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尚書張貼出布告,說是如果誰能測出三天以後的天氣是晴是雨,他就給誰十萬錢!”許武一邊說,一邊還興奮地跳來跳去,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老妹兒,你不是女神算嗎!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這10萬錢掙回來!”

“許武你真是說話做事不長腦子!”

許狐還沒說話呢,許文就用書啪的一聲打在許武的大腦門兒上:“魯尚書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拿10萬錢出來讓人測著玩兒?如果想測的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大事,猶可理解 ,可他是拿出10萬錢來測天氣?這其中絕對有詐。”

許文說的很有道理,許狐已經在心裏默默的讚同。

許武翻著白眼:“詐什麽詐?這可是在長安城裏,誰敢胡作非為?依我看,魯尚書就是有錢兒沒地方花,想換個樂嗬。老妹兒,我就不信你對這10萬錢不感興趣!”

許武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許狐,很希望得到她的讚同。

整整10萬錢,不感興趣的是傻子。

況且最近總是忙於這樣那樣的事情,許狐已經很久沒有享受暴富的快樂了。

但許狐根本就不想出馬,勾了勾手指,臉上帶著壞笑:“來,二哥,我教你一招,讓咱們贏得妥妥的!”

許武一聽馬上就將耳朵湊過去了:“快說啊,老妹兒!”

許文有點擔憂的看著許狐,但他知道自己的老妹兒看起來有點不著調,但每一次都是躺贏回來,所以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拿著自己的書本,繼續認真的背書。

許狐告訴許武:“天氣嘛,要麽雨,不雨則晴。二哥你和許貝都去,你就說你測的結果是天晴,然後許貝說測的結果是下雨。然後咱們就盡管在家裏等著數錢就行了。”

這兩兄弟無論誰贏了,都是許家人贏了!這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就這麽簡單?”許武一臉迷茫。

“不然呢?”許狐淡定自若。

“萬一又不是晴天,又不下雨呢?”許武心裏還是沒底。

“不雨就為晴!”許狐還是那麽自信。

“那我去跟許貝商量一下……”許武走了幾步又回來:“要不老妹兒,你還是測一下吧?我咋覺得好像有點不靠譜。”

“測什麽測?你知道測天氣有多難嗎?這又不是八字命理又不是看相 ,你以為老天爺會看你的臉色行事啊……”

許狐一陣劈裏啪啦,打消了許武的念頭。他隻好悻悻地:“我去找許貝……”

一邊走一邊還摸著自己的大腦門兒,蠢萌蠢萌的。

大家都各自去忙了,似乎可以安靜一會兒了。可許狐一坐下來就想起了裴越,就是不能空下來,不然總是會胡思亂想 。

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許狐又一陣忐忑。

雖然皇上已經派人去找他們了,但許狐一直還是放心不下。

“我還得去終南山一趟……”許狐自言自語了一句。

回房間拿了一點錢,許狐就往外麵走。才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周亞男朝他們家這邊走過來了。

這個吝嗇鬼,是來拿他的狐裘披風吧!許狐剛想問他,周亞男便急急地道:“這一回裴越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怎麽回事?”許狐一聽周亞男這麽說,馬上就著急了。

“我昨天去終南山遇到一個馬車夫,據他說方綠蘿是真的打算帶著裴越去找方神仙。就在我們離開終南山後的第3天,方綠蘿就租了馬車帶著裴越上路了。可是在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幫黑衣人,方綠蘿打不過人家,那些人把裴越搶走了。”

“把裴越搶走了?”許狐一聽就懵了:“那些人搶一個大男人幹嘛?”

在古代搶親還是有可能的,但大多搶的都是妙齡女子。

周亞男仿佛急得沒有主張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裴兄弟這個人一直都與人為善,怎麽會有人專門去為難他?”

“趕快想想他都有什麽些仇人……”許狐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已經自亂陣腳了。

“裴兄弟不可能有仇人……”周亞男話隻說了一半,一臉狐疑的看著許狐。

“你這樣盯著我幹嘛?”許狐頓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你覺得是我得罪了人,然後殃及裴越?”

“……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周亞男即便這樣想,也不敢說。

他知道惹著了許狐沒好果子吃。

但萬萬沒想到他這句話之後,許狐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不忍責怪她了,畢竟裴越有事,最難過的是許狐。

“哎……許狐,我剛才胡說八道的……”周亞男有些慌亂:“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許狐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不,周亞男,我是在想你說的話有道理。”

“有什麽道理啊?我真的是胡說八道的!搞不好他們遇到的是山匪呢?那種人要幹什麽還會有章可循嗎?”

“周亞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許狐一本正經。

因為她突然想起在蘇清漣和皇上大婚那天晚上,她在魯五火的門口看到魯平的弟弟馬車上拉著一個躺著的人……

按時間推算,這就是裴越被人帶走的當天。

周亞男聽她這麽說,心裏挺沒底:“……魯平不敢這麽膽大吧?這可是在天子腳下。”

“我也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麽幹,是我騙了他的錢,也是我讓他在朝堂之上下不了台,這些都不關裴越的事。但現在我是寧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放過一切蛛絲馬跡!”話說完,許狐望著周亞男,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今晚我一定要進尚書府一探究竟。

夜探吏部尚書府?

這在現代,相當於半夜三更跑到公安部部長家裏去禍禍。

這個許狐,她是瘋了嗎?

“我說許妖女,你是不是活膩了?”周亞男似乎已經遇見到她的未來,一邊說一邊急得原地打轉:“你這是去送死你知道嗎?”

許狐不想讓周亞男再擔心自己,很快轉變了態度,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故作輕鬆的一笑:“放心吧,我跟你說著玩兒的。我沒那麽傻……”

“真的?”

“真的。”

許狐催促著周亞男趕快回家,天色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