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東長期以來獨攬大權,並非是他對他人不放心,更並非是他對權利的嫉妒占有欲,而是鄭氏由世代傳承下來,一定要保留絕對的家族核心權利。但適者生存,優勝劣汰,要是鄭遠東依舊遵從祖訓,別說家族核心權,到時連鄭氏都不複存在了。
所以這一切逼的鄭遠東不想而非要改之不可,而到了此時此刻,能夠幫他,也願意幫他的隻剩孟洛一個了。而這一切也早在孟洛的預料之中,所以他無需請君,而君必會自來。
孟洛恭敬地迎接在這輛黑色的奔馳車門前。孟洛問候道:“鄭叔叔好,不知道鄭叔叔忽然來,所以沒什麽準備,希望鄭叔叔不要建議。”
鄭遠東下了車,笑道:“孟少什麽是你也來這套了,我們是自己人,請我裏麵坐坐,喝咖啡就行了。”孟洛也嗬嗬笑了說:“沒問題,鄭叔叔裏麵請。”
鄭遠東環顧大廳,說:“現在你們年輕人真會享受啊,四處盆景,中間一架大鋼琴,旁邊一排小提琴。”孟洛樂嗬嗬說:“那都是虛設的玩意兒,就為了好看,騙騙外人我是個附庸風雅之人,我鄭叔叔你是知道的,哪會這些優柔寡斷的東西。”
鄭遠東斟酌了一口微帶苦澀的咖啡,說:“我跟你父親是之交啊,從小看著你長大,所以你啊,我還真了解,你打小就是個生意精,要不然你怎麽可能二十五歲就能向投資商們融資十個億這麽龐大一筆資金。”
孟洛嗬嗬笑,說:“能得到鄭叔叔的誇獎,說明我還真是有兩下子了,最近我估量這筆資金該何去何從,總要對得起那些信任我的投資者們,所有就忙,直到叔叔來之前,我那秘書才給我講了你們集團的事,所以叔叔您今天來找我的意思是?”
鄭遠東點點頭,說:“恩,我知道孟少你這孩子有心幫叔叔,但之前叔叔拒絕你是有原因的,都跟你直說看了,我們鄭氏受祖訓,一定要保留絕對的家族模式,叔叔仔細想過,孟少你是我之交之子,也等同於自己人,所以你加入公司核心並無不妥,如果你的資金還未投出,叔叔希望你能力挽狂瀾,救回鄭氏。”
孟洛沉思,一分鍾後,說:“不瞞叔叔,我的資金已經投放出去,但還未正式簽字生效,為了叔叔對我的如此信任,當我是自家人,我立刻讓人終止和星安的協議,撤回資金。”說著孟洛給娜娜打去電話,當著鄭遠東的麵給出軍令狀般的吩咐。
演戲就得全套,孟洛把消息放出去,第二天各大報紙和新聞的頭條就成了:海外投資者孟洛攜十億毀約星安集團,念舊情盲投鄭氏。
孟洛一下子被推上了輿論的最高點,許多記者不斷來訪。孟洛對著鏡頭皆是很自信地說:“鄭氏絕非麵臨破產,隻是暫時性蕭條,今天借助各位媒體朋友,我向所有鄭氏股民承諾,鄭氏將在明天八點開始,正式按
發行價收回所有股票,即便是虧,也不能讓股民朋友承擔風險。”
孟洛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雕,既為自己做了代言,也為鄭氏的新麵目打出了漂亮的廣告。當然接下來就是他為自己的承諾付出行動的時候了。他以鄭氏CEO的身份來到了鄭氏會議室,召開鄭氏振興的股東大會。
所有股東都到齊了,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都在議論這個心上任的CEO,一個黃毛小子盡對著媒體說出那樣的大話。鄭遠東坐在會議桌的最上頭,對大家說:“請各位安靜。”
孟洛站了起來,說:“我就不必做自我介紹了,集團下一步要怎麽做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這次的會議不是征求各位的意見,而是向各位通知一聲。”孟洛的言辭高傲的讓人受不了。
一位股東大聲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跨過董事會直接實行收回作廢股票,你知道那樣的話損失多少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孟洛敢這麽囂張,當然是有囂張的本的,一笑說:“就憑我現在是鄭氏珠寶集團的CEO,也是鄭氏最大的股東之一,你叫潘奧,持股比列百分之二也就是一千萬左右,鄭氏破產的鬧劇就是你掀起來的對不對?鄭氏出事你不想辦法幫著解決,反而窩裏反,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跟我說話,你如果要撤資,行,我就按破產價格算給你。”潘奧一下就被他接的啞口無言。
