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生出了這許多波折,好歹還是如願以償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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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璽看著主子心情開朗了不少,也不禁笑逐顏開,抬頭看了看窗外,滿臉喜色問道:“公主,現下天色還早,咱們要不要也去看戲去?”

“不是說要出宮去耍麽?咱們換上行頭出發吧!正好宮裏沒幾個人,咱們都不用偷偷摸摸地去呢。”蘇思曼這會子精神頭十足,一點也沒了之前的垂頭喪氣。看碧璽還在一旁傻樂,忙搡了搡她胳膊,“快去準備啊!”

“還用準備什麽?換身衣服便可,奴婢早就準備好了。”說著,碧璽喜滋滋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豐滿胸脯,伸手一探,變魔術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裹,“公主,這是您的衣服,奴婢伺候您到房裏換了吧,一會奴婢也去換身衣裳。”

看著碧璽突然縮水的胸脯,蘇思曼大樂,揶揄道,“呀,碧璽,我說往常也不見你胸部這麽有料,原來填了這麽大個東西。哈哈哈,蒙古包一下子變成飛機坪咯!”

“什麽呀!公主你好壞!竟然取笑奴婢……”碧璽一張俏臉立時紅成了猴屁股,雖然聽不明白蒙古包飛機坪是什麽意思,可一看公主那賊賊的眼神,就知道沒什麽好意思。

蘇思曼一手接過包裹,三兩下抖落開來,是一件淺紫色雲錦繡衣,質地極好的,好像有點眼熟,不禁有些狐疑地瞅了瞅碧璽。

碧璽一看她這神情,小身板兒挺得倍兒直,振振有詞地道:“公主是不是覺得眼熟?就是晚間差點撞到您的那位無禮的小姐的衣服。誰叫她那麽囂張,奴婢隻是給她點教訓,好讓她記住,以後在外麵還是有點教養的好。”

“噗——”蘇思曼聽她如此一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完又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扒的她衣服啊?我記得你一直就在我身邊啊,怎的我竟然完全沒發現呢?”

碧璽卻掩著嘴唇死活不肯說,一臉嬌羞無限的模樣,逗得蘇思曼開懷大笑,這丫頭還真是個鬼靈精,做出的事總能出人意料之外,倒真是貼心得很。估摸著那女郎今晚隻能自認倒黴,撞在碧璽手裏難免要讓她那身嬌肉貴的千金之軀受些委屈了。

“你沒把人家怎麽樣吧?”蘇思曼有些不放心地問,到底她是個好心腸泥菩薩。

“沒事兒,隻是讓她在外麵多賞一會子月罷了,如此良辰美景,奴婢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她的。”碧璽一板一眼,說得極為鄭重,一副“伸張正義”等待褒獎的臭屁模樣。

“她沒看到你的模樣吧?”蘇思曼又問。

“應該沒看到,我把她弄暈了的(蘇思曼忍不住暗笑:這丫頭下手挺黑的啊)……”碧璽頓了頓,又道,“就算她看到了又能怎的,宮裏這麽多宮女,我就不信她還能認出奴婢來!再說了,她又不是天天能進宮,公主就不必為奴婢擔心啦!咱們快去換衣服吧!”邊說著邊推蘇思曼去寢宮。

不多時便換裝完畢。總算沒白費她這些日子減肥的功夫,這身雲錦裙穿在身*將好,係上腰帶也能顯出些腰身來了,真真是太有成就感了。雖然還沒瘦到現代時的程度,相比穿越之後那一身駭人的肥膘,今日當真是清減了不少。這段時日為了隱藏瘦下來的身形,每天身上纏著不下三米的布條-子,衣服是穿了一層又一層,今晚放開了那些束縛方才發現減肥效果當真是不錯的。隻是,身上雖然清減了不少,臉卻還是包子臉,著實令人發愁。啥時候才能完全恢複在現代時的苗條呢,鬱悶嘞。

蘇思曼瞪著銅鏡想心事時,碧璽也手快地給她換了個發型,之前的發型一看就是宮裏的女子,如今換了個發型,劉海和兩鬢的發遮去了一部分臉龐,臉也頓時顯小了。又補了點脂粉,再攬鏡自照時,蘇思曼簡直難以認出鏡中那個臉龐秀氣眉目動人的少女是她自己了。別說她自己,就連碧璽給她打扮好,看著鏡中的她時也驚了。跟平日裏那個蠢笨的肥妞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差別不是一般的大。此時的她看起來便隻是稍顯豐腴,卻決然不是肥胖了,挺美的,當然了,要是能再瘦點兒,就更美了,某人心裏臭屁地轉動了一個念頭。

這會兒還是蘇思曼醒悟得快,看碧璽站在身後呆呆的不動,忙捅了捅她胳膊,“你也快去換衣服,別傻愣著了。”

“哦哦,是哦。”碧璽傻笑了兩聲,趕忙倒騰出早先準備好的衣服換上了。

一切準備妥帖,主仆兩個就行動了。

守門的周祿臨已經被碧璽支使去內侍監領取薰蚊子的艾葉,此時並不在門口,所以兩個人大搖大擺出了儲香閣。因兩人都換了裝扮,路上遇到的幾撥侍衛和太監也隻當她們是進宮的官家女子,雖然查問了幾句,好在碧璽嘴巴答得忒利索,倒是一路順暢。隻是出宮的時候必經承玄門,若是拿不出進出憑證,怕是出不去,所以兩人隻好繞道,從僻靜處飛簷走壁出去。碧璽輕功果然是十分了得,背了蘇思曼也依舊身輕如燕,幾個縱躍借力,身子便已到了宮外。

蘇思曼不得不對古代人的輕功致以由衷的欽佩和崇高的敬意,那種飛起來的輕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不過,要是每次都要碧璽背著,貌似也太狼狽了些,她得自力更生才成,改天也學輕功去。還在碧璽背上當八爪魚的時候,她如是打定了主意,碧璽還不知道她動的鬼心思呢。

折騰了這麽久,生了這麽多波折,終於如願以償出宮了,蘇思曼踩著踏實的青石地磚,心裏多少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