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術法隻需要得到別人身上的一點東西,就可以大肆做文章,將人變成傀儡,極為霸道和恐怖。
後來因為使用此術害人的修士越來越多,於是在眾多仙師的統一建議下將其列為禁術,而且當場毀掉了所有關於這道術法的秘籍。
但是,總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偷偷將其傳承了下來。
原本按理來說,術法沒有好壞之分,但是一些術法總會勾起人的邪念,以至於讓人走上歪路。
所以,如果擁有此術的人想要害人,那是極為恐怖的。
隻需要得到一點指甲,一絲頭發,甚至是身上的汗毛,就可以對其施以傀儡術,讓其供他驅使。
當然,如果被控製之人的道行比施術之人強大太多,那同樣可以強行斬斷聯係,而且施術者還會因此遭受反噬。
“我明白了,你走吧!望你以後好自為之,若是再敢作惡,我定不饒你。”
“多謝!”
巨蛇低頭以示感謝,隨後轉身鑽進大山,很快便失去了動靜。
這一幕被山下的村民看在眼中,此刻內心的震撼已遠超剛剛見到巨蛇之時。
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看來宛若神明的巨蛇,竟然會在一個少年麵前如此低聲下氣。
“萬統領,事後你和武大人上報一下此事,給附近受到影響的村民一些好處,讓他們暫時渡過這個難關,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薑引準備下山時,又叮囑了萬達幾句,萬達聽後連忙回應道:“仙師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好。”
“噢,對了,尤其是寧家。”
萬達聽後也是重重點頭,這個寧家同時幫助了他和薑引已經初夏,就算薑引不說,他也肯定會特殊照顧。
下山回到村子,所有村民紛紛跪地,不敢抬頭。
“你們都起來吧,山裏的事情我已經解決,這些日子你們暫且不要進山打獵,官府會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相信一切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多謝大人,多謝仙師大人。”
薑引沒有多作停留,趁著還沒有天黑,帶著兩人離開了望月村。
至於那些土匪的事,相信萬達會處理。
“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路上,初夏開口問道。
看著她似乎恢複了不少,薑引也很開心,“怎麽樣,身體好些了沒?”
聽到薑引的話,初夏立即比畫了幾個手勢道:“師父你的手段你還不清楚嗎?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我感覺我道行上麵又有了精進呢?”
薑引輕笑。
“那是自然,我給你渡了那麽多法力,加上你擊殺那麽多陰魂小鬼,獲得了不少功德,這樣的機會其實也是非常難得的。”
的確如此,對於玄黃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功德和法力,但是對於低級的玄黃師來說,想要獲得大量功德並不容易。
因為他們厲害得打不過,能打過的功德又少,所以一般隻能靠慢慢累積。
不過像初夏這樣,僅僅二品道長一夜之間就殺了上百陰魂小鬼的玄黃師,恐怕世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加上她受傷之後,薑引為了救她,法力不要錢一樣的輸入她的體內,雖然她不能把這些法力完全留住,不過帶給她的好處依舊是很可觀的。
“對不起,師父,以後我會努力修煉的,盡量少給你添麻煩。”
看著初夏有些自責,薑引連忙說道:“這事主要還是怪我,是我一心想要殺了那個邪修,差點害了你們。”
“不過之前我就說過,此事誰都不要再提,那邪修已死,王家村的事也算是解決了,不過…”
想到望月村那個使用傀儡術的人,薑引還是隱隱有些擔心。
“仙師,怎麽啦?”
聽出了薑引還有話沒說完,萬達也疑惑開口。
“沒什麽,剩下的善後工作還請萬統領多多費心了。”
沒有把擔心說出來,薑引也是怕他們二人心中不安。
“放心吧!”
萬達拍著胸脯保證,得知薑引二人暫時還不回雪夜城之後,他便獨自離開了。
畢竟他有公務在身,得隨時回武府候命。
“師父,之前我受傷,全程都是你在為我醫治的嗎?”
等萬達走後,初夏滿臉紅暈,低眉垂眼地開口。
“是啊,除了我還能有誰,在那小山村除了你師父我以外,還有誰有那麽大能耐?”
薑引沒有注意到初夏扭扭捏捏的樣子,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此刻,初夏的臉更加紅了,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桃子。
“那,那我的衣服…也是你換的?”
