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躲什麽?”◎
五皇子別院。
薑予安說了之後, 蒲柳一直心存疑慮,她回去的第一時間就是找到薑予嫣當時給她們的香包,拆開看了看。
她不懂藥材, 托人問了, 才知道香包裏竟然有麝香!
蒲柳嚇得癱軟在地,然後趕緊去了柔枝那裏, 卻沒有看到那枚香包,原來薑予嫣的香包柔枝收起來了,覺得不是很好聞,有點不舒服。
“你知道嗎……香包裏有麝香!”蒲柳小聲說道。
柔枝聞言,驚道:“你怎麽知道?!”
“我今日去嶺康泉取水, 遇到了夫人的妹妹。”
“結果和她妹妹聊了幾句, 她妹妹說三月的時候, 那對雙胞胎懷孕,夫人還買了不少藥材, 親手給縫了香包!”蒲柳小聲道,“我一想三月的時候, 她每個人都給了香包, 還有那對雙胞胎, 沒多久就小產了。”
“可誰都沒往這香包上懷疑,當時她們沒了之後, 你可記得屋裏還有沒有那香包?想必是早就被銷毀了!”
“幸好你沒有帶在身邊, 否則你身上這胎,根本保不住!”
柔枝驚了一身汗, 是啊, 若不是她聞著覺得不舒服, 恐怕那香包現在還在外麵掛著呢, 她哪裏還能有了這個孩子?
“那怎麽辦?”柔枝握著蒲柳的手,若是沉默了,這隻是一次,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次,“我要告訴殿下!”
五皇子從別處喝酒回來,想著柔枝懷著孩子,多多少少該去看一眼,便先去了柔枝屋裏,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兩女在那裏垂淚。
“這是怎麽了?”五皇子皺眉。
“殿下!”柔枝從**下來,和蒲柳跪在地上行大禮,“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五皇子坐在圈椅上:“你還懷著孩子,先起來。”
蒲柳扶著柔枝起身,然後哭訴道:“殿下,夫人她……”
五皇子一聽薑予嫣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頭。
“三月初的時候,夫人送了我們一個香包,說是安心靜神,親手縫製的,香包這種東西誰的屋子裏都有,我還給別的姐妹縫製了好多個,平日裏大家也不會疑心,況且那香包是打不開的,除非是拆了,今日,我聞到那個香包味道似是淡了些,就想著看看裏麵裝著什麽,替換一二,去詢問了才知,裏麵竟有麝香!”蒲柳哭著說道。
說著,拿出來了那個拆了的香包,裏麵的東西都撒了出來。
這是她們二人剛剛商量的說辭,薑予安隻是說了那麽一嘴,其餘的是蒲柳的猜測,回來之後證實的,更何況若不是她說,可能她們也發現不了,沒必要把她牽扯進來,多生事端。
而薑予安就不怕她們說,她和薑予嫣早就是明麵上的敵人了,況且她說的話並無什麽問題,其餘的可都是蒲柳猜測的。
“幸好柔枝姐姐之前因為聞了覺得不適,才把香包收起來,沒放在外麵,否則這個孩子定是沒了!即便這樣,她胎像也極其不穩,一直喝著保胎藥,殿下您都看在眼裏的!”
“殿下!”柔枝也哭著說道,“之前若若和衣衣兩姐妹,若若懷了孩子,拿到香包沒多久就小產,母胎裏就帶著弱症,直接叫她一命嗚呼了啊殿下……”
“夫人此般實在是惡毒至極,為殿下誕下子嗣是我們的應該做的,可她卻把我們的孩子扼殺在搖籃裏,求殿下為我們做主!”蒲柳和柔枝行大禮,哭的那叫一個震天。
五皇子聽的已經青筋暴起。
那對雙胞胎說實話他很喜歡,當時還惋惜了走的如此早,她們二人這麽一說,五皇子也想起來,當時若若和衣衣床頭,確實掛著一個香包,後來也不知去了哪裏。
“去叫那個賤人過來!”他吩咐婢女。
“皇子妃,殿下叫您去柔枝姨娘那裏一趟。”
薑予嫣微微皺眉,平日裏五皇子幾乎已經是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他去了別人的屋子裏,叫她做什麽?
