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發放丹藥和給人治病的事,在學院裏漸漸傳開,而自己的住所,也不再拒絕其他學生到來。
後來,凡是有比武受傷或本身就有些疾病的人,都去找他,而且人越來越多。
每天下午至傍晚,隻要沒有詩詞課,洛星都會在家中,對修煉不當而產生些許異狀或身體有可治愈疾病的人進行經絡梳理,其中就有上次送過丹藥的那胖子一行四人。
對於所有同學的感謝,洛星並未放在心上,因為每次施救,看不同的症狀,也是在為自己積累經驗,而且越來越豐富,雖然沒什麽大病之人。
儲存許久的丹藥,也在送送送當中,即將消耗殆盡,不過洛星卻也樂在其中,因為他始終相信,幫助別人,快樂自己,更何況,還能增長自己的醫術,這也算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也就是在這一次次的救治過程當中,洛星原本不善交際的心,卻在悄然發生著轉變,也漸漸和同學熟絡起來,更沒有了以往那種不善言談。
這天上午,洛星剛剛煉完丹,正拿起之際,忽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瞬間門被打開,就見上次的胖子被三個兄弟急匆匆地攙進屋內。
一個聲音急促道:“洛大哥,大富哥不知道怎麽了,你快幫忙看看。”
洛星一看,又是那四個兄弟,以前在演武場送過一次丹藥,又在自己這裏為四人梳理過經脈,算是印象比較深刻,尤其這個小胖子。
隻見那胖子,嘴角溢血,臉色煞白,呼吸急促,身體哆嗦的厲害,洛星忙道:“快,攙到裏屋**,扶坐正。”
待那胖子被扶正坐好於**後,洛星摸其脈門,但感此人體內氣息一片混亂,且有內傷在身,忙取出一顆治療內傷的丹藥給他服了下去,運功於右手食中兩指,連點後背多處穴道,緊接著又化指為掌,運功催出熱浪,貼其後背之上,按照此種情況的經絡運轉,推拿起來。
那三個兄弟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洛星,神情異常緊張,他們三人根本沒想到,此事會到如此境地。
不多時,在洛星的幫助下,眼看胖子漸漸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下來,那三兄弟均是長出了一口氣,眼內一陣感激。
不多時,洛星緩緩收功,擦去汗水道:“先將他放躺下吧。”
待胖子躺好,洛星疑惑問道:“他是不是先被打傷,又被氣到的?當時沒有老師現場施救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說完,看向兄弟三人。
其中一人道:“洛大哥,是這樣。。。”
說著,這人就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這個胖子又被曾洪誌連續幾次邀請切磋,而且每次都出言譏諷,無奈之下,又被迫應戰。
這次是在宿舍外簽訂的切磋協議,也不是排位戰,所以並沒有老師在場,比武在中區,離洛星這裏還算近,幾人也就在情急之下,直接來找的洛星。
打完之後,曾洪誌又是一頓惡意嘲諷,此次尤為厲害,旁觀之人還有無數拱火之人,胖子本就心情不好,而後越聽越生氣,才變成這個樣子。
這種被邀切磋之事在入學幾年以來,已經發生了無數次,四人均不知道為什麽,胖子偏偏是最被針對的一個。
洛星皺眉聽完,心道那人怎的如此狠心?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難道這個胖子和他本就有仇才會如此被針對?
可這裏是學院,他們怎敢如此猖狂,難道就不怕被學院製裁?還是學院裏有倚仗,才會這麽囂張,對待別人也是如此嗎?
洛星想了又想,雖說曾洪誌這人他本就不喜歡,但不能否認這人數次想和自己交朋友,隻是自從自己和同學調位到第一排後,就再也沒正眼看過後排一次,而這許多天過去,倒也沒對自己怎樣。
想到這,洛星不禁說道:“大富和他是不是有仇?”
