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被震了震,隱隱上頭的酒勁也仿佛褪去了不少。

“很多人在看。”她小嘴兒蹦出淡淡聲響,好聽如清泉。

陸鯤健碩的胸肌伴隨呼吸有節奏得起伏。

他放開她,煩躁地點根煙。

橙色的煙頭瞬間被咬扁。

陸鯤用舌頭將煙蒂懟到嘴角。

他大概是不典型的文化人。

大學那會兒除了成績出色,最被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在校外的私生活。

遊戲廳,迪吧,按摩房,全是他常去的地方。

在學霸們挑燈夜讀的時候,陸鯤則開著跑車晃**在各種休閑娛樂場所。

抽煙,喝酒,打架,沒有一樣是他不在行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臭。

偏是如此,每次學校摸底考他還總是係裏第一。

‘天才’的稱號就是這麽來的。

所以男生們都恨他,女生們又都愛他。

對視仍在繼續,徐白敗下陣來,縮回眼神,低頭攥緊袋子,蹭了好幾下才妥協地說:“我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緊張過度。”

陸鯤嘬口煙,想明白後小腹也陣陣墜脹。

他實在是激動於這幾年徐白沒有交過別的男朋友,誰知徐白又補句:“雖然我早就不愛你了。但你放心,現在既然成了夫妻,所以我會……”

“把嘴給我閉上!”陸鯤沒及時翻出的笑這下徹底沒了,歪斜在他嘴角的煙頭都快懟到她的鼻尖兒。

晚些時候,兩人坐出租車回了自個兒住處。

徐白進屋洗澡。

浴室的門關上後,陸鯤煩躁地脫掉鞋襪,赤腳駕起腿。

水聲兒透過木門隱隱約約地鑽進陸鯤耳裏。

他閉上眼,不由幻想著門內的女人,前凸後翹,烏黑的長頭,還有被熱水熏紅的一寸寸皮膚……

‘嘶’

陸鯤一嘶氣,抖幾下腿後就坐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一個小時前,夜色下。

她怎麽說出了那樣冷漠的話?

什麽叫早就不愛了?

陸鯤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扯掉牆上的一臉臉譜,罩在自個兒臉上。

徐白這時正好洗完澡出來,開門見到鬼頭,嚇得花容失色,一把扶住門。

兩個黑洞洞的眼孔下,藏著陸鯤含笑的眼睛。

大概他是被她驚嚇的模樣給逗樂了吧。

陸鯤拿掉臉譜時笑意收斂,認真看幾眼出浴後的徐白,緊緊喉說:“還有熱水麽?”

徐白答:“有。就用了一點兒。”

陸鯤聽後,手中臉譜飛到**,進去快速衝個澡。

出來時,窗簾已被拉上,徐白則坐在床邊,手指不停地摳著床單。

陸鯤打著赤膊,穿著褲頭,沒往她身邊去。

他兀自到衣櫃前套身衣裳,又走到門邊,轉身對她勾手指。

徐白沒應聲,但臀已抬離床麵,起身跟著陸鯤往客廳裏走。

陸鯤坐上沙發後就從茶幾下麵摸出塊傳家玉在手裏把玩起來,他低著頭,目光盯著玉色,對徐白說:“老想問你點事。”

“你問。”徐白坐下。

“前幾年為什麽半道兒不跟我好了?”陸鯤抬下巴,說不出心裏什麽味兒。

徐白楞了下,沒想過他會突然問這個。

可他究竟是怎麽好意思問的?

徐白的眸光沉了沉:“因為我都看見了。”

陸鯤緊住眉:“看見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