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看著這可愛的兩個人,忍不住笑,鬆開墨遠深的手,衝顧安城揮了揮拳頭,說:“放心,他打不過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天天都作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看得真的很酸。”顧安城抱著胳膊,十分鄙夷。

兩個人裝作沒有聽見,不約而同地抱了抱對方,墨遠深揉著白夕瑤的發,眼神裏說不盡的寵溺。

剛到機場停車場,墨遠深不在,顧安城就開始嘲諷起白夕瑤來:“你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白夕瑤不理他,遠遠地就看見墨遠深的那輛阿斯頓馬丁,輕車熟路地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這車大陸限量,我好不容易搶到的名額,被墨遠深搶走了。這車買來他也不肯讓我摸一次,今天托你的福……”顧安城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怨懟道。

見沒有人回他,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對著擋光板擠眉弄眼的白夕瑤,“白夕瑤,不開玩笑的,我覺得他似乎挺喜歡你的。”

白夕瑤斬釘截鐵:“可我愛他。”

顧安城似乎沒想到白夕瑤的反應,難得的笑了笑,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半小時後,他們剛到酒店,白夕瑤就被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擋了路。

顧安城以為是陌生人,把白夕瑤護在身後,“你誰啊?”

男人移除口罩,露出一張臉,很快又戴上,“白夕瑤,徐芝芝有沒有和你聯係?”

顧安城看見男人是南狄,便走到前台那兒搭訕去了。

“昨天晚上她有給我打一個電話,約我出來吃飯,不過當時我在C市……怎麽了?”

“我聯係不到她。”南狄說。

白夕瑤不以為然地掏出電話撥給徐芝芝,卻發現電話那頭隻傳來冰冷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南狄看白夕瑤一頭茫然,解釋道:“我想我和她之間產生了什麽誤會,我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給她……可電話一直提示已關機。我不能確定她現在在哪裏,不過她昨天在A市。”

“你們怎麽了?”白夕瑤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愉快。

徐芝芝一直都是最理智的,無論遇到什麽事都可以冷靜處理。白夕瑤覺察到一定是南狄做了什麽讓徐芝芝不開心,立馬沉下一張臉:“你做了什麽?”

“你看了昨天的新聞嗎,南狄居然出軌了,在國際名模的公寓裏呆到午夜才出來……”

“對啊,我還聽說那棟大廈是南狄拍下來的……”

白夕瑤聽見身邊人的談話,似乎已經明白了個所以然,她淡漠地看了一眼南狄,冷哼了一聲“你別找徐芝芝了”,便朝電梯走去。

看著白夕瑤也離開的背影,南狄的眼神,在墨鏡下,如同失去月亮的星星,瞬間沒了光亮。

自己是不是已經弄丟了她,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沒有去找你嗎,老師?”

白夕瑤一回房,就打電話給皇甫老師確認徐芝芝的動向,卻聽見了皇甫老師的否認,心一下就懸到了嗓子眼,又怕皇甫老師覺察到事情不對,“嗯,她應該在我房間等我,我回去看看。”

徐芝芝她會去哪裏?

除了皇甫老師,除了南狄,她在A市還會有朋友嗎?

繁華的A市,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叮咚——”白夕瑤的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一打開門,就看見顧安城鬼魅的笑容,正打量著已經焦頭爛額的自己。

“你想幹嘛?”

“我剛剛聽說南狄有些……花邊,我隻是好奇,他跟你什麽關係,難道……跟你有關係?”

“你想多了。”白夕瑤白了他一眼,就要關門。

“誒誒,你聽我說嘛!”顧安城趕緊抵住門。

白夕瑤的手停了一下,突然想起顧安城的身份,便抬起頭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想,我能幫你找到徐芝芝。”

“你怎麽找?”

顧安城自信滿滿:“我既然能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她,你就不必問我會怎麽找。”

徐芝芝醒來的時候,華麗的總統套房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企圖起床,卻發現腿間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眉頭皺緊的她也依舊美的動人心魄。

昨天發生了什麽?

她扶了扶腦袋,頭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崩潰。

遭遇強報?

自己沒有手機,昨天晚上……

南狄……

高聳入雲的泰華大廈——

南狄出軌了,自己也切斷了聯係,現在自己在總統套房,好像……

對了!咖啡店!那個服務員!

——你在這裏等吧,我很快就能回來。

——這裏的咖啡和酒你都可以隨便喝。

徐芝芝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可笑起來。南狄沒了,身體沒了,就連自己引以為豪的初身也沒有了。

可是現在發生的,都是什麽事?要她怎麽再去給南狄交出最完美的那個自己?

不過又何必。昨天晚上的南狄的行為,已經在告訴自己所有的等待都是不值得了吧,那麽自己也不用再為他豎牌坊了吧?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最寶貴的,竟然給了陌生人。

徐芝芝強忍著劇痛,準備離開這個尷尬的房間,卻沒想到房門從外麵被打開。

禹天慕提著打包袋走進來:“你醒了?”

“強.奸犯!”徐芝芝看見他,突然大喊。

禹天慕把打包袋放在一邊,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別鬧。”

“小服務員,你竟然上了本小姐!還用我的卡刷了這間總統套房!放我出去!我要去警署告你!”

“嗯,先把這份粥吃了,再去告也不遲。”禹天慕打開那個餐盒,自己吃了一口以告訴她這個並沒有毒。“吃完了我還給你個證據,讓你好在警察麵前給我立案。”

徐芝芝隻感到莫名其妙,嚐了第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漸漸地就吃完了。

見徐芝芝已經吃完,禹天慕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遞給她:“給你,這裏麵全是證據,你放給警察聽,他們應該會來找我。”

“你給我等著!”徐芝芝並沒有多疑,奪過錄音筆就出了酒店。

A市警署。

“警察先生,我要報警,我被人強報了。”

執勤民警似乎第一次看見這麽漂亮的女人來自己報這種案,脖子上有著無數曖昧的痕跡不說,還提著Hermes包包,很是令他懷疑:“你確定?”

“我確定,那個人現在就在帝豪酒店的總統套房,他在泰華大廈對麵的咖啡廳打工,個子很高,長得……”徐芝芝在腦海裏回想那個人的臉,卻發現仔細刻畫有些模糊,“長得特別猥瑣,一看起來就是不懷好意!”

“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什麽警察!竟然敢懷疑她!

她想起走之前那個服務員給自己的錄音筆,從口袋掏出來遞給警察,“這裏都是證據!”

警察愣了愣,報警自帶證據,這個女人更加可疑了。便接過錄音筆,打開回放一聽究竟——

“這位小姐,你想清楚,你真的要跟我……”男人的話似乎還沒說完,嘴似乎就被堵上了。

“你……能不能別說話?”錄音中,徐芝芝的聲音聽起來特別不耐煩,卻又是那麽的令人心醉,似乎想一口把她眼前的男人吞到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