了一聲。
終於,木雲嵐很是不甘心的別過頭,“我認輸。”
樓遲月眨了眨眼,笑的燦爛,“也就是說,我贏嘍?”
木雲嵐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沒辦法一口氣作出三首那麽好的詩來。
看來這樓遲月深藏不露。
“既然雲嵐郡主認輸了,那咱們的賭約是不是……”
木雲嵐瞬間黑了臉,“樓遲月, 你不要太過分!”
“願賭服輸,當時是當著大家的麵說的,怎麽,雲嵐郡主這是打算耍賴?”
她可是堂堂雲嵐郡主,讓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學狗叫,尤其是這裏還有她心愛之人,怎麽可能。
一旦她真的這樣做了,今後的名聲也算毀了。
可雲嵐郡主終究是抵不過在場大臣,皇親國戚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是一道道鋒利的刀,時刻在紮著雲嵐郡主。
“汪,汪,汪。”三聲狗叫聲將寂靜的場麵打破,雲嵐郡主最終還是叫了出來,叫出來的同時目光顯然一暗,她知道最起碼幾個月以內她是見不了這些人了,甚至都可能出不了門。
目光一掃,看向了樓遲月,眼神再度灼熱起來,那眼神好像要將樓遲月生吞了一般,但很快就隱藏了起來,這筆賬她記住了,遲早要算的,冷哼了一聲走出了場外。
雖然雲嵐郡主的眼神隱藏的很好,幾乎轉瞬即逝,可憑借樓遲月多年的特工經驗,依舊逃不出她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拿起倆顆桌子上的葡萄,剝完皮,順帶的給太後喂了一顆,又是引得太後一陣誇讚,自己也小嘴一張,吞了下去,嘴角泛起了幾絲笑意。
雲嵐郡主的離開好像並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波瀾。維持了片刻的寂靜,賞花會再度熱鬧了起來。
“哈哈哈,辰王妃,正如世人所說,傳聞不可信,你今果然讓寡人大開眼界,大家說說今年的花神該花落誰家呢?”“微臣認為自然非辰王妃莫屬了。”一位大臣回答道,其餘大臣也無不應喝,皇上笑了笑伸手傳喚了一個小太監從皇室寶庫裏拿出了一枚玉簪送給了樓遲月道“辰王妃,那我就聽大臣們的,今年你是花神,明年仍然要努力哦。”
就這樣為這場簡單的鬧劇劃下了句號,這場本來為樓遲月精心設下的鴻門宴反而成為了樓遲月揚名的一個開端。
唯獨影響的或許除了樓遲月和雲嵐郡主隻有樓雨然和納蘭驚辰了。
宴會繼續開始,樓雨然好不容易壓下了自己的驚訝,又想到畢竟主意是自己出的,生怕雲嵐郡主正在氣頭上先找自己這個出主意的出氣,借口稱身體有所不適,也悄悄的離開了宴會,去尋找雲嵐郡主。
而納蘭驚辰也一反常態,在宴會上時不時看幾眼樓遲月,這種琢磨不定他人心思的感覺無疑是他最為厭惡的。
心中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招過來一個隨從低聲囑咐了幾句,將杯中美酒一口灌下,不再去看樓遲月,鳳眼一眯看向了禦花園中的各類奇花異草,仿佛真的是來賞花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