她站起身,心突然急跳了兩下,她撫了撫胸口,起身去了柔枝那裏。
一進去,就看到柔枝靠在蒲柳的懷裏正哭,蒲柳眼眶也是紅紅的,跪在地上,五皇子坐在圈椅上,手裏正端著個茶杯。
薑予嫣微微福身:“不知殿下……”
剛說到這兒,五皇子手裏的茶杯直直地扔了過來,砸了薑予嫣一個正著,額頭幾乎是立刻就紅了,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砸的差點摔倒,是她的婢女扶了她一把。
薑予嫣都被砸懵了,一時間愣在那裏,然後慢慢跪下。
“賤人!”
“說,若若和衣衣是怎麽死的?!”五皇子指著她怒喝。
“若若小產,衣衣悲痛萬分……”薑予嫣被他這一下子嚇到了,眼睛裏滿是淚,顫著聲音說道。
五皇子根本不等她說完,衝過去就是一記耳光:“還不說實話!”
“殿下要什麽實話?!”薑予嫣怨毒地看著五皇子,慢慢跪直了身體。
“你是不是給了她們一個香包?”五皇子喘了口氣,平複自己怒氣,問她道。
“是又如何?”薑予嫣冷笑,“香包人人都有,我屋子裏還有她們送的好幾個,難道我不能給她們?”
第45節
“裏麵是不是裝了麝香!”
薑予嫣從聽到兩人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五皇子這般來勢洶洶是為何了,但沒有證據,她可以打死不認。
“我沒有。”她冷聲道,眼淚掉了下來。
“你還敢說你沒有?!”五皇子又是一記耳光,薑予嫣的半邊臉已經腫的不像話了。
見她嘴硬,又不說話,五皇子揪著她的發髻,又狠狠打了她幾下。
她沉默了半晌,竟笑出了聲,可怖極了,看向柔枝和蒲柳:“是,我是裝了麝香。”
柔枝和蒲柳嚇得瑟縮了一下。
五皇子氣急,要踹薑予嫣,卻看到她已經微微顯懷的肚子又作罷:“賤人,你好毒的心!”
“我毒?”薑予嫣站起身,看著五皇子,淚流滿麵,滿臉怨恨。
“還沒嫁進來就有五個庶子庶女,三個妾室,嫁進來了妾室竟然比我先懷孕!蕭正,你不要臉我還要!!”薑予嫣喊道。
“寵妾滅妻,滿腦子就是那些下三濫的東西,我給她們香包為了什麽你不知道?柔枝懷孕了我沒懷孕?!你憑什麽這麽毆打我!我父親乃永安侯,即便再怎麽樣,我也是身世清白的官家女子,你憑什麽這麽踐踏我?”
“娶了我,還要三天兩頭提薑予安,她就那麽好?你怎麽不娶了她?!她是什麽身份,也配和我比?!”薑予嫣睚眥欲裂。
她喊的聲音都已經嘶啞:“別人說我賢惠,你要什麽女人我都給你往府裏抬,背地裏卻是看不起你這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看不起我這個連男人都拿捏不住的女人!”
“妾室就要有個妾室的樣子。”薑予嫣看著柔枝和蒲柳,“我是害死了那對雙胞胎,賤人一對,揚州瘦馬草芥而已!!死了就死了,那又如何?!”
“你一直是這麽想的?!”五皇子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他沒想到薑予嫣竟然敢罵他。
“若你不是皇子,你又算什麽東西?也配我薑予嫣嫁你?”薑予嫣站起身,平靜地看著五皇子,旋即笑出了聲,笑聲嚇得蒲柳和柔枝躲到了一旁。
“你個毒婦!”五皇子又給了薑予嫣一耳光。
“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去陛下麵前,告你毆打嫡妻!”薑予嫣指著五皇子喊道。
五皇子氣急:“你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來人,把這個賤人帶到她屋子裏去,禁足!”
