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男人是誰?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被嬸嬸設計失去了清白,這個時候還成了罪人。

“砰!”無恥的女人將她推進房,“噠——”上好鎖後,惡狠狠地辱罵道:“你這個小賤人,現在給我想想清楚,那個男人是誰,不然別想出來!”

被鎖屋內的沐清雪害怕極了,她本來就膽小,如今又失去了自由。不停地哭泣哀求著:“嬸嬸,嬸嬸,你放我出來,求你不要生氣,先救叔叔……”

“嗚嗚……”拍打著堅硬的木門,無助的她,倏地癱軟在地上。

冷眼旁觀的沐朵朵這個時候開口了,“媽,快別氣了,我看昨晚八成是你搞錯了房間,她麽——”她朝門的方向噘噘嘴,“估計便宜了別人。”

女兒的話提醒了她,這個時候她非但沒有一絲絲愧疚,反而愈發無恥,“那怎麽辦?本來都說得好好的,現在再把她送給程老板,人家也不會要了啊?”

這件事果然是她們倆的主意,一臉奸猾的沐朵朵眼珠一轉,“對了,昨晚的房間號你還記得麽?”

“嗯,我應該有數。”蔣來娣不知道女兒是什麽意思。

她年紀雖小,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在家,整天遊手好閑,和一群社會不良青年混在一起。

“那是香格裏拉大酒店啊!能夠住在那裏的人非富即貴,我還聽說,許多大老板都在那有包房,所以……”

蔣來娣馬上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朵朵,我們現在就去香格裏拉大酒店!”

翌日,辦事效率極高的張特助出現在了淩向東的辦公室。

“淩總,我調取了當晚的錄像,要不您看一眼,是這個女人麽?”

男子若無其事地抬眸,麵無表情地同時,眸光卻沒有離開電腦。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晚上六時左右步入酒店大堂,而後便消失在了中餐廳的包廂內。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一個中年婦女架著那個女孩,出現在了客房部的電梯內。

“她好像是被人送進去的,當時估計喝多了。”張大明眼睛直放光。要知道,這可是總裁的花邊大新聞,他在淩向東身邊那麽久,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

“然後就是今天淩晨的錄像,她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時間是上午六點……”

他躬著腰,興致勃勃地在給老板“講解”著視頻內容。淩向東眸色漸深,驀地,隨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了,我是要你調查這個女人,不是讓你說這些的。她是哪裏人,來酒店幹什麽,為什麽會進我的房間,現在人住哪……這些你都查出來了麽?”

“這……”李大明麵露難色,“淩總,目前我就查到這些,至於她的詳細情況,我還在了解中。畢竟,無名無姓的,相貌都不是很清楚,這個還真的有些難度。”

“哦?你小子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我還要你幹嗎?”淩向東的雙腿很自然地交疊在辦公桌上,身體後仰著,慵懶地注視著他。

“要不,讓你去西部的分公司鍛煉鍛煉?”

他那稀鬆平常的語氣,卻把張大明驚出一身冷汗。

西部的分公司今年才運行,條件艱苦不說,還時不時地要去一線工廠檢查。他的這個總裁特別助理,可是集團內部人人巴結的好職位,如果去了分公司,那不就是發配邊疆了嗎?

聰明的張特助趕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淩總,我馬上就去查,一定讓您滿意。”拍胸脯打包票,其實心裏也在打鼓。

算了,先應付了再說。他心裏早就打算好了,說不定沒過幾天老板就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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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得到的卻是令人震驚的消息。

“朵朵,這麽說,那個賤人是被淩向東睡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這樣爆炸性的消息,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沐朵朵有些嫉妒,酸溜溜地說:“還真是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沐清雪居然能有這樣的福氣,走錯房間上錯床,而且還是淩向東的床!”

在H市,淩向東的大名幾乎如雷貫耳,能夠和他牽扯上關係,這簡直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蔣來娣盤算著怎樣才能名正言順地搞點錢,她拉著羨慕嫉妒恨的女兒,急切地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淩氏大廈。”才關門,馬上就迫不及待了。

嫉妒心強的沐朵朵興致不高,坐上車後就一聲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