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天空,潔白無瑕的月光照射在了東嶽國的每一個角落。
夜,降臨了。
定國侯木嶽,當年以一己之力獨領一萬部從,在東陵國開國初期,東陵國步步敗退的情況下,深入敵後,擊潰了西嶽國十萬敵軍,贏下了決定性的一戰。
先皇感其深恩,開國後封定遠侯,尊享百世榮華富貴。
而定國侯府也像定國侯木嶽的名字一樣,莊嚴肅穆,可此時在侯府的後院卻傳來了一陣陣瓷器破碎的聲音,以及一個女子的怒罵聲。
“樓遲月,我要殺了你……”侯府後院,郡主閨房,木雲嵐瘋狂的砸著目光所及的一切物件,房間裏遍地狼藉。不停的咒罵著,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往日彬彬有禮,溫柔爾雅的雲嵐郡主。
旁邊服侍著的一排侍女,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一句話,顫抖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
“姐姐這是怎麽了,為何生如此大氣啊。”聲音未落,樓雨然走進了郡主房間笑眯眯的看著木雲嵐。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本郡主丟人丟到了家裏。我沒去找你,你反而來了,好啊,來人啊,把樓雨然給我拖下去杖斃。”木雲嵐憤懣的說道。
“哎,姐姐,你先消消氣,我這次來是來獻計的,這次定能讓那臭丫頭,死無葬身之地,這次不成功,你再懲罰我如何。”樓雨然慌忙說道。
木雲嵐揮了揮手,讓女婢下去,整了整淩亂的頭發道:“是嗎,那你到是說說,你有什麽辦法呢!這次如果她死不了,那可就是你死了,想好哦。”
樓雨然點了點頭道:“樓遲月文采可能的確是一直隱藏著的,可天下沒有幾個像郡主這樣完美的人,郡主你想想,樓遲月文采這般好,又要極力隱藏,她絕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修習武功,所以她的自保能力幾乎為零,可郡主家裏可是將門子弟,最不缺的就是戰鬥力了。”
木雲嵐點了點頭道:“繼續!”
樓雨然又道:“話說,宴會這會兒應該結束了,可辰王殿下好像每年的這個時候,會去軍機處吧。”
木雲嵐讚賞的看了一眼樓雨然,笑了笑,朝門外大喊道:“來人!”
賞花會出奇的順利結束了,除了雲嵐郡主和辰王妃的賭博給這片平靜的湖麵泛起了一絲不大不小的波瀾,也沒什麽好稱道的。
一波波的皇親國戚,內外大臣徐徐的坐著自家的馬車,向著家裏走去。樓遲月自然也在此列。可寬大的馬車此時卻坐著的唯有樓遲月一人。
“哎呀”,斜躺在馬車內部寬大的座椅上,樓遲月大大伸了個懶腰,嘴裏嘟囔道:“果然,沒有了那個討人厭的辰王殿下,哪哪都舒坦啊。”
“還有多久才到啊?”樓遲月向著外麵問道,“王妃,快了,別著急,您先歇歇,回去了我再叫您啊。”
樓遲月聽後應承了一聲,陷入了沉思,樓雨然不成氣候,一切都是背後的齊煙在給出謀劃策,簡單的說扳倒齊煙就相當於扳倒了樓雨然,經此一役,倆人應該會安靜幾天,畢竟雲嵐郡主受辱,她倆也有著一定責任。
齊煙母子可以暫且不論,可雲嵐郡主顯然不是個大度的人,自己讓她丟了那麽大的人,她應該很快就要展開報複,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呢。
想到這,樓遲月突然頭部陣陣發暈,腦海裏出現了一副陌生的畫麵,畫麵閃過後,眩暈感也刹那間消失了。
樓遲月又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畫麵,坐了起來,伸了伸手,蹬了蹬腿嬉笑道:“哎呦,這小妮子挺恨我啊,一刻也不願意久等,正好,本小姐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來了一群沙包練手。”
“籲”馬車停止了行走,隨後傳來馬夫的聲音“不知前方是誰攔路,沒看清這是辰王殿下的車嗎,識相的快快走開。”
前方一片寂靜,沒有絲毫聲音,一個低沉的突兀聲音響起,應該是個頭目之類的“不想死,就滾。”“嘿,辰王殿下的車也攔,你活~啊~”話未說完,馬夫就發出了慘叫。男子低沉的聲音再度傳來“多嘴,動手。”
話音剛落,一把把樸刀出鞘的聲音極為整齊的響起,一把尖刀掀開了馬車的門簾隨後的是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看到樓遲月,眼神有點疑惑,但還是手起刀落利落的一刀向樓遲月砍去,樓遲月側身閃過,似笑非笑的看著黑衣人,以手化刀向黑衣人砍去,看到樓遲月,向他襲來,黑衣人反抓樸刀,刀刃朝外化解了這一招,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打了許久。
在馬車外望風的其他黑衣人估摸著時間,看到馬車裏的那個還沒出來,又是進去幾個,看到二人依舊在打鬥,也投入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