其中一人道:“這個就不清楚了。”
洛星道:“那還是等大富醒了再說吧。”
“嗯。”
“好。”
不多時,大富悠悠醒轉,映入眼簾共計四人,一看是洛星,忙緩起身,躬身抱拳道:“多謝洛星兄弟,你又助我一次,我。。。”
還未等其說完,洛星忙攔住,道:“客氣的話就不要多說了,都是兄弟,你先說說你和曾洪誌是怎麽回事吧,光我就知道兩次了。”
大富深深歎了口氣,道:“是這樣,我們幾人。。。”
正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一陣急亂的腳步聲,不多時便有五人推門而入,剛進正廳就喊道:“洛星,你給我出來。”
洛星聞聽,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幾人先不要出去,有需要自己會喊之後,這才走出內屋,定睛一看,原來是臉上帶著怒意的曾洪誌一行人,看幾人表情不善,此來找自己必然沒有好事,心中雖有怒氣,可還是壓了下去,隨即疑惑問道:“曾洪誌?你們來我這裏幹嘛,找我何事?”
“何事?因為你壞了規矩,明白嗎?”曾洪誌指著洛星道。
此時的洛星疑惑更甚,道:“哦?規矩?啥規矩,誰定的?”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救治學院裏的學生,而且還免費。”
洛星聽完登時有些惱怒,剛才還在想著,此人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在課堂上也隻是怒目而視,或罵自己不知好歹,並未做出什麽不好的事,可此刻偏偏就和自己作上了對,現在被他這麽質問,心裏異常不舒服,有些氣憤道。
“對,跟你們有關係嗎?再者說,這些藥材都是學院免費提供的,我為什麽要收費?還有,大家都是同院師兄弟,互相幫助不對嗎?”
“你免費給人丹藥和治病,沒人找我們兄弟買了,而且,丹藥是我們辛苦煉出來的,除了固定上交的以外,已經所剩無幾,憑什麽還白白送人?”
說完,曾洪誌冷哼了一聲又道:“更何況學院所提供的藥材數量有限,我們還要用賣丹藥的錢,去換藥材來提升煉藥術,你這樣做,我們怎麽辦?給你一個選擇,今天加入我們,過往不究,一起分成賺錢提升煉藥術。”
當洛星聽到此人開始的話語之時,內心還有些愧疚,照這樣說來,自己確實有些不對,畢竟自己有楚院長長期供給大量藥材,而給他們的藥材量定然要比自己少上許多。
但是,當洛星聽到分成賺錢時,一下就樂了,說道:“哦?我煉製的丹藥賣了還得分給你們錢?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說完,又一臉嚴肅地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哼!我曾數次想要交好於你,可總是熱臉貼冷屁股,而你更是三番五次破壞規矩,誰能忍你?要不是念在你是梅老師的徒弟,我早就來找你了。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考慮好了?”曾洪誌一臉冷厲。
聽著曾洪誌的話語,洛星怒焰升騰,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瞪眼怒道:“你們也太囂張了吧,這裏可是學院,你們可知故意挑起事端,惡意傷害他人會被懲罰嗎?你們竟然敢無視學院的規定?”
“我們可沒無視學院的規定,更沒有惡意傷害你,這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況且,是你無視規矩在先,而且我隻是來找你切磋,這也是學院允許的,可別說故意欺負你,怎麽著,你敢應戰嗎?是男人的話就出來。”說完,幾人不屑地看了一眼洛星,直接向門外走去。
屋中的四兄弟越聽越生氣,可洛星沒喊自己等人,也就暫時沒動,聽洛星走了出去,幾人這才相互對視一眼,一齊走了出去。
洛星火冒三丈,迅速到得院中,指著對麵五人道:“你們憑啥如此欺負人?”
“欺負人?兄弟,這是學院,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怎麽樣,剛才我說此行來找你切磋,你可敢答應?”
此時,院內和院牆之上已經聚集了好多人。
之所以來此這麽多人,是因為半路之上,有人看曾洪誌麵色不善,氣衝衝朝洛星那裏走去,便知有熱鬧可以看,這才口口相傳,而此時已經至少有幾十人聚集在此,更有人開始湊起了熱鬧,正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怕他幹什麽,洛星揍他。”
“男子漢大丈夫,還怕他不成?”
“是啊,洛星,這樣被欺負你能忍嗎?”
