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告訴顧爾冬,顧寒秋又讓自己對她動手的時候,顧爾冬的反應著實很平靜。

司琴將顧寒秋交給自己的毒藥呈給顧爾冬,將她交代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小姐,二小姐讓奴婢自薦幫您繡嫁衣,好將這毒藥抹在嫁衣上。”

顧爾冬接過毒藥,瓶身畫著兩朵鮮紅的花朵,透著一股詭異,她輕聲笑了笑:“她有說這毒藥能造成什麽傷害嗎?”

“回小姐,二小姐並未告知奴婢。”

想來顧寒秋對司琴也是保留了一點疑心的,不過不告訴也沒關係,她自己又不是不能研究出來。

“好,你下去吧,這次做的不錯,隻要你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顧爾冬擺了擺手,示意司琴可以退下。

自從她給陳二在府裏安排了個看馬的活計後,這兩人對她都是絕對的忠心耿耿,自無二心,顧爾冬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利用司琴獲取顧寒秋那邊的消息,必定可以避免許多問題。

不過眼下要搞清楚,顧寒秋又有什麽心眼,居然讓人給她送毒藥,莫不是想要了她的命?

拿著瓶子回到自己的房裏,確保沒人進來,顧爾冬將毒藥倒在桌子上,這毒藥呈白色粉末狀,氣味不大,可依照顧爾冬學了這麽多年的中醫,以對藥材的敏銳,她還是聞到了少刺鼻的氣味。

一瞬間,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對我的孩子打主意,顧寒秋,你膽子不小啊。”

這毒藥裏含有滑胎的刺激性藥物,隻要孕婦大麵積的接觸,滑胎幾率都是猛增的。

這種藥物到了現代幾乎消失,她也是之前在古書和自己的導師那裏有幸見過一點,所以印象深刻,沒想到這才穿越過來不久,自己就碰上了這種藥物。

動她可以,可是想害她的孩子,顧寒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爾冬眸子冰冷,不知為何,腦中逐漸浮現出顧秦墨那張長年戴著麵具的臉。

要是讓他知道有人想害他的孩子,他會怎麽做?

這份疑惑剛剛冒出來,顧爾冬自己就掐滅了它。

一個曾經讓她打胎的人,肯定是巴不得這個孩子沒有吧?

顧秦墨神秘莫測,沒有搞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麽之前,還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才好。

如此想著,顧爾冬的手緩緩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孕肚不明顯,但是自己能夠感受到哪裏麵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必定保全!

“小姐!”

春嬋推門走進來,硬生生將顧爾冬從自己的思緒裏拉回來。

她被嚇了一跳,放在手邊的瓶子落地而碎,撒了滿地的粉末。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春嬋以為自己惹了事,趕緊跪地求饒。

一瓶害人的毒藥而已,總歸是要處理了的,顧爾冬當然不會怪罪她,擺了擺手:“無妨,我不怪你,你且起來將它們收拾下吧,瓷器下手,小心一些。”

“是。”

春嬋趕緊出去拿了東西進來,清掃著地上的粉末,顧爾冬坐在旁邊抿著熱茶,餘光掃到那碎裂的瓶身上,突然出聲:“等等!”

春嬋趕緊停手,候在旁邊,顧爾冬俯身撿起一塊碎片,細細的端詳著。

那瓶身外是鮮豔的花朵,裏麵也是別有洞天,顏色不是正常的瓷白色,泛著一點瑩瑩的綠光,用指甲輕輕的扣了一點下來,原主的記憶霎時間在腦海翻滾起來。

原主在鄉下的時候,經常見到這種東西,鄉下那戶人家以她身體不好為由,經常會帶一些藥回來熬給她喝,那藥的成色,和這個簡直一模一樣!

顧爾冬想到這具身體裏中的毒,思緒萬千,果然猜的不錯,原主中的毒不是偶然!

“小姐,這是什麽東西?”

春嬋見她對一些汙垢發呆,臉色還十分的嚴肅,有些詫異。

顧爾冬站起身子,麵色鐵青,交代到:“你去打聽一下,顧寒秋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館,或采買什麽藥材,如果有,她都買了什麽,多久去一次,給我全部查清楚。”

“是,小姐。”

春嬋不會違抗她的命令,將地上的殘渣收拾幹淨就迅速下去了。

正值春季,百花齊放的季節,顧爾冬的院子裏種了不少花樹,站在房內向外看去,一些花朵含苞待放,等著綻放自己的美麗,春意盎然。

顧爾冬目光深遠,看著遠處的景色,神色不悅。

凡事都要為自己的決定做出代價,顧寒秋,你以為我那麽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