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這也是她第一次, 叫他喻之。

賀延臣心都停跳一瞬,旋即吻得更深,薑予安承受不住, 被他抓著按在身前以解相思之苦。

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開她, 又在她唇上啄吻兩下,捏了捏她的耳垂。

薑予安這才記起禮法, 抬袖遮麵:“未婚夫妻在成婚前一周不能見麵的。”

“見都見了,親也親了,這可如何是好?”賀延臣失笑,“不若做到底,再親一回。”

薑予安:“……”

“我從徽州給你帶了些那裏的特色, 今日來的急, 沒有帶, 明日叫成一給你送來。”

他倒也不是全然沒想著她,她點點頭。

薑予安看他眼底泛起的青黑, 還有紮人的胡茬,想必是累極了的:“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成婚之前莫要過來了。”

賀延臣也知自己不能久留, 但有些不想走, 拉下她的胳膊,在她唇上輕吻一記:“好, 那我走了, 帶你我二人成為夫妻那天,再把這些時日補回來。”

薑予安被他鬧了個紅臉, 推著他到了窗前。

賀延臣笑:“不能走門嗎?”

她嗔怒:“你怎麽來的便怎麽回。”

他聞言, 認命地翻身出去, 還未等他說什麽, 窗戶已經啪地關上。

賀延臣笑著敲敲窗,這回薑予安沒開,但說話了:“速速回去吧。”

“那我走了。”賀延臣說道。

言罷他也沒走,就在窗邊等著,果然沒過一會,薑予安開了窗看了一眼,被站在窗邊的賀延臣驚了一下。

她的反應實在乖巧可愛,賀延臣在窗前又抓著她親了一口,在薑予安反應過來之前,飛身上了屋頂。

薑予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關上了窗,嘴角卻慢慢勾起。

第二天,成一送來了賀延臣給她買的一些吃食,遵循禮法,大婚之前,二人都沒見過。

八月十一,賀延臣和薑予安大婚,定國公府和永安侯府結親,隆重盛大,好些貴女都給她添妝恭賀。

她早早便起,有嬤嬤來給她裝扮,全福夫人絞麵,整個永安侯府人蜂擁而至,道喜恭賀聲綿綿不絕。

成婚典禮繁瑣,到了時辰,裝扮好,去家廟告別,老夫人遇著喜事,身子都好了不少,送薑予安出嫁,老夫人如此年紀,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薑予安哭的妝都險些花了。

吉時到,定國公府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到了永安侯府,林氏作為當家主母,即使是再不願意,身子再不爽利,這種事日也得撐著起來給薑予安操辦。

酒肴款待,散發利市錢,樂官作樂催妝,司儀念著吉利詩詞。

因為她沒有兄長,大房的薑莫鑫不過十二歲,便叫三房長子薑莫愷來送她出門。

接親隊伍啟程,嫁妝抬了整整一條街,熱鬧非凡。

到了定國公府,陰陽克擇官手執花籃,內裝穀豆,撒在門前,口念祝詞。

婢女們在地上鋪了青氈花席,白芷和雲苓扶著薑予安下來,她舉著團扇遮麵,但僅僅隻露了一雙眉眼,賀延臣也知她今日有多美。

眾人的道喜聲仿佛突然隱去,他們二人眼裏似乎隻剩下了彼此,嬤嬤把牽紅的一頭遞給賀延臣,另一頭給了薑予安。

跨了馬鞍,進了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兩人交拜過後,又被簇擁著進了新房,賀延臣向右,薑予安向左坐在婚**,禮官撒帳,念著撒帳歌。

念完又將二人頭發剪下一縷,纏在一起,又有嬤嬤端來合巹酒,賀延臣把其中一杯遞給她,薑予安微微捏著,和賀延臣小臂交疊,喝了那交杯酒,至此,便算禮成。

這段時日親事坎坷,總算安定,薑予安眼眶微酸,想想祖母,離開了熟悉的屋子,到了定國公府,突然又有些帳然若失,賀延臣看出來了她的情緒,趁周圍人不注意,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做安撫。

