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下,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反正你也睡不著了,那咱就幹點痞子幹的事。”
說著雙手開始拉扯我的睡衣,我忙拍開他的手,“一邊去。”
“抱著你去?”:“你說吧,去哪邊。”
我無語的看著他這副無賴相,“你就不能有點正形。”
“我哪裏沒正形了?”他理直氣壯的說,那雙手還是沒老實,“我跟你是最有正形的,做的也都是最正形的事。”
說著話,我這睡衣終究還是反抗未果,被脫了下來。
他的氣息瞬間變得熾熱,噴灑在我的脖子上,惹得我渾身的汗毛孔都立了起來。
他滿意的輕聲地笑,“敏感的小家夥。”
我皺了皺眉,身上已然被他點了無數把火,羞怯的偏過頭不看他。他總是這樣,每次在一起的時候,都喜歡說話,還不管不顧的什麽都說。
一室的旖旎,迎來了清晨的陽光。當太陽升起,溫暖的光芒透過窗子灑進來的時候,那溫和的金色的光芒籠罩在我們的身上,就像這世界那麽安靜,隻有我們倆,專心的傾聽彼此。
本來打算今早起來做頓早餐的,不過,被他這麽一折騰,我都起不來了。好在他有良心,放了我獨自休息。
“你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饜足的男人精神抖擻的爬起來穿衣服,不過那動作故意放慢,顯然是在秀他那好身材。
我抓著被子往上扯了扯,蓋住自己的半邊臉,“秀什麽秀,又不是沒看過,早都看膩了。”
聞言,某人吐血的表情看向我,空氣凝滯了三秒鍾,然後,他餓狼撲虎似的朝我撲過來,“膽肥實了哈,你怎麽看膩的,給我演示一遍。”
“沒有沒有,我剛才啥也沒說。”不等他興師問罪,我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不等於挑戰他男性自尊嗎,而且,他對自己的身材向來是非常非常的有自信的。
“是嗎,可是我耳朵靈著呢。”他不依不饒的一把就把被子扯開了,“我看你是不想起床了,這麽有精神,那不如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那我真下不了床了。急忙服軟,討好帶撒嬌的道:“哥哥,別,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身材太好了,我一輩子都看不膩。”
“現在才改口,晚了。”
“別,我錯了,我餓了,再說,你忘了宋叔叔昨天說的話了嗎,我現在不宜勞累,要多休息”
對付他,我現在深有心得,不能來硬的,就得軟刀子紮,天大的事,我隻要撒個嬌說兩句好話,外帶偶爾裝個柔弱,就像現在演出苦肉計,他準乖乖投降。
果然,某人擰了擰眉,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屈起食指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鬼丫頭。”然後起身,“我去給你做飯,想吃”
我吐了吐,心中比了勝利的手勢,麵上還是裝可憐的道:“喝粥,還要炒竹筍,有機菜花。”
他俯身親了一下,“睡一會兒,等我叫你。”
我乖巧的咬著唇,點了下頭,他勾了下唇角,“再做出這樣子看我,你真的要餓肚子了。”
我急忙推了推他,“快去做飯。”
他捏了下我的鼻子,“等著!”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不由自主的抿唇笑了,看向窗外的陽光,心裏,滿滿的幸福。誰說軍人的愛情是剛硬如鐵,其實纏綿都一樣。
早飯後,他去直屬大隊,我去警局。
最近倒是太平無事,沒什麽重案需要我們出的,但全局上下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軍警聯合演習做準備,氣氛也是十分緊張。
我是打算能夠爭取參加的,所以也暗暗的做著準備,才不管伊墨讓不讓,他要真敢以權壓人,我就跟他反抗到底,大不了鬧到大伯那去。
快午休的時候,田萌萌來找我,“陸科,那個變態女犯可真能作。”
我怔了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個變態女犯是指的肖然,“怎麽了?”
看守所鬧騰非要見上官思寧,人都見了,該撂的都撂了,還作什麽。
“你還不知道呢吧。”田萌萌說:“又非要見一個叫,叫,林雨,對,是林雨的人,成天鬼哭狼嚎的在看守所裏,獄警說她經常半夜不睡覺,自言自語的,一會兒說什麽悔恨,一會兒又說什麽報應,一會兒又要殺人的,一度都懷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找了醫生過去看什麽事都沒有,還把醫生給打了,要死要活要撞牆的。”
我扯了下唇,這還沒開庭審判,她就是個犯罪嫌疑人,要是在看守所裏出了事,不管怎麽說,都是麻煩。
“陸科,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要見的人還真多。”田萌萌說著又撇了撇嘴,“不過真沒想到,這個女人背景還挺強大的,據說這個林雨好像是個什麽軍官的妻子,跟南疆上官家有親戚。”
“上官家?”我聽到這忍不住打斷問道:“你聽誰說的?”
