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朵朵,你就別為這個生悶氣了。快給媽媽出出主意,好讓這個大財主出點小錢。”錢錢錢,在蔣來娣的眼裏隻有錢!

如果不是沐福根還在程老板手裏,手裏握有把柄的她,或許早就借著這個由頭敲詐淩向東一筆。到時候,拿著錢遠走高飛,日子甭提多自在了。

不過,現在也不怕,如今有了這層關係,她就有了要錢的理由。畢竟像他這樣的人,臉麵才是最重要的,錢對他們來說,或許最不值得一提了。

“嘿嘿,我怎麽有點因禍得福的感覺?”她坐在車內盤算著美好的未來,對於沐清雪絲毫沒有愧疚和憐憫。無辜的女孩,被人奪去了清白,如今還被嬸嬸鎖在了家中。

坐在一旁悶悶不樂的沐朵朵,冷不丁地吐了一句,“不要高興地太早,像淩向東這樣的人物,我們是想見就能見的麽?”

“怎麽,到時候他還會不認帳?”蔣來娣一聽馬上急了。

沐朵朵的臉上充滿譏諷,噘著嘴冷漠地注視著窗外。隻是蔣來娣急壞了,難不成到嘴鴨子也會飛了不成?

“朵朵,你的主意多,快給媽媽說說,怎麽做才能見到淩向東。”

這時,出租車開到了淩氏的門口。一向詭計多端的沐朵朵,透過車窗,注視著雄偉氣派的淩氏大廈,冷哼一句,“自然是把動靜鬧大,讓他主動過來找我們嘍。”

這對動機不純的母女,下車後,踩著高跟鞋就進了淩氏大廈的自動門。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而後便往地上一躺,哇啦哇啦地哭鬧了起來。

“淩向東欺負我侄女,誰來給我做主啊!”

“我們要見大老板!”

“我們要見淩向東!”

……

事情過去了兩天,素來沉穩的淩向東,這次卻也變得不淡定起來。

不為別的,隻是覺得毀掉一個不知名女孩的清白,這多少讓他有些愧疚。

雙手瀟灑地插在褲袋內,頎長的身軀就如一尊完美的雕塑。他佇立在落地窗前,腦海中反複多次閃現那日的情形。

還有那朵蝕骨的罌粟花,讓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

“淩總,事情有眉目了。”張大明急急忙忙地推門進去,一時間居然忘了敲門。

淩向東轉身坐了下來,淺笑一聲,“看來你這個人不逼不行啊!快說,叫什麽名字,具體情況一一匯報清楚。”

張特助走上前,一臉的為難。這時,他緩緩吐出一句。

“淩總,嗯,具體的事情我以後再匯報吧,現在——您可以和當事人談談?”

他試探了一下,仔細觀察著老板的反應。

“當事人?”這倒頗讓人意外,“你的效率真高,當事人都帶來了?”

“嗬嗬……”張大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摸著腦袋輕輕地說:“確切地說不是我帶來的,而是……”

這還不是一般的尷尬,風流債被債主找上門,而且還在淩氏大廈的大堂內大喊大叫的。如果再不把人“請”進來,估計馬上就會變成本市最大的花邊新聞了。

“她的家屬目前在樓下,那樣子,似乎要來討公道……”

他邊說邊瞟了一眼淩向東,欲言又止,其實也是在顧及老板的臉麵。

淩向東聽著,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慍不怒地淡定回答:“可以,那就把他們帶上來吧!我做的我會負責,這點,絕不含糊。”

他原本就沒有耍賴的意思,既然他們找上門,那他就把事情了斷清楚。

須臾,張特助帶著蔣來娣和沐朵朵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這一招還真有效,沒多久就驚動了淩向東。貪婪的母女倆暗自慶幸:這下錢有著落了。

淩向東瀟灑地坐在老板椅上,微微抬頭,觀察著麵前的陌生女人。

一個女人四五十歲,穿著普通,眉眼間有些勢利。

另一個女人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衣短褲,紅色的爆炸頭,打扮有些另類。

她們兩個人進來後就麵麵相覷,似乎有些緊張,但卻不發一言。

淩向東見慣了風浪,雖然這樣的風流債還是第一次,但他仍舊是一臉鎮定,稍稍牽起嘴唇,緩緩開口。

“聽說你們找我,說吧,是因為那晚的事情麽?”

聽到他主動提及,原本就亟不可待地蔣來娣,壯著膽子一臉無恥地說道:“淩總,我們小老百姓也不會拐彎抹角,既然你曉得了我們的來意,那就拿出個解決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