薑予嫣從未有這麽爽快過,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紅腫的臉,笑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算被禁足了又如何?蕭正,遲早有一天,她要他付出代價!那天也不遠了……
五皇子打了五皇子妃,還禁足了她的消息被壓的很嚴,薑予安並不知道,還是成二過來,和她說的。
薑予安輕輕翻了那書的一頁,她喊雲苓。
“去把之前我那姐姐送我的回門禮拿來,我要去看看她。”
這根簪子,她已經保留多時了,如今總算派上了用場。
雲苓給她拿過來,薑予安看了一眼上麵缺了一顆彩寶的簪子,裝到盒子裏,喊了成二去了五皇子的院子。
“煩請通報殿下,我來看看姐姐。”薑予安和門口的小廝說道。
雖然薑予嫣被禁足,但五皇子看她的眼神薑予安又不是沒有察覺,色/鬼一個,上回賀延臣帶她來看熱鬧,五皇子的眼神都總往她身上瞟,她如今上門,五皇子應該不會不讓她進去,若是隻有她一個興許她還不敢,但還有成二。
沒有想到的是,五皇子竟然親自出來了:“原來是妹妹來了。”
薑予安行禮。
五皇子笑的油膩極了,色眯眯地上下掃視了一眼薑予安:“姐夫這就帶你進去。”
“多謝殿下。”
“客氣什麽。”五皇子說著,竟是要上手拉她。
薑予安往後退了一步,成二上前擋住了五皇子的手。
五皇子哪能不認識成二?總跟在賀延臣身邊,當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老實的帶兩人進去。
薑予安看著五皇子的背影,心裏也頗有些可憐薑予嫣了,所嫁非人,五皇子也不怕死在**。
“你那個姐姐這幾日犯了些錯,姐夫叫她反省反省,你也勸勸她,若她認個錯,說不定這事兒就翻篇了。”五皇子把她帶到薑予嫣的院子門前,和薑予安說道。
薑予安點了點頭,進去了,成二寸步不離。
薑予嫣正吃東西,雖然鬧成這樣,但她懷了身孕,五皇子也不會苛待她,看到薑予安進來,扔了勺子在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音。
“怎麽,過來看我笑話。”
薑予安找了個椅子坐下:“不知姐姐這兩天可還過得舒坦?”
“這是你幹的?”薑予嫣恨恨地看她,旋即笑了,“如果不是你,從一開始五皇子也不會這般對我!天生一張狐媚子臉,惹得誰都念念不忘!”
“那日你打了我一耳光,我就和你說過,你若敢打,我必叫你痛苦萬倍,你還是打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隻知道恨這個恨那個。”薑予安笑了笑。
“薑予嫣,你真可憐。”
“明明可以選擇別人,為了攀附權貴,偏要嫁給五皇子,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路。”
“害怕我未來夫婿有權有勢就攪合了我的親事,因為從小被比較就心生怨懟,甚至出手打我,擠兌我,嫉妒我,怨恨我,我從小避你鋒芒,到最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還是不滿意,還是恨!”
“一次次陷害,壞我名聲,給我下藥,你做的哪件事能說的出口?”薑予安淡淡道。
“那是你活該!”薑予嫣怒極,朝她扔了個碗,被成二擋下。
“如果不是賀延臣,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是,賀延臣幫襯我太多,救了我許多次,可若沒有賀延臣,你信不信,我也能讓你痛不欲生。”薑予安笑了笑,拿出那枚簪子。
“多謝姐姐美意。”她扔在桌上,“但這個簪子,好似更適合你一些。”
她福了福身出去了,留薑予嫣在後麵打砸謾罵。
五皇子就坐在必經之路的院子裏,婢女給他扇著扇子,侍妾給他捏肩捶背,見薑予安出來了,笑道:“妹妹可要常來。”
薑予安懶得和他扯皮,行了禮告退。
路上卻遇到了往這邊走的賀延臣。
得到薑予安去了五皇子處,他有些放心不下,就過來了,看到成二跟著,他算是稍稍安心了些。
薑予安心情好,看到賀延臣眼睛都亮了許多,提著裙子小跑過來,賀延臣伸手扶她。
“跑什麽?”