初夏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幾乎都隻有自己能聽見了。
不過薑引道行高,五感自然也十分靈敏,聽到這話也是當即承認道:“沒錯,我讓寧風那小子買回來的衣服還挺…”
說道這裏,薑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看向身後的初夏。
“好看的…”
把最後幾個字說完,薑引自己都覺得老臉通紅,這就像是自己當麵承認了偷看別人身子一樣的難堪。
還好初夏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見他臉紅的樣子。
“咳咳,嗯,這衣服挺適合你的,那小子眼光還不錯。”
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薑引連忙轉身向前走去,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麽尷尬,關鍵還要強行裝作沒事人一樣。
初夏雙手攥得死死的,都快尷尬地把自己衣服都扯破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連貼身衣物都換過了,這豈不是說自己當時赤條條地擺在薑引麵前,這以後讓她如何從容麵對。
“喂,丫頭,再不跟上,等下走丟了可別怪我。”
還在原地尷尬,遠處傳來薑引的聲音,抬頭看去,見薑引已經走了老遠了。
“他既然都能這般淡然,我會不會是想太多了!”
想到這裏,初夏逐漸放鬆心情,快步跟了上去。
靖州城。
奢華的閣樓之中,突然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倒地的中年男子身旁。
將頭上的黑色帽子褪去,來人露出了一頭白發,一張蒼老又慘白的臉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看著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他喃喃自語道:“竟敢害我盧離的兒子,準備好迎接暴風雨的到來吧!”
說完,自稱盧離的老頭探出右手,一道雄渾的法力瞬間將地上的男子包裹。
“咳咳!”
男子咳出一口鮮血,慢慢回過神來。
抬頭看見盧離,連忙掙紮起身拱手行禮,“爹,你怎麽來了?”
“哼,我不來的話難道等著給你收屍嗎?”
盧離顯得有些不高興,一甩手將頭扭向了一邊。
男子不敢說話,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低著頭,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兩父子。
男子名為盧勇,是靖州城城主盧離的獨子。
因為盧離身為城主,又是道行頗深的玄黃師,所以他暗地裏的地位很高,甚至可以說皇帝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
不過他的玄黃師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是幾乎每個朝堂高官都知道他不能招惹。
仗著盧離的身份,盧勇可以說是靖州一霸。
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無惡不作雖然盧離對他的這個兒子也不看好,但不管是為了麵子還是為了其他,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兒子被人欺負。
就算是要他兒子死,那也除非是他親自動手,否則就等於是打他的臉。
“說吧!究竟怎麽回事?”
見盧離麵色稍稍緩和,盧勇才收起作禮的手添油加醋地說道:
“爹,孩兒最近都在勤加修煉道法,就是不想給您丟臉,隻是沒想到,竟然有人不將您放在眼裏,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
“你說完反正也不成器,死就死了,可那是打您的臉啊!”
盧勇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但他也知道自己老爹最看重的就是麵子,麵子甚至比他這個兒子還要重要得多。
所以,他便故意強調這一點,好讓自己老爹幫自己出氣。
果然,他話才說完,盧離便勃然大怒,“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盧離雖然也知道自己兒子是想利用自己除掉對方,但他已經不在乎這個了,畢竟麵子的確很重要。
話音落下,隻見他掐出一個奇怪的法印,隨即運轉法力將手一揮。
頓時法力在空中散開,慢慢地竟顯現出了一幅畫麵。
那畫麵正是薑引在半山腰的祠堂出手時的場景。
看到和自己交手的人如此年輕,盧勇不可思議地大喊起來,“這,這怎麽可能?爹,是不是你的回光術失靈了,怎麽可能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子能如此厲害?”
盧離瞪了他一眼吼道:“他可不止你看到的這點能耐,這小東西不僅道法極其強橫,而且運用也十分熟悉,哪像你這個廢物。”
“你看看你,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是整天貪圖享樂,難成大器。”
被盧離一教訓,盧勇頓時不說話了。
想想自己老爹在這個年紀時,已經是天師道行,而看看自己,隻不過是個三品玄級驅鬼師,這差距真是十萬八千裏。
雖然這點手段在普通人眼中已宛如神明,但他自己也知道,在玄黃界中隻能算是戰五渣。
見他低頭不說話,盧離才又開口道:“你有空最好多學學其他道法,這傀儡術被世人所不容,若是不小心讓其他人知道,莫說是你,就連我也難以應對。”
“所以當務之急,是在那小子發現蛛絲馬跡之前,將他除去,這事我會辦,在此之前你最好少出門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