這一天下來,薑予安被周圍裹挾著走完了所有的禮儀,頭上的花釵冠沉,身上的嫁衣也不輕,著實有些累人。

賀延臣去前院迎客,薑予安留在新房,眾人退去,屋內隻留了白芷和雲苓。

“小姐,總算安定了。”雲苓是從一開始所有事情裏知道最多的,她心思細膩,知道薑予安一路走來的不易,如今她嫁了人,丈夫對她好,又位高權重,以後便是數不盡的好日子。

“日後該叫小姐夫人了。”白芷笑著提醒。

這時,敲門聲傳來,是成一:“夫人,二爺叫我給您送來點吃食。”

她自早晨吃了一點,今日到現在這個時辰還未進食,按照禮法本是不能的,但賀延臣隻管她餓不餓,哪管那些子虛烏有的禮法。

成一進來,是前院宴席的菜品,各式各樣都有一些,但每份就一小碟。

薑予安確實腹內空空,便也不管那些,匆匆吃了幾口,成一等她吃完了,收拾了東西告退。

薑予安囑咐道:“定國公府不比永安侯府,家族大,人丁也多,你們二人是我的陪嫁婢女,可萬萬要謹言慎行。”

二女稱是。

她又囑咐了些別的,主仆三人閑聊了一會,約摸半個多時辰,賀延臣就回來了。

他隻喝了一點酒,年輕的沒有他的權勢,賀延臣威名在外,沒人敢灌他,年紀大些的,少有勸酒的,也就自家的兄弟喝了一些罷了。

白芷和雲苓匆匆退下,給二人關上房門。

薑予安還執著扇,看著賀延臣一步一步走進,她心跳如雷。

賀延臣看她眼神躲閃,手壓在床沿,傾身把她罩在懷中,明明喝的不多,卻還是帶了些醉意,笑道:“今日見到颻颻眉眼便知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不知颻颻可賞臉,叫在下見見真容?”

薑予安想想接下來要發生的,臉羞紅,手剛要慢慢放下,就被已經迫不及待的某人拉開了扇子,他直直看著她泛著濕意的眼,輕聲道:“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jié háng)兮共翱翔……”【1】

言罷,他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淺嚐了一下他就退開,唇上沾了一些口脂,剛毅俊俏的麵龐,竟是生生帶了□□/惑。

賀延臣起身,把她拉起來:“給你拿了這發冠。”

她坐在賀延臣早早提前放進扶雲軒主屋的梳妝台前,任由他在發上動作,給她拿下了發冠。

“脖子可疼?”

“有一些。”她點頭。

賀延臣便捏上了她的肩頸,力道不太大,舒服極了,薑予安饜足地眯了眯眼,賀延臣見她這個模樣,失笑:“卸了妝麵就寢吧。”

“我去沐浴。”

他去了浴堂,薑予安緊緊的心放開了許多,叫白芷和雲苓進來給她卸妝麵。

賀延臣洗的快,她剛卸完,他就穿著大紅色的中衣出來了,外麵披了一件同色的直裰。

“姑爺。”白芷和雲苓給賀延臣行禮。

賀延臣微微頷首,和薑予安說道:“給你放了水。”

他把屋內**剛剛撒帳的幹果們收拾好,鋪好床,隨手拿了本書,倚靠在**等著他的妻。

可這書又怎能看下去?

聽著隔壁浴堂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賀延臣有些心猿意馬。

薑予安洗的慢,足足小半個時辰才出來,白芷和雲苓給她絞頭發,賀延臣下了床走到她身後。

“你們下去吧。”說罷接過白芷手中的巾子。

白芷和雲苓二人出去把門關上,賀延臣專心地給她絞著發。

“莫要搓。”薑予安看他如此粗暴對待自己的頭發,忍不住出言提醒,她接過帕子,給他演示了一番,“這樣不損發。”

賀延臣按照她的動作,給她把頭發擦幹,又拿梳子梳順,看著她擦了麵脂,眼見她把該幹的都幹了,也沒有別的理由再拖下去,他一把抱起了她,去了**。

放她的動作不算輕,但被褥柔軟,薑予安也沒有感到痛,她害怕,緊緊抱著賀延臣的脖子,把他也帶倒,賀延臣幹脆撐在她身上。

“這幾日可有想我?”

