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間順著貓眼往外看,門口卻沒有人,但是那嘈雜聲卻依然還在。
我打開門,裂一條縫往外看去。
在走廊盡頭那裏門口站滿了人,竟然還有警察!
旁邊的一陣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我就見學姐走出來,她看到我問我:“那怎麽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到聲音才出來的。”
學姐看了看那群人站著的地方說:“那好像是大媽家。”
我倆正猜測的時候,有人抬著什麽從大媽家裏出來。
他們抬著的竟然是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個人,用白布蓋著,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有人死了?
學姐也出了門,現在我家旁邊的牆邊,很快那些人邊抬著擔架走到我們身邊。
我盯著那擔架,心想死的人是誰?
忽然擔架上的手掉出來,那隻手枯瘦得像是營養不良似的,似乎血肉都沒了,隻有薄薄的一層皮在包裹著血肉。
但是那手腕上的金鐲子,讓我忽然想起這是誰,這是昨晚來找我的那個大媽!
她怎麽會忽然死亡呢?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跟昨天來找我的那東西有關?
而那些皮鞋聲音,是警察來調查的聲音。
昨天跟著一起來的那個大媽跟著警察,泣不成聲,她看到我忽然指著我:“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學姐走到我麵前擋住我說道:“大媽,您別瞎說,人命關天,你這樣說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大媽看樣子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被學姐這麽一說馬上就語塞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忽然對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昨天晚上,我姐給我打電話說這個女孩子家裏很吵鬧,要找她理論,她們肯定有矛盾,她肯定有嫌疑。”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向老太太衝她道:“你把通話時間給我看看。”
老太太翻出手機,不過並不是打的電話。
可能是她著急之下忘記了她們聊的是語音。
然而這個語音對我非常不利。
警察聽到語音之後,直接讓我回去接受調查。
我隻能跟他們回去,學姐對我說道:“別擔心,我幫你。”
“沒關係,不是我害得大媽。”我說道,但是我心裏卻打鼓,害死大媽的會不會是昨天來找我的那個屍體?
我被警察帶到了詢問室,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裏了。
“同學,你不用緊張,帶你回來隻是配合調查,你隻要如實說明就可以了。”來詢問的警察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昨天那大媽確實找過我,可能我看電視的聲音吵到她,我們並沒有爭吵,大媽挺好的,隻是說她年紀大了睡不好讓我別弄這麽大聲音,我也同意了,之後她就回去了。”
警察點了點頭,他們似乎也不覺得這個事是我做的。
“那你還記得,王鳳琴找你的時候是幾點鍾嗎?”
王鳳琴?我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大媽的名字。
“具體的我記不太清了,但是肯定挺晚的了,大概的十二點以後了。”我如實說道。
那警察做完記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另一個穿著夾克的男人進來,他沒穿正裝應該是便衣,但是他的臉卻籠罩著一層黑氣。
他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的眼睛都是紅血絲,鼻梁上有一條橫紋貫穿直至眼角,這是煞氣衝頂!
這個人有危險,可是我總不能現在忽然就跟他說他有危險啊。
我該怎麽說呢?我正想著,那男人離開了。
詢問我的警察道:“同學,你是大學生,對於詢問的真實性要求,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應該也知道。”
我說道:“是,我知道,我保證句句屬實。”
“那,你們樓外麵的掌印怎麽回事?”那警察忽然問道,他的聲音忽然壓低,壓迫感十足,原來剛才的話隻是做鋪墊。
我想了想道:“那天大媽確實找我問過這事,但是我當時睡得沉,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知道阿姨是擔心有小偷進了我家,所以我也很注意安全,第二天我就找人安鋼窗了。”
我撒謊了,但是我沒辦法,我要是如實說,警察也不會相信,搞不好還會以為我是精神病。
警察記錄完之後,點了點頭:“好,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調查的,你先回去啊,不過這段時間請您盡量保持通話暢通,我們可能還會請您來配合調查。”
“好,我會配合的。”我說道。
走出警察局,忽然覺得一陣冷風出來,我這才發現我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學姐迎上來,遞給我一件外套問我:“沒事吧?”
“隻是叫我來問問話,估計警方沒有證據,就讓我走了。”我說道。
學姐卻將我拉到一旁,表情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似的。
我們上了車,學姐對我說道:“我找人問過了,聽說那大媽死因是全身血液被吸光了,現在的科學技術,除非是長時間放血,要不然不可能短時間內造成這種情況,所以現在警方也很頭疼,估計也是這個原因,警方才放你回來的。”
全身血液被吸幹?!難道是昨天那個屍體做的?
“沈因,我看這件事真的不能拖了,得好好查查,這個背後的人,看來是想要置你於死地啊。”學姐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昨天那個屍體落到我家的身份證拿出來遞給她道:“這是昨天那個屍體找我的時候留下的。”
“那我們去這個地址找找,找到這個人的行動路線,差不多就能找到背後那個想要害你的人。”學姐說道。
我們倆先回了家,我換了件衣服,就趕往身份證這個田彤家的地址。
這個地址是周邊的農村,東北這邊農村距離城市其實並不是很遠,一個小時後我們便到了田彤的家。
那是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