孟洛轉而對大家說:“能力見真招,當年劉邦先攻入鹹陽又怎麽樣?但凡有能力者居之,所以我希望在坐的各位不要倚老賣老。這次收回廢股全是我的資金,就算血本無歸也是我孟洛一個人的事,集團就算真的還是注定破產你們同樣可以再度瓜分,更何況集團根本就注定不會破產,輕與重,利與弊,你們好好掂量掂量,誰還要反對,要以破產來做威脅的請站起來,我絕對會按破產價給錢收回他手上的股權。”
孟洛一雙利眼掃向眾人。這些年來,股東們一直硬著頭皮在虧,就算給回持股本金,那也是早已損失了一大筆,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破產清算。
現在難得有個傻子投進十億,將死馬當活馬醫,醫好了他們就有機會翻身,要是醫不好,他們最多就是再等上一段時間。所以四下裏一片安靜,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手術很成功,一個星期後出院回家休養。我哪裏有家,自然還是回了甘寶玲家,她真是個好人,不但救了我,還願意收留我一個傷者,並且一瘸一拐地照顧我。
自從那天秋敏送我進手術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甘寶玲知道我想她,說現在她家裏有重要的事需要她,她脫不開身,等她一忙完之後,她就會來看我,照顧我。
舒雅麗和陳伯南買了水果籃來看我和甘寶玲。我的身子還很虛弱,甘寶玲推她們兩個去客廳聊,別打擾到我休息。
舒雅麗拿她開玩笑,說:“喲,看不出來你如此關心小和尚,又是為他受傷,又是收留他,又是照顧他的。”
甘寶玲打她,說:“你想說什麽呢,你這死丫頭,我還不是受秋敏之托,我真搞不懂她是跟你關係好點呢,還是跟你關係好點呢,憑什麽這些麻煩事都讓我給扛著。”
門雖然關上,但還是能聽見她們的打鬧聲和都鬥嘴聲。舒雅麗說:“當然是跟你關係好才對,都願意把最心愛的小和尚交給你,你可千萬別監守自盜,把小和尚給占有了,哈哈。”甘寶玲說:“胡說八道,今天就算你男朋友在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我所擔心的事是注定要發生的,那就是甘寶玲的男朋友朱世科回來了。那是中午時間,甘寶玲喂我吃完飯,門鈴就響了。
甘寶玲替我摸了嘴,說:“可能是新請來的男傭。”畢竟男女有別,比如我要上廁所什麽的,這兩天都是打電話讓陳伯南過來幫的忙,而她也知道我為了不麻煩別人,就忍到不能忍才說,所以她在網上給我請了個男傭。
甘寶玲的腳還未好全,微微拐著,跳著去開門,一大捧的鮮花首先出現在了她麵前。這也太意外了。花後是誰呀?就聽見了朱世科的聲音,說:“親愛的,是不是想死我了。”
甘寶玲歡喜地抱過花,說:“是想你死,竟然破費買這麽一大束花,不是說下個星期才回來的嗎?不會是在外麵做什麽壞事,討好我來了吧。”
朱世科一把橫抱起了她,說:“我的好老婆,我哪敢呢,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我們同居一周年慶,所以這費破的有價值,你得原諒你老公。”朱世科用腳勾上了門,腦袋往下麵一紮,想親吻她。甘寶玲用花隔著,羞澀地說:“有人。”
我房間的門是打開的,又正巧我靠在床頭。看得到他們的一舉一動。朱世科東張西望地說:“有人,有誰?”他一扭頭就看到了我。我衝他擠出一個微笑,家裏麵竟然躺著一個男人,朱世科的肚子裏瞬間燃起一團怒火。眉頭微皺地看著甘寶玲,並放她下來。
甘寶玲生氣地說:“幹嘛這樣看我,想什麽呢,你仔細看看他是誰?”朱世科這才又轉向我,說:“那個小和尚。”甘寶玲說:“不就是他嗎,我閨蜜秋敏的男朋友,你剛剛是不是把我想的很不堪。”
朱世科笑了笑,說:“當然不是,隻是小和尚怎麽會躺在我們家?”甘寶玲看著我,說:“你看看他很虛弱吧,總而言之就是小和尚差點因為秋敏丟了下性命,秋敏拜托我,將小和尚寄放在我這兒養傷。”
“哦,原來是這樣。”朱世科表示略有所動的點點頭,忽地再次抱起她,樂道,“那我們回房親熱去,我的美人老婆你可讓我想死了。”甘寶玲的身子也被她觸的直癢癢,哈哈大笑。兩個人進了房間就熱烈地擁吻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