薑予安也不知道自己跑什麽。
“沒受傷吧?”賀延臣問她。
“成二在,怎會受傷。”薑予安回答道。
“那就好。”
“我想去騎馬。”
這還是薑予安第一次提出請求,賀延臣看了看日頭,確實不是太毒,就應了。
“怎的這麽愛騎馬?”
“以前沒騎過,騎馬的感覺……很自由。”薑予安笑著回答。
如今騎馬已經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了,平日裏跑馬的機會也不多,距離上次一月有餘了。
賀延臣猜這回她估計是大獲全勝,積壓許久的情緒疏散了,才這麽高興。
“但奔霄不在,騎疾烏吧。”賀延臣說道。
行宮這邊沒有別的馬讓她挑。
騎疾烏……賀延臣肯定不會叫她自己一個人騎,有些危險,疾烏速度快,力量大,身形又高,她有些駕馭不了。
“你回去忙吧,成二跟著我就行,我騎慢點。”薑予安一是怕耽誤他的公務,二來是有些羞赧和他共乘一騎。
“不忙,況且我不在疾烏怕是不聽話。”賀延臣說著,扭頭看成二,“你去把疾烏牽到樹林裏。”
要是成一在,肯定心裏腹誹他這個弟弟一根筋。
成二抱拳:“是!”
“先回去換衣服。”賀延臣把她送到她的院子。
事已至此,打退堂鼓是不行了。
薑予安乖乖回去換了騎馬裝,白芷還重新給她紮了個頭發,已經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她怕賀延臣等急了,趕緊出了門。
“等急了吧。”
“不急。”賀延臣一向有耐心,“走吧。”
二人去那片可以騎馬的樹林之前,還專門去了一趟賀延臣的院子取了弓箭,若是有獵物,晚上還能加個餐。
成二就等在疾烏旁邊,見賀延臣他們二人過來,行了禮消失了。
賀延臣把弓箭綁到疾烏背上,扭頭喊薑予安:“來。”
薑予安上前,她看著馬鐙犯了難,實在是不想踩著賀延臣的手上去。
賀延臣見她不抬腳:“怎麽了?”
薑予安不知道怎麽回答,賀延臣似乎就懂了她的意思,輕笑了聲:“轉過去背對我。”
薑予安不明所以,轉身背對他。
“準備好。”賀延臣在她耳邊說了一聲。
還沒等薑予安反應過來,賀延臣掐著她的腰,直接給她送上了馬背。
薑予安驚叫一聲,趕緊抓著馬鞍,穩住身形,心都跳快了些。
賀延臣踩著馬鐙上馬:“走了。”
等薑予安緩過來,點了點頭,賀延臣一夾馬腹飛馳出去。
薑予安小小一隻,幾乎縮在了賀延臣懷裏,臉上的開心都快漫出來了。
說實話,比起奔霄,她更喜歡疾烏的速度,可能骨子裏她並不是表麵上那樣的大家閨秀,而是有種冒險因子吧,這樣快的速度,實在讓她忘乎所以。
大概跑了兩圈,賀延臣的速度慢了一些,稍稍往林子深處走。
“若我是個男子就好了……”薑予安感慨。
“為何這麽說?”賀延臣垂眸看她。
“並非是當女子不好,可是女子不能幹的事情太多了。”薑予安笑了笑。
第46節
“若你想做便做,不必管那麽多。”賀延臣說著,拿起弓,抽了一支箭架上,仔細聽了聽聲音,定睛看了一眼,箭飛馳而出。
“是隻野雞。”
賀延臣拉著馬過去,下馬把那隻拿繩子綁在疾烏背上。
“可世人不許。”薑予安沉默了半晌,回答他上一句。
“在我這裏可以。”賀延臣抬頭看著坐在馬上的她,“甚至我可以陪你。”
“不管是經商,還是跑馬,亦或是別的。”
薑予安突然鼻尖有些酸澀:“可當真?”
