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自知再不做些什麽,餘非晚隻會跟他越來越離心,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幫他,他寧願補她一個洞房花燭夜,何況她這樣的姿色本就屬於他。

他眼裏浮起貪婪的欲望,不等她拒絕,他猛地將她推到床榻之上,欺身而上,隻要得到她,就不信她不溫順的過日子。

“孟九安!你別碰我!”餘非晚使勁推他,他卻像是大山般紋絲不動。

他語氣帶著薄怒,目光黏在她身上:“怎麽,攝政王碰得,本侯就碰不得?你還想為他守身不成?別忘了,你是本侯的夫人。”

他報複似的前來吻她,不知為何,一想到她與攝政王濃情蜜意,他心裏便堵著一股氣,怎麽都無法釋懷。

餘非晚眸色暗了暗,看來他今晚是有備而來。

她抽出銀針,迅速紮進他頭頂,眼看著孟九安兩眼一黑癱軟下來,她目光冷淡推開他:“想回到過去?做夢,你也配?”

他享受的無非是曾經她盡心盡力的討好他,得利者當然會時時懷念過去。

孟九安感覺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他倒在床榻上,眼神怨毒:“你對我做了什麽?”

餘非晚攤手:“沒什麽,就是讓你暫時脫力而已,我不需要這樣的補償,侯爺不如留著力氣去舒錦兒那裏,相信她會很歡迎你。”

不知這句話哪裏觸動了他,他從榻上慢慢爬起,麵上氣憤:“你推我去別人那裏,當真一點都不難過?”

她麵色平靜,冷淡搖頭:“侯爺,我不喜歡將我送到別人床榻上的人,我們彼此彼此不是嗎?”

瞧著她眼底的諷刺,他隻覺得心冷,那雙充滿愛意的雙眼再也不會出現,他抬手,想要扶住她肩頭,卻被她躲開。

“侯爺,若是沒別的事,你還是早些離開為好,我要休息。”

她無情的下逐客令。

他眸中閃過點點情愫,深深看她一眼,出聲警告:“你是本侯的夫人,本侯總有辦法讓你接受本侯,祖母那邊你最近不要去請安,免得再惹她老人家生氣。”

“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

他走出屋子,決定以後對餘非晚好一點,這樣針鋒相對下去,她並不會心甘情願為他謀劃,甚至很有可能繼續執著和離,和離後嫁妝是要退的,他怎麽可能讓她把那些嫁妝拿走?

他轉身去了春水院,相比之下,還是舒錦兒懂得風月之事。

……

餘非晚睡得正沉,忽覺得屋中有陌生的氣息,她還未來得及睜眼,就有一人倒在她床榻上。

她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子:“誰?”

一張大手捂住她的唇,謝京墨啞著嗓子道:“是我。”

雪鬆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聽出他話語裏的不對勁,忙走下床榻點燃蠟燭。

門外傳來玉蘭的詢問聲:“夫人,可是有事需要幫忙?”

“沒有,你先去睡,不用在這裏守著。”她提高聲音衝門外大喊。

“那奴婢就睡在隔壁,夫人若需伺候,喊一聲便可。”玉蘭的身影消失在窗邊。

餘非晚這才看向床榻,發現謝京墨臉色蒼白,額頭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小跑到榻邊,將他扶起來,拉過他手腕為他診脈:“王爺,你這是毒發了,我現在為你診治。”

他強撐體內的疼痛,抬眼看她,眼底透著輕笑:“本王來找你,果真沒錯。”

她麵上擔憂,眼中的焦急之色不似作假。

“王爺,我施針護住你的心脈,你千萬不要動用內力,此毒已有兩年之久,需要時間才能解掉。”

她麵色凝重,掏出銀針準備脫掉他上半身衣服。

在她指尖要碰到他衣襟時,他驀然握住她的手,表情耐人尋味:“你這是仗著本王虛弱,準備趁火打劫?”

她揮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我現在是大夫,隻為給你解毒,哪還顧得上看別的?你若還想要命,就快些把上衣脫掉,我要施針。”

她說這話時一臉正經,當真對他沒有半點想法。

他勉強信了她說的話,解開紐扣,褪去上半身衣服,露出精壯的前膛。

她眼底劃過一抹光亮,謝京墨肩寬窄腰,肌肉勻稱,身材真好,她扶著他,讓他慢慢轉過身去,趁機在他前膛摸一把,手感不錯,早知如此,她與他同房那天該好好欣賞一番。

想到此,她不免有些懊惱自己那天神智不清,什麽都沒看清。

謝京墨呼吸一沉,眸色漸暗:“餘非晚,你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

她幹笑兩聲:“王爺,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無辜,在他背後看不到的地方,她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謝京墨扶著床頭,手背因為用力青筋突起,他沒心思再同她打趣,體內的毒讓他氣血不斷上湧,整個身子因為疼痛微微彎起。

餘非晚自知耽擱不得,她認真的將銀針一根根刺進他後背。

窗外,一名婢女收回湊近窗邊的耳朵,滿臉開心往春水院走,她盯這麽多天,終於抓到侯夫人偷人的把柄,隻要把這個消息告給舒四小姐,定能得到賞錢。

餘非晚一刻不敢放鬆,沒多久,謝京墨後背便紮滿銀針,每根銀針底部都流出少許黑色血跡。

等血色漸漸變紅,她快速的取回銀針,長長鬆口氣。

謝京墨在她取下最後一根銀針時,整個身子如大廈將傾往下倒。

“王爺!”

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然而他身子太重,直接將她壓在床榻上,前膛還堵住她的鼻子,害她眼前一黑,呼吸困難。

“王爺。”她使勁推推他,發現他已經累得昏睡過去。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推到床榻裏側,外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侯爺,你別怪姐姐,或許姐姐一時糊塗,才做下這等事。”舒錦兒聽著像是好聲相勸,可每一句都坐實了餘非晚偷人的事。

孟九安語氣裏夾雜著憤怒:“錦兒,你別攔我,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也就你善良,這個時候還護著她,本侯倒要看看這奸夫是誰,膽敢跑到侯府來行這無恥之事。”

房門被踹開,脫光上衣的男子就這樣闖入孟九安眼中,床榻上的餘非晚掌心還抵在男子前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