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傳來淡淡的香,像是遙遠古樸的檀木。隔著薄薄的衣衫,那絲冰涼的觸感越發讓人深陷其中。

柳如畫的本能告訴她,眼前這個人能讓她舒服。

胸口在不斷起伏,她幾乎不可控製地撫上封如皋的,像絲綢一樣柔滑的發絲。

另一隻手探進了他玄色的衣衫,向下撫摸。

“唔呃……”他發出了一絲歎息,像是深淵中的困獸。

按理說,現在解藥應該發揮效用了。但是柳如畫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難道是係統?

【宿主,按照前世劇情走。】

果然是係統在操控!

之前聽聞,封如皋曾將係統的實體形態當球踢。想來係統是因為害怕,所以進入s世界以來才鮮少露麵。但是,像這樣的關鍵節點,係統果然還是會插手。

她本意是遠離封如皋,過自己逍遙自在的三年,又怎麽可能老老實實按照前世劇情走呢?

柳如畫心中和係統交談:

係統,你是不是傻?

這次任務完成條件是救贖封如皋,為什麽要救贖?封如皋為什麽崩潰?是因為愛而不得!

所以我們應該幫助他追求王朝公主司明月。

貴為一國公主,他怎麽可能接受兩女共侍一夫呢?

所以,我今晚若和封如皋有了夫妻之實,那不就是踩了公主的雷嗎?!!

……

柳如畫也來不及思考,她說的話是否經得起仔細推敲。

如今,先騙過係統要緊,隻有說服係統,她才能獲得自己身體的支配權!

【……宿主說得有道理。】

柳如畫隻覺得身體仿佛穿過了一陣電流,重新獲得了自己的身體支配權!

可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就感覺天地翻飛,她被大力推開了。

力氣之大,她差點沒滾下床去。

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憐香惜玉?

柳如畫在心中狠狠地罵道。

封如皋,此刻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清醒。

“男人也當忠貞守身……”他的耳邊忽然圍繞著熟悉的聲音。

幼年時,那個異世者用了侍女如花的麵容,和其他侍女談論情事。實在不是封如皋想偷聽,而是柳如畫就在南殿門口談論的。

這些言語都進了封如皋的耳朵,他紅著臉聽完,竟莫名其妙記到了心裏。

男人也當忠貞守身……

他什麽時候能再見到,那個異世者?

他按照柳如畫遺落的書,跟隨了那個叫司明月的女人十世的時候,絕不靠近他一米以內。

而如今,意識到自己身上壓著女人後,他似乎下意識地推開了對方。

盡管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讓他有一瞬間的迷失。

……

封如皋跌跌撞撞地起身,玄色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幾乎衝向巨大屏風後麵的沐浴池,一頭紮了進去。

嘩啦!

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也不知道人噶沒噶,這一頭紮得著實猛……

藥效已解,且獲得身體控製權的柳如畫呆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嘖嘖稱奇。

在柳如畫前世記憶中,封如皋這次可沒有為了公主守身如玉啊。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

“哎呀,我到底胡思亂想什麽?眼下還是跑要緊!”

言罷,柳如畫套上剛才情難自已解下的衣衫,掂著玉足,捏手捏腳地朝著門口走去。

【強製任務:給封如皋送解藥。任務失敗:踢出s世界。】

tamader!!!

柳如畫在心中大罵,欲哭無淚。

好好好,她知道了。不就是解藥嗎?送,我送還不行!

柳如畫手中捏著解藥,小心翼翼地接近屏風。

隔著微透的屏風,她能看到男人堅實有力的臂膀依靠著池邊,墨色的發絲在水中**漾。

那雙墨紅的眸子,如今赤紅,似乎要穿透屏風,將她釘在牆壁上!

“滾,別過來!”

他低吼,隨之而來的是一隻古董瓶子,在她腳底碎裂。

“脾氣倒不小……”

柳如畫掂著腳繞過碎片,出現在屏風後麵。

溫池中的水汽氤氳,隨著柳如畫的不斷接近,她仿佛能聽到封如皋低沉壓抑的呼吸聲。

玉指在白茫茫的水汽中探尋,觸上了他堅實的手臂。

嘩啦——

“噗哈!”柳如畫吐出一口水,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著新鮮空氣。

封如皋牽製住柳如畫的胳膊,昏暗中,將她拉入了池水中!

眼下,柳如畫坐在了封如皋身上。

柳如畫想將手中的丹藥喂到他嘴裏,而雙手卻被緊緊地鉗製。

封如皋再也忍不住身體的本能,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柳如畫的後背,帶著野性不可抗拒的薄唇附上了她的唇。

池水將衣衫打濕,二人溫熱的呼吸,就這樣吐息在對方身上。

一陣電流仿佛在全身蔓延,柳如畫感覺自己仿佛溺在水中,幾乎忘了呼吸。

男人的身軀包裹著她,忘情而熱烈。

封如皋鬆開她的時,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癱軟下來,他禁錮住她的腰肢,他在勉強趴在她身上。

“哈、哈……”

柳如畫的身體在忍不住地顫抖,喘息和莫名的情動,讓她隻能聽到男人自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一瞬間,柳如畫僵住了。

她的身體,好像碰到了水下的那堅硬。

炙熱的體溫在傳導,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那薄薄的衣衫。

柳如畫怕了。

努力控製住自己癱軟的胳膊,將藥丸塞進了封如皋的嘴裏。

封如皋沒有鬆開環住柳如畫腰肢的手,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封如皋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她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呼吸由粗重到逐漸平穩。

有些癢。

她的臉微微泛紅。

“……果然,是你。”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墨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柳如畫仿佛被擊中了心髒一樣,呼吸停滯。

他難道認出來了?

認出她柳如畫就是,當年給他菜裏放蟲子、剪衣服、將他推到亂葬崗的如花?

柳如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叫什麽名字?”

柳如畫鬆了一口氣,慌忙道:“奴賤名,恐汙了尊耳!”

柳如畫趕忙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神色盡量顯得恐懼而無措。

房間中是一片寂靜。

墨紅色的眸子在氤氳的水汽中流轉,泛著危險的光芒,封如皋的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封如皋鬆開了手。

柳如畫逃離桎梏,急忙爬出了水池,披好衣服衝出了房間。

柳如畫避開燈光,避開眾人的視線。

一邊跑一邊告訴自己:別慌,已經變了容貌,他不會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