“不會是怕了吧。。。”
。。。。。。
洛星看了看周圍起哄之人,自知自己根本沒學過武技,更別提跟他打,如果打,肯定也是自己吃虧,雖說自己沒有停止過鍛煉,但也不想被人當做沙包。如果不打的話,又會被人很多人說是懦弱,被人嘲笑,自己心裏這一關決然過不去。
心中想著想著,一股仇恨的目光當即掃過在場所有學生,不管這些人出於什麽目的,是懼怕曾洪誌的實力、勢力亦或個人的威勢,還是就隻為拱火看熱鬧,總之是無人替自己出頭,當即就知道了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皆是白費。
正當洛星惱怒非常,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屋中四兄弟已經出得門口,站到了洛星身邊,怒目看向曾洪誌幾人。
“呦嗬,原來你們幾個在洛星這兒啊,要縮就一直縮著,幹嘛出來,怎麽,想要切磋嗎?”曾洪誌一臉譏笑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哄然大笑。
“曾洪誌,你知道洛兄弟沒學過武技,而且趁著梅風老師不在這裏,你這樣欺負人,算什麽本事!”
“哼,手下敗將,怎麽,剛才切磋的還不夠嗎?可惜,你已經接受過切磋,再想切磋,得等幾天了。”說完,曾洪誌不禁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還有,就算梅老師在這裏我也會這麽說,再說了,同學之間互相切磋是學院允許的,難道就是因為洛星是梅老師的徒弟,我就不能找他切磋嗎?”
說完,又不屑一笑,道:“還有,劉大富,你個死胖子,你真有臉在這說?你別忘了大家都叫你什麽?石頭!石頭是啥,那是一毛不拔,你來這裏不也是為了貪圖省錢?甚至都不用花錢?”
說到此處,曾洪誌啐了一口,繼續道:“還有,就你那點能耐,還敢大言不慚,不服過幾天你邀我,還敢當出頭鳥,也不想想自己多大能耐。”
劉大富聞聽此言,頓時火燒心頭,大聲道:“我舍不舍得花錢,那是我的事,石頭外號就是你給我起的,妄想牽扯他人。還有,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不怕你,你們想欺負幫助過我的洛星,沒門。還有,咱們把話挑明白了,你為什麽一直針對我?你說。”
“我就是看你摳門不順眼,才時常邀你切磋,明白嗎?”說完,曾洪誌將目光轉向洛星,道:“洛星,你到底敢不敢應戰,給句痛快話。”
洛星氣得火冒三丈,正待要說話之時,隻見一人上前,伸手指著周圍人群怒道。
“在場這麽多人,有很多都曾受過洛兄弟恩惠,不管大小,今日除了我們四個,一個敢站出來的都沒有,你們的良心何在?你們虧不虧心,當日來乞藥治病的那副嘴臉呢?你們可知道洛兄弟給你們的有很多都是高級丹藥?一顆高級丹藥至少幾十兩銀子一顆,你們不知道?。。。”
大富打斷了這人言語,說道:“高俊,多說無益。”
那人似乎沒聽到大富所言,指完在場所有人,又扭頭看向曾洪誌,道:“曾洪誌,你也就敢在這囂張,你敢不敢去和那些厲害的切磋?”
“老四,別廢話,戰就完了!”麵色有些冷的一人道。
剩下一人也是緊鎖眉頭,言道:“對,跟他們廢話沒什麽用,該戰還得戰。”
此刻的曾洪誌卻想:哼,你們以為我會傻到去跟那些比我厲害的人找事?誰不知道煉藥係的學生普遍都弱,再說了,再厲害不也得買我們的藥嗎?我憑什麽找他們的麻煩?我那麽傻?
其實在場受過洛星丹藥和治療的人也有不少,可這些人卻一個替洛星說話的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想。
那些人自從到這兒之後,也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出麵幫忙,可眼見事態愈演愈烈,竟好似又看起了熱鬧,正待有人思慮清楚,咬牙要站出之時,就聽人嘲諷自己,頓時臉一紅,有的自慚形穢,有的甚至有些惱怒。
正當有的依然左右為難,有的已想下場助戰之時,場上雙方已經簽好了切磋承諾書,就在這院中,兩邊合共六人戰到一處,場麵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