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清洗了一遍身體,泡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南初仔細地聽著外麵的聲音。
十分安靜。
難道他離開了嗎?
南初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嚐試著喊了一句。
“宋敬修,我好了。”
外麵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也沒有人進來。
南初自嘲地扯了扯嘴唇。
也對,他又不是原本的江時逸,又怎麽有這個耐心等待這麽久呢。
南初扶著浴缸的邊緣站起來。
剛才摔倒也是因為一下子起猛了,沒有心理準備才導致的。
泡了個熱水澡,也緩解了不少,現在倒也還好。
也就身體上的痕跡有些驚人。
南初好不容易站起來。
環顧了一周浴室,浴室裏連一件穿的浴袍都沒有。
南初隻能在架子上勾了一條毛巾裹著身體。
毛巾也隻能堪堪遮擋住上半身,長度隻到大腿根。
稍稍蹲下也能看到那圓潤的弧度。
南初拉開浴室的門,就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
她抬頭望去,宋敬修手上拿著一件浴袍。
像是準備進來似的,顯然這是為她準備的。
“你沒走?”
南初一隻手拎著毛巾,另外一隻手揉了揉撞疼了的鼻子,微微驚訝。
宋敬修居高臨下垂眸望著她。
烏黑海藻般的長發被紮成了丸子頭。
露出精致的五官,臉頰上被熱氣氤氳得出現了潮紅。
薄弱的肩膀,露出來的肌膚細膩泛光澤。
偏偏這白得發亮發光的肌膚上,鎖骨處被出現了一抹粉色。
宋敬修眼神幽深,這是他昨晚努力的成果。
視線一路往下....
宋敬修眼神一暗,把手上的浴袍粗魯地披在她身上,轉身離開。
南初見他的情緒變化這麽大,有些莫名其妙。
但對於他沒有離開這件事,心裏有些雀躍。
穿好浴袍後,南初走到房間裏。
看到他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桌麵上擺放著一些早餐。
這是剛才他出去買回來的。
南初順勢坐在他對麵,拿過桌麵上的粥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對麵的宋敬修動作頓了下,望著南初嘴唇輕抿,把粥咽下。
他修長結實的手,在旁邊的袋子裏,掏出些東西。
南初眼眸輕抬,手上勺粥的動作一僵。
意識到自己好像吃了宋敬修吃剩下的早餐。
宋敬修也沒有出言提醒她,但是對上他沉沉的眼眸。
南初有一瞬間的羞意。
“你怎麽不早說。”
臉上疑似出現了緋紅。
南初的聲線其實一直偏向清冷。
而此時因為底氣不足,聲音略微低,顯得有些嬌軟,像是撒嬌的語氣。
宋敬修難得莫名多了幾分柔軟。
存了逗趣她的興致。
唇角微微卷起,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金屬的打火機。
“沒事,這點口水算什麽,畢竟我們更深入的都試過了。”
笑容落在南初眼裏,帶著些許惡劣和不正經。
南初微瞪了他一眼,像是賭氣似的,一臉嫌棄的把剛才吃著的粥挪開。
拆開了沒有吃過的早餐。
宋敬修撩起低垂的眼皮子,唇角含著笑。
把南初小孩子氣的舉動全部收入眼中。
心情好得出奇。
房間裏竟出現了久違的平和。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這一屋子的溫馨。
隻見剛才放鬆慵懶的宋敬修,變得一臉正色。
“明鳶。”
南初忽然覺得剛才還覺得十分美味的早餐有些吃不下了。
放下餐具,手肘撐著桌麵,好整以暇地望著對麵的男人。
隻見男人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嚴肅。
“好,我馬上過去。”
待到宋敬修掛掉電話後,垂眼望了她一眼。
在身後把外套搭在手臂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南初看著宋敬修毫無留戀地離開。
現在的她對於宋敬修來說,就隻是一個很契合他心意的床伴。
甚至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連離開,也沒有道別必要的人。
宋敬修在合上門時,望了眼裏麵的人。
她修長纖細的脖子如天鵝般高傲,背脊挺直。
他也隻在**見過一向高傲的她,求饒,那個時候的她顯得更加真實。
最終,房門還是關上了。
南初維持著這個動作好一會,輕蔑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現在的她在宋敬修心裏,應該很不堪吧。
“叮咚。”
南初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
房門像是被人按了門鈴。
她怔鬆了幾秒,期待在心中上升,會是他回來嗎?
南初赤著腳,快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抬起頭,剛剛升起的雀躍一瞬間平息。
溫宴殊站在門口,望著南初的眼中閃爍的微光涅滅。
她以為是誰?
南初很快反應過來,掩飾好臉上的情緒,朝著門外的溫宴殊笑了笑,“宴殊哥,早。”
溫宴殊眼底閃過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
“早。”
“抱歉,這麽早打擾你。”溫宴殊觸及到南初身上穿著浴袍,紳士得將視線挪開。
“我在外麵等你吧。”南初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
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
她以為是宋敬修折返回來,因此也沒有顧及自己還穿著浴袍。
“等我十分鍾。”南初連忙關上門。
溫宴殊耐心地在外麵等待。
南初回到房間,看到散落在一地的衣服和內衣褲。
連忙把房間收拾了一通。
這才換了一身衣服,再次打開門。
溫宴殊依靠在房門外,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宴殊哥,進來吧。”
溫宴殊見南初已經換好衣服了,才站直身子,跟著南初進去。
溫宴殊望見南初來不及收拾的桌麵上,擺放著吃剩下的早餐。
現在還很早,吃早餐很正常,隻是望著桌麵上擺放著的早餐,怎麽看也像是兩份。
溫宴殊臉色變了變。
“宴殊哥,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嗎?”
南初疑惑的看著他。
溫宴殊掩飾好自己的情緒,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今天我爺爺大壽,我今晚一個人回去一定又會被人催婚了。”
“今晚你有空陪我回去嗎?”輕聲詢問道。
溫宴殊的眼神閃了閃。
當初南初和他達成協議時,也知道他也是被家裏人催婚才和她合作的。
既然她答應了,當然也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但是...
想到昨晚宋敬俢昨晚在她耳邊說的話。
即使這樣南初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她也已經想象到,今晚如果宋敬俢知道了,又要如何發瘋地折磨她了。
“行,我今晚沒問題。”
溫宴殊聽到南初答應了,眉眼柔和。
“本來還想和你吃個早餐的,看來我來晚了。”
眼睛望向桌麵上的早餐。
南初淺笑道“溫大總裁還差人陪吃早餐?”
對桌麵上的早餐,沒有過多的解釋。
溫宴殊也無奈的笑笑。
而南初又怎麽知道。
溫宴殊也隻是想和你一起吃。
溫宴殊一向強大的心,也有一瞬間的傷感。
他打從出生起,就沒有試過求而不得。
也隻有在南初這裏受挫過。
“那我們晚上見。”
溫宴殊朝著南初頷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也就過了十五分鍾,溫晴的電話就打來了。
南初挑眉,她的消息倒有靈通。
而南初不知道,溫宴殊帶女朋友回來的消息。
在溫家掀起了一個小**,溫家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南初,你今晚參加我爺爺的大壽?”
溫晴大大咧咧的聲音在電話裏傳出來。
“嗯。”南初臉色淡然。
“你真的要和我哥在一起了?不是因為宋家剛剛宣布的消息?”
溫晴有些遲疑道。
南初原本淡然的表情怔鬆了一瞬,心中不由得滋生了幾分不安。
攥著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
“宋家什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