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都是警衛,野外也不比家裏。一個帳篷也不能隔音,他這要是說起渾話來,我還要不要見人。

“嗬嗬!”他輕聲低笑,擰了毛巾過來,“放心,他們都不帶耳朵。”

我咬唇看他,擰了擰眉,“你可真會掩耳盜鈴。”

“滾出去!”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在這鬧,果然繃不住的主,之前在指揮大帳裏的嚴肅呢,都哪去了?

我怔了怔,瞪大眼睛看他,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氣急的捶打他的胸膛,“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趕緊起來,別鬧了,再鬧我就單獨住。”

本來我是以為自己單獨一個帳篷的,這雖然說我們是夫妻,但此時是演習,好歹得顧及一下下影響吧,誰知道他壓根就沒想過讓我單獨睡,而且那些打前站做布置的官兵也真是會來事。

“山裏有狼。”。

“我不怕。”我皺眉推他,再凶猛的狼也好過他這頭色狼,“你別再鬧了,這是在演習,你作為總指揮的首長,要注意形象。”

“首長也有私生活。”,正打算有下一步動作,隻聽外麵傳來一聲:“報告!”

伊墨皺了皺眉,“什麽事?”

“首長,新情況!”

他不甘心的看了看我,翻身起來,像一個沒討到糖吃的孩子,撓了撓頭,不情不願的起身往出走。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好笑的看著他,突然,他一轉身,兩步跨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就吻住了我的唇。

那麽的迫不及待,那麽的熾熱激烈,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樣。

氧氣全都被他剝奪,就在我以為自己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放開我,捏著我的下巴,一雙眼睛充斥著迷離的熾熱,“小東西,乖乖等我!”

軍演的很多事我也不懂,也不需要我參與。伊墨走後,我就一個人在帳篷裏發呆,看著那軍綠色的帳篷頂,腦子裏飛速的閃過很多事情。

想著想著,居然就那麽睡著了,連伊墨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演習按部就班的進行,紅藍雙方雖然遭受到各種阻力,好在都在規定的時間範圍內,到達了預定區域。

每天我都跟著伊墨,看著指揮帳篷裏視訊設備上,雙方戰火交鋒,激烈角逐,看著那些操控著技術設備的戰士,我第一次親身體會什麽是現代化的戰爭。

我也第一次看到伊墨在指揮時候的從容不迫,他,不愧是戰神。

演習的第三天,伊墨為了給雙方增加難度,親自率領五人小組去搞什麽突然襲擊。

“你這麽玩會沒朋友的。”我看著他換上的叢林迷彩,但不是正規軍的那種,是雇傭兵的,“這麽做真的好嗎?”

我知道他的計劃,但是現在雙方還沒有角逐出勝負,他這跑去鬧騰一下,真的好麽。

伊墨說:“戰場上隨時隨地有可能遇到突發事件,這都是小意思。”

我知道他親自帶隊去,肯定不是設置一般的困難,說實話我有點替那些人擔心。

“戰亂國家,維和的部隊不僅要隨時隨地應對那些反政府武裝,還要應對那些趁機作亂的恐怖組織。

其中的手法,花樣百出,那些恐怖組織也都不是吃素的,很多都是職業軍人退役。”

我點點頭,的這個倒是真的,我國輸送了不少的維和部隊和維和警察,以前我聽維和回來的同事說起過。

一般都在非洲地區,土地貧瘠,那裏百姓的生活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大家都知道水比黃金還貴,卻不知道比水資源缺乏的還有很多。

衣不蔽體,很多孩子連鞋子都沒有,就光著腳丫走在大街上。還有很多的童子軍,為了賺取那一點可憐的少之又少的勞務費給家人買食物,葬送生命。

他們不懂得感恩,不懂得知識,甚至失去了人性的原則。

咳,扯得有點遠,話說回來,伊墨這策略也是很有道理的。

“你好好在帳篷裏待著,不要出去亂走,這裏四麵都是山,又在邊境線上,很危險。”他穿好衣服叮囑道。

我扯了扯唇,“這個我明白,又不是不懂規矩。”

他掐了下我的臉蛋,“乖。”說著又給了我一把精致小巧的自衛手槍,“拿著,以防萬一。”

我皺了皺眉,接過來,

其實我想說,我在指揮部,周圍也都是以一敵十的精英警衛,根本不需要這個。而且我是不太喜歡武器的,因為做法醫的原因吧,可能對生死和別人看的不一樣。

我覺得這東西是要人命的玩意兒,所以潛意識就會有些排斥。不過他一片好心,我也沒駁了他的麵子。

“乖乖的。”親了我一下,他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這才放心的離開。

已經是夜裏八點半,他帶著五人小組就是要趁著夜色搞偷襲,來試探紅藍雙方的應急反應和備戰的狀態是否鬆懈。

我一個人半躺在廣木上看書,突然外麵傳來隱隱的,悉悉索索的聲響。

我的聽覺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經曆了失明以後,更加敏感。

皺了皺眉,我起身下床,一邊聽著那聲音的來源方向,一邊悄聲靠近。

我在心裏犯嘀咕,會不會是蛇之類的,或者一些野獸,但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大對勁了,我確定,是腳步聲。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