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1/3)

現代西文哲學是西方傳統哲學的繼續和發展。古希臘哲學、中世紀的經院哲學、17~18世紀的理性論和經驗論,以及德國古典哲學等等,都對現代西方哲學的不同流派發生了重大影響。傳統哲學中的認識論、本體論、倫理學等方麵的問題,仍然是現代西方哲學所討論和研究的重點。

現代西方哲學在文化史、倫理學、認識論和科學哲學等方麵,還普遍地帶有相對主義的特點。一個多元主義者如果進一步主張同時或先後出現的不同標準、範式等等是不可通約或不可比較的,並且在它們之間並無正確、不正確之分,並無進步、退化或優劣之別,他就成了一個相對主義者。在歐洲大陸哲學中的後期結構主義、解釋學以及在英美的分析哲學中,相對主義並不罕見。

自黑格爾之後,出現了唯意誌主義、實證主義、新康德主義、直覺主義、分析哲學、現象學、存在主義、解釋學、西方馬克思主義、實用主義、結構主義、解構主義等新流派,在這些大的流派之中又有相當多的分支,比如現象學中,幾乎每一位大思想家都可獨自立派。 它們帶來了西方哲學兩千年來最為深刻的思想方式的變革:反形而上學、反基礎主義、反主體主義、向語言的轉向,對境域的關注,等等,令人耳目一新,極大地豐富了人的哲學思維。這種變化使得現代西方哲學具有了很強的向其他學科滲透、與之交叉的能力,以及建立新的次級學科的能力,比如科學哲學、環境倫理學、醫學倫理學等。所以,現代西方哲學與科學技術與不少人文學科、社會科學學科和文學藝術實踐之間形成了更為密切的互動關係。而且,由於思想方式的轉變,相比於傳統西方哲學,現代西方哲學與中國哲學的距離拉近,有了更多的、更深入的對話可能。此外,現代西方哲學是活著的、還在不

斷出新的,在當今這種全球化的形勢中,對中國的各種思潮有著巨大和持久的影響。改革開放以來,這種“西學東漸”的現象屢屢出現,並勢將不斷出現。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在未來哲學的塑造中,現代西方哲學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西方現代哲學的主題是人和自然及其相互關係,“科學主義”和“人本主義”兩大思潮則偏重於人與自然關係的兩極。

“科學主義”偏重於自然,崇尚科學、經驗、邏輯,認為科學是人與自然的中介,人對自然隻是一種認識關係,哲學要研究的隻是認識方法的問題,而人對自然地改造,自然作為人的異化和對人的束縛問題被排斥在哲學之外。因而,科學主義忽略對人和社會的研究,把人與自然的關係問題歸結為邏輯問題、語言問題及科學方法等問題。

“人本主義”偏重於人,崇尚人的非理性和人的本能,人與自然的關係被解釋為人的非理性本質的存在問題。特別是以存在主義為代表的人本主義完全脫離社會去研究孤立的個人,把人與自然關係的實質看作是擺脫自然束縛的絕對自由,人本主義把個人與社會對立起來,隻片麵強調人的非理性因素,強調從個人的現實生活中去研究人性、人道、自由等問題。

隨著19世紀上半期歐洲工業革命的完成,許多國家的社會經濟狀況進到了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階段。這時,資本主義固有的矛盾也日益暴露,特別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日益尖銳。資本主義大工業生產促進了自然科學的發展。細胞學說、能量守恒和轉化定律、生物進化思想等的提出,極大地推進了人們的認識發展進程。

麵對社會的各種矛盾和自然界新的現象以及科學上的新發現,人們迫切需要理論的解釋和哲學的概括。到了19世紀40年代,黑格爾學派已經解體,德國古典

哲學已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但是,這一古典哲學仍然被後來的哲學家們所繼承、利用、改造和發展。19世紀30~60年代形成了以Α.И.赫爾岑、Н.г.車爾尼雪夫斯基為主要代表的俄國革命民主主義者的哲學。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地吸取了黑格爾哲學的合理內核和費爾巴哈哲學的基本內核,在以往哲學成果的基礎上實現了哲學史上的偉大變革,創立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

分析哲學、現象學和存在主義是西方現代哲學的重要代表和思潮。

19世紀德國哲學家.尼采可以被視為現代西方哲學中相對主義的最早典型。他認為一切推理都是合理的,一切“真理”都是源於某一占支配地位的“意誌”的視界。

現象學運動的無可爭議的創始人是胡塞爾。在1900年這個世紀之交的年份,出版了三部重要的世紀性著作,分別是:羅素的《數學原理》(與懷特海合作),是分析哲學運動的基石之一;弗洛伊德的《釋夢》,是西馬哲學運動的理論基石之一;胡塞爾的《邏輯研究》,開創了整個現象學運動。在薩特那裏,存在的本質歸根到底就是意識的虛無和自由。

現代西方哲學的不同流派和不同哲學家,都重視並深入研究知識和真理、自然和人、語言和意義等問題。他們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探討,闡明自己的觀點。

19世紀40年代和後半葉,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形成以及它在歐洲的傳播和發展時期。20世紀,馬克思主義哲學在世界各國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和迅速的發展。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形成和發展的同時,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也逐漸產生了其他的哲學派別,如實證主義、唯意誌論、存在主義、結構主義,等等,這些哲學流派總稱為“西方現代哲學”。這是西方哲學史中現代哲學發展的另一個側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