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晚飯,吃過夜宵,秦嫵去外麵工作,傅南弦就在房間內工作。
現在國外的工作剛剛起步,有很多工作都要及時的去完成。
秦嫵淩晨一兩點來到的時候,都發現傅南弦依舊是亮著燈在工作。
等到兩人都洗漱過後。
又是原始的釋放自己。
黑暗中,似乎隻有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秦嫵不止一次的說:“遊戲而已。”
這句話,似是在提醒他,也在反複敲響著她自己。
……
分手那天,傅南弦其實早就已經察覺到了。
“好。”
他平靜的同意了。
這是一段剛開始就畸形的關係,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入了窮巷。
窮途末路,也終於有能回頭的那一天。
……
秦嫵去找了顧青城。
“我想要申請調離。”
這是顧青城給過她的承諾。
顧青城打了一個電話,到達南方的調令就直接下來了。
“你確定要離開夜色了麽?”
秦嫵點了點頭:“我想先換個環境。”
顧青城:“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也讚同你的選擇。”
顧青城給的秦嫵在南方新區項目的職位,是一個區域的經理,還特別把身邊的特助撥給了她。
“有什麽不稱手不懂的事情,就問他。”
“謝謝老板。”
秦嫵離開的時候,本是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
卻不曾想到,薑佳寧卻還是知道了。
薛凜安開車載著薑佳寧來機場送她。
秦嫵失笑的搖了搖頭,“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航班號的?”
薑佳寧抿了抿唇,“我就知道。”
她舍不得秦嫵。
薑佳寧來到這孤立無援的C市,除了後來追過來的蘇嘉樹之外,就是秦嫵了。
秦嫵幫了她很多。
而且,她永遠站在她的這邊對她給與幫助。
秦嫵擁著她的肩膀,“你可別來招我哭,我這是升職了。”
薑佳寧抹了一下眼角。
“嗯,是好事。”
許是因為她現在懷孕的原因,總是多愁善感,聽到什麽,看到什麽眼眶都覺得發酸。
她靠在薛凜安的肩上,朝著獨自一人拉著行李箱離開的秦嫵用力的擺手。
回到車上,她從車窗望向車窗外。
天空中,有一道白色的虛線。
薑佳寧問:“阿綠姐還會回來麽?”
薛凜安單手握住了薑佳寧的手腕,“會的。”
因為這裏,還有她留戀的人。
……
傅南弦約了薛凜安和方柏深來到夜色。
還是固有的包廂。
今天是薛凜安的生日,薑佳寧給策劃的。
在兩天前,薑佳寧就已經提前告知了這一眾來參加的朋友們,準備給忙的很的薛凜安一個驚喜。
薛凜安向來都不過生日。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的生日,早在童年結束的時候,就徹底結束了。
薑佳寧特別策劃,在當場,倒是真的給了薛凜安一個十足的驚喜。
“唱生日歌。”
老套的唱歌,切蛋糕,許願。
什麽都沒變,可是能有愛人和朋友聚在她的身邊,所有的一切就都感覺不一樣了。
有人提議說想要玩牌。
“叫阿綠姐把牌桌打開吧。”
這一聲,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說的人都已經說出來了,等到過了幾秒鍾,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有人看向傅南弦。
雖說傅南弦和秦嫵之間的關係不曾公開過,可是圈內的人也都知道兩人私下的關係。
可秦嫵卻離開了。
現在這包廂還是原先的包廂,人卻不是那時的人了。
傅南弦倒是臉上的笑意完全不改,似是完全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擺了擺手,“開一局吧,我和凜安做莊。”
這麽一句話,倒是把剛才那一陣有些難言的尷尬氣氛給揭了過去。
酒過三巡,薑佳寧也喝了不少。
她撐著腮,“可惜,今天阿綠姐沒在。”
一旁的陳嫣然戳了戳她,咳嗽了一聲。
薑佳寧:“幹什麽,阿綠姐又不是禁忌,提不得麽?”
這話當然就是給傅南弦說的。
當時薑佳寧就和傅南弦說過。
既然是戀愛,就拿出來真心來。
可若不是戀愛呢?
這段關係,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就連分手分的都異常的平和,平和到沒有爭吵,平靜的相視一笑,就似都把這一頁給翻了過去。
薛凜安出來抽煙,順便叫了傅南弦一聲。
傅南弦便跟著一同出來。
兩人倚在燈光昏暗的走廊上,交錯站著,手指間的煙蒂光點明滅。
薛凜安道:“我聽說南城的豐都項目上有些不順。”
豐都項目,就是秦嫵現在負責的那一個。
薛凜安現在提到這個項目,自然也為了提到負責這個項目的人。
當時這個項目,傅南弦也派人過去了。
但是……
铩羽而歸。
薛凜安當時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準備的十分充足,而且,當時進入到最後一關的競標,隻有這兩家。
當時傅南弦的勝算更大。
可竟然是沒能通過,傳出去了就都覺得不可思議,隻覺得肯定是傅南弦放水了。
這邊項目不少,薛凜安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一個項目就去斤斤計較些什麽。
傅南弦:“那不是她的專業。”
薛凜安故意說:“專業?你的專業不也不是金融?”
傅南弦算是半個鬼才。
他的學曆是在後來補的,剛開始在華爾街做成的那幾個案子,都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教科書的範本了。
傅南弦:“術業有專攻。”
薛凜安笑了一聲。
他把煙蒂給熄了,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裏麵,朝著另外一側走過去。
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老傅,回去看郵箱。”
傅南弦沒等回去,就咬著煙,先看了下郵箱。
郵箱內,是一份項目帶隊人的通知。
目的地的地點赫然就是南城。
而帶隊的人:傅南弦。
薛凜安在沒有經過傅南弦的同意的前提下,就先把通知給發了出來。
傅南弦低頭,嘴角勾著這一抹笑,吐出一口煙氣來,搖了搖頭。
他撥通了薛凜安的電話,“你就確定我會去?”
“不確定,你如果不想去南城,”薛凜安直接說,“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什麽選擇?”
“去中非,”薛凜安說,“那邊開礦需要一個總指揮,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傅南弦:“……”
三天後,傅南弦在交接了自己手邊的工作後,帶上了團隊,乘上了前往南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