“局裏都派人去請上官家的人了,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都是聽來的。”田萌萌說。
我皺了皺眉,這事也無可厚非,我國法律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就算是等待執行死刑的犯人,但凡是條件允許的心願,都是會幫忙完成的。
雖說還未受審按照慣例是不能隨便探視,但這個情況比較特殊,法院判死是一回事,要是在看守所裏自殺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哪怕死刑犯第二天執行死刑,但前一天晚上他在牢裏自殺了,那也是不被允許的,當值的獄警和責任人都要受牽連。
“行了,先去吃飯吧。”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到了午休,下午還有一個司法鑒定要做,總不能餓肚子。
幹我們這行的,能吃口熱乎飯的時候就別發揚風格加什麽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案子來了,罪犯可不會挑時間等我們吃完飯睡好覺再實施犯罪計劃。
所以說,很多人覺得穿警服的人很牛氣,很厲害,其實個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風裏來雨裏去,不管什麽樣的現場都得到,什麽樣的惡心場麵也都見過了,電話二十四小時不能關機。
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和田蒙蒙出了辦公室。
剛走到樓下,就見上官瑞的車子開了進來。
想起田萌萌剛才說的話,這還真把上官瑞找來了。
“上官!”我打了個招呼,他下車,朝我看過來,點點頭,接著,後車坐的門也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下了車。
衣著打扮很是簡樸,不過幹淨整潔,還挺有氣質的,就是眼神中有著濃濃化不開的憂傷。
我猜得不錯,這就應該是田萌萌說的那個林雨。
但上官瑞對她的態度很平淡,有點不冷不熱的,這和他平時待人的冷淡還不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
反正是挺別扭的,而那個林雨好像對他有點怕。
這時候,局裏的工作人員和看守所派來的獄警從辦公樓裏迎了出來,熱絡的打招呼,上官瑞還是一貫的態度,點了點頭,對林雨說道:“你跟他們去吧。”
那女人點頭,應了一聲,就跟著工作人員上了看守所的車。
上官瑞瞥了一眼他們離開的背影,朝我走過來,“請你吃飯!”
對他,我倒不用客氣,這個人就是不愛說話,也不說廢話,但是人非常好,屬於外冷內熱的人。
再說,認識這麽久了,他跟伊墨的兄弟情已經深有體會,我自然也當他是家人一樣。我仍記得,在伊墨出事的時候,他對我的維護,對杭雨珊說我是家人。而他也確確實實是這麽做的,不關我們家有什麽事,他都是默默的幫忙。
這次小諾的事,也虧了他嶽父。
他率先朝著大門外走去,我拉了田萌萌跟上。
“陸科,這,上官家的人怎麽也這麽冷啊,我說你不怕凍死啊,你老公也那麽冷,怎麽認識的人都這個性格呢。”
我搖頭輕笑,不預做解釋,反正她就是個蹭飯的。
上官瑞沒走太遠,找了家養生菜館,要了個小單間。
“你吃”將菜單遞給我,“這家養生菜館不錯,離你單位也近,沒事的時候可以過來吃。”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點了兩個菜就把點單遞給田萌萌。
我知道上官瑞這話的意思,前天在醫院宋叔叔說我還需要好好調養什麽的,他也在,這男人,挺細心的。
我想,宋琬琰一定很幸福,兩個人的日常也絕對不是冷冰冰的,就像我和伊墨一樣。
他比伊墨大一歲,但是他們兄弟誰也不論大小,都直呼名字。但他在生活中很多時候都會表現出大哥的樣子來,別看不說話,對我們每個人都挺上心。
點好了菜,上官瑞又讓煮了熱飲,我其實跟他吃飯都很習慣的,但是田萌萌就對這種壓抑的氣氛有點受不了了。
手拿著筷子杵在那,半天都沒動。
還是我暗暗在桌子底下懟了她一下,“傻愣著幹嘛,快吃啊,下午還有工作呢。”
她這才回過神來,猛點頭,“哦哦。”
我低笑的搖搖頭,這丫頭,跟伊墨吃飯也是,看來以後還是不叫她了,以免弄得消化不良。
差不多吃完了,還有點時間,上官瑞叫了果盤。
“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