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非要繼續旁聽白夕瑤的會議,或許是因為大老板在這,下午的會議同事們更加的認真,原本計劃三小時開完的會議,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就開完了。
剛走出會議室,白夕瑤的手機就響了,是白小年和白小天從H國發了開業紅包過來。
剛收了紅包,白小年一個視訊就打來了:“媽咪!開業快樂,我這裏昨晚在酒店開會太遲了,一回到家就睡著了,醒來華國都下班了,真不巧,本來小天說要上班之前發的,對不起,媽咪。”
“白小年,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迷信了?”白夕瑤看著手機那頭的白小年。
“我是回國了才知道,那些發財的老板正是因為迷信,寧可信其有啊,媽媽。白小天說的。”說完,白小年把攝像頭轉向白小天,“弟弟好像感冒了,一大早起來無精打采的。”
“你讓阿姨用可樂煮生薑給他喝。”白夕瑤用從小到大李嫂的土方子,白小天因為是最小的弟弟,身子也比兩個哥哥要虛弱很多,從小在愛白小天那就沒白費心思。
白小年從小到大倒是最省心,長大了才不讓人省心。
墨遠深一聽見白小天生病了,馬上就想聯係H國的醫生,又被白夕瑤嘲諷了:“你在H國認識的醫生有比小年熟啊,犯不著啦。”
“你幹嘛總阻止我一個做老爹的熱心?”
“在身邊的時候沒見得多熱心。”白夕瑤白了他一眼。
“那不是因為在身邊的時候我盡陪你了嘛,就是不在身邊才擔心啊。”
“你不在他們身邊這麽多年還不是過來了,不差這一下。”
白夕瑤無心的話,似乎又把墨遠深傷到了,他有點悶悶不樂,直到公司的員工都走了,墨遠深一個人在辦公室看著遠處海麵上飄著的漁船,他好像在想什麽,不想不要緊,越想,他就越難過。
“走了啊,老公。”
“……”
見墨遠深不理他,白夕瑤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看見遠處的燈塔和漁船,敢情這家夥是在思考人生呢?
“想什麽呢。”白夕瑤伸出手在墨遠深的麵前晃了晃。
“我覺得啊,你這輩子就是我的燈塔。”
“得,我訂了新開的米其林三星,你要是再不跟我走,馬上就到預約時間了,我可是年前就預約好的。”白夕瑤伸出手腕,把時間在墨遠深麵前晃了晃。
墨遠深以為會是新公司聚餐:“就你和我?”
“當然就你和我。”白夕瑤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臉,“你能不能不生氣了啊,我知道你在氣什麽,但是……他們跟我處慣了,根本不需要嬌生慣養,又不像你小時候,手指頭被木屑刺一下都要哭好久。從小營地教育都經曆慣了,不是斷胳膊短腿他們都不帶掉一滴眼淚。”
“你說誰嬌生慣養?”墨遠深似乎更生氣了。
“走啦,老公,快點的,路上堵車就不好了。”白夕瑤怕墨遠深一直囉嗦個不停,挽過他的手就往電梯走去。
“喂,白夕瑤。”墨遠深叫了聲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
“嗯?”
“你是燈塔,你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酸不溜秋的,都說了十多年了,耳朵都起繭子啦。”白夕瑤用手撓了撓耳朵,“墨氏集團幾萬員工,知道自己老板是個這麽矯情的小醋包麽?”
“不懂他們知不知道。”墨遠深搖了搖頭,“我爸告訴過我,三十歲之前如果成家的男人事業會很順利。”
“哦?為什麽這麽一說?”
電梯下行。
看著下落的風景,墨遠深實在是沒忍住在這樣的夜景下吻白夕瑤,趁此時電梯沒有其他人,墨遠深在白夕瑤的額頭上印下了淺淺一吻:“三十而立,已經而立了,說明我是個有責任的男人。”
“……”
“既然我是個有責任的男人,我必須照顧好我的孩子和……”墨遠深看了看懷裏的白夕瑤,“我的太太。”
咚咚——
咚咚——
白夕瑤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這個墨遠深,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居然還是個撩妹高手啊。
叮——
電梯終於到一樓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電梯門一打開,白夕瑤就看見了她現在最不喜歡的女人站在電梯門外——
鄭煦溪。
“遠深哥哥。”
墨遠深被鄭煦溪這一聲“遠深哥哥”叫得頭皮發麻,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來這兒幹嘛?”
“我去你公司找你,前台說你來這了,我有一份好玩的資料要給你。”鄭煦溪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夕瑤,“是關於嫂子的……資料。”
白夕瑤愣了愣,看了一眼那個文件袋,上麵的封麵像是來自M國。
文件袋裏裝著的文件似乎挺厚實的。
白夕瑤撇了撇嘴:“是嗎?看來你整理這些資料,沒少花功夫啊鄭煦溪。”
“我看你還得意,你繼續得意,虛偽的女人。”鄭煦溪的唇角上揚,“白夕瑤,你真當全世界就你一個人說的算了啊?你幹的那些好事,都在這個文件袋裏。”
“鄭煦溪。”鄭煦溪沒想到的是,墨遠深居然把這個厚厚的文件袋還給了她,“我不管你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帶著這一份文件給我,我不需要別人告訴我白夕瑤是什麽樣的女人,她做過什麽樣的事情,我自己長了眼睛,我自己有心,我感覺到的就是她是我合格的太太。我的家事不需要別人來評論,也更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告訴我我應該小心我老婆。”
說完,墨遠深一把攬過了白夕瑤,對一臉懵的鄭煦溪說:“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別的事讓一讓,我老婆訂了米其林餐廳,我們快遲到了……借過。”
鄭煦溪就在一臉懵逼的情況下,讓了一條道給這兩個人。
去餐廳的路上,白夕瑤想著剛剛墨遠深說的話,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路上一直在偷笑。
墨遠深透過後視鏡看見一直偷笑的白夕瑤,轉過頭白了她一眼:“怎麽,有個有責任的老公,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