賀延臣失笑:“自然。”
薑予安沒再說這個,看了眼他的袖子:“你袖子劃破了。”
應該是剛剛在哪裏劃到了,並不大。
“無妨 ”賀延臣看了一眼,沒有多管。
薑予安卻伸出了手,想叫賀延臣扶她下去:“我身上帶著針線,給你補幾針吧。”
賀延臣伸手,直接把她抱了下來,怕她摔倒,還扶了她腰一把,一瞬間,兩人離得近極了,這樣的距離,他們的衣擺纏在了一處,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動。
賀延臣鼻尖全是薑予安身上的檀香味,似乎在勾著他的神智。
薑予安抬頭看著他,臉越來越紅,賀延臣雖然長得有點凶,也怪好看的,一時叫她有些移不開眼。
似乎是她身上的味道勾的,也可能是她眼神裏的羞赧讓他起了意,又或許,賀延臣想試試薑予安的嘴唇,是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樣軟。
他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目的,就這樣低了頭,兩人鼻尖都幾乎碰到了一處,薑予安卻縮了下脖子,避開了他的唇。
賀延臣微微停頓,啞聲道:“躲什麽?”
說著,扶著她腰的手移到了她的後脖頸處,稍稍使力,薑予安的唇被送到了他唇邊。
薑予安似乎有些迷瞪,越看他心跳越快,她想……肯定是落日和晚霞的緣故,襯的這樹林裏一片紅,才讓她迷了心。
她輕輕抬了抬下巴,印上了賀延臣的唇。
原來嘴唇這樣軟……薑予安心想。
賀延臣卻沒想到薑予安這般大膽,稍稍退離了一些,看了她一眼,薑予安的眼睛亮如繁星,臉紅的和晚霞也不差些什麽。
他輕笑一聲,撥開她臉頰上的碎發,放在她後脖頸的手又使了些力,低頭吻上去。
賀延臣克製,隻親了一下,然後吻了吻她額頭。
薑予安覺得羞恥極了,實在不知如何麵對這種場麵,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躲進了他懷裏,賀延臣摟了個滿懷。
賀延臣笑出了聲:“怎的當了那縮頭烏龜?”
他說話時胸膛震動,薑予安覺得臉麻麻的,不說話。
賀延臣沒逼她抬頭,隻稍稍拍了拍她的肩,安撫她。
但也不能這麽一直縮在他懷裏,過了一會,薑予安輕輕推了推他,站直身子,小聲道:“我們回去吧。”
賀延臣摸了摸她的臉,滾燙,然後負手微微傾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薑予安不知他為何還要來,推開他:“無賴!”
賀延臣似是疑惑地嗯了一聲:“我親自己的娘子【1】,談何無賴?”
薑予安聞言扭身就要上馬,賀延臣不敢再逗她,過去扶著薑予安,讓她坐在馬上。
“那隻野雞想怎麽吃?”
薑予安想不到為何賀延臣一絲羞赧都無,竟如此雲淡風輕,下定決心如他一般,故作鎮定道:“叫花雞?”
賀延臣坐在她背後,有了剛剛的親吻,兩人之間似乎親近了不少,他一手環著她的腰,把這個倔強女子挺直的腰往後拉了拉,怕她摔下去。
“好,聽你的。”他說道。
到了行宮邊緣,裏麵不許騎馬,賀延臣牽著疾烏,薑予安跟在一旁。
她想說點什麽緩解如今這個場麵,便和他又說起商隊的事情。
“之前和你說的商隊,我想先組建了,在晉朝範圍內試試,若是反響不錯,再來往西域。”
賀延臣心裏,薑予安一直是不同於京城那些女子的,說的話做的事,都叫他耳目一新,對於她要經商擴展商業版圖這件事,他自然是支持的。
“若是成本不足,我給你添。”
“本錢是有的,隻是需要我著手準備之時,你幫我辦個貿易憑證。”薑予安說道。
作者有話說:
【1】:古代叫自己的未婚妻子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