薑予安抿了抿唇,小聲的幾乎聽不清,道:“想了。”

賀延臣滿意了,抬手放下了帷幔,低頭吻上她的唇。

再也不似之前發乎情止乎禮,賀延臣這回再沒放過她,即便她求饒。

月色漸濃,連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裏。

薑予安縮著腦袋躲,卻被賀延臣死死扣住,吻得更深入。

屋內叫了三回水才罷休,薑予安早早困的昏睡了過去,賀延臣帶她洗完,給她細細擦了,又穿上小衣,這才摟著她準備入睡。

可溫香軟玉在懷,他看著懷裏的薑予安,出神了好久,才把隨著她的呼吸一起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薑予安先醒,畢竟第一日,離開了熟悉的環境,昨晚昏睡是因為實在太累,心裏還掛念著敬茶,早早便醒了。

稍動了動身子,腰酸背痛,她幾乎要呻/吟出聲,手腕上都有痕跡,她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滿身紅痕。

賀延臣還在睡,但她一動他就醒了,看了一眼外麵天色,把她攬進懷裏:“怎的起這般早?”

薑予安從未聽過他聲音如此低啞,叫她耳朵都聽癢了。

“要去敬茶,還要去宮裏。”她強裝鎮定說道,這還是第一次她**有別人,雖然他們二人現在已結為夫妻。

“無礙,父親母親會諒解的,再歇會。”他給薑予安掖了掖被角,低頭親她一口。

“這不合規矩。”

第55節

“母親現下定然還未起,若你睡不著,那為夫陪你玩玩?”賀延臣也沒了睡意,看著她臉上睡出來的小印子,笑問。

薑予安不明所以:“玩什麽?”

賀延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說玩什麽?”

薑予安頓時紅著臉推他,天知道她醒來之前做了多少心理鬥爭才勉強正常麵對他,他怎的……怎的如此不知節製!

“這是早上!”她輕聲喝道。

“嗯。”賀延臣低頭吻她。

薑予安捧著他的腦袋阻止:“你……你莫要再來了!”

“我腰都酸了……”她柔聲道。

賀延臣停下,翻身叫她壓在自己身上,被下的手摸索到她的腰,觸手嬌嫩,這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這裏酸?”他問。

薑予安囫圇點了點頭,賀延臣溫熱的手掌給她輕輕揉捏著,緩了許多。

“可有別處還不舒服?”

昨夜雖然他來勢洶洶,但到底是顧及她的,薑予安一開始喊痛,後來也得了些樂趣,除了腰腿,別的地方也不甚難受。

但怕他還要給她揉腿,這怎麽好意思,隻搖頭說:“沒了。”

“餓嗎?”

“有一點。”薑予安巴不得趕緊離開**,怕下一秒賀延臣拉著她再來幾次。

“我叫她們拿些粥過來,先墊墊,今日得去明照堂用膳,叫你的婢女進來伺候你穿衣。”他把薑予安放在一旁,坐起身給她蓋好被子。

他隻穿了一件褻褲,肩膀寬厚,腰腹緊致,肌肉分明,肩上還有些許牙印,背上稍微動作,便有說不出的狂野美感,更不必說上麵的好幾道抓痕。

賀延臣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拿過昨晚扔在一旁的褻衣隨手穿上係好,披了件衣服出去喊成一。

喊了沒人來,才想起,因為薑予安嫁進來,他們也不適合待在內院,所以院子裏隻有婢女,旋即吩咐院子裏的人,叫她去傳膳。

他沒有被人伺候穿衣的習慣,剛成婚,穿什麽都是有講究的,拿起早早備好的衣裳,怕薑予安不自在,去了浴堂換。

待他出來的時候,薑予安也換好了衣服,桌上擺好了粥和一些小菜。

“腰還酸嗎?”

薑予安搖搖頭,輕聲問:“今日什麽時辰進宮?”

“晌午之前就行,不急。”他把婢女盛好的粥放在她麵前,“先用膳。”

她還未綰發髻,隻簡單盤了發,站起身給他布菜,賀延臣把她拉著坐下:“在我麵前不必講究那些禮數。”

他本也不太適應叫人伺候,更何況是薑予安。

薑予安笑笑:“好。”

兩人墊巴了幾口,有嬤嬤進來給薑予安綰發,成婚之後便是婦人發髻了,她還從未盤過。

薑予安對著鏡子照照,這婦人髻還怪好看的。

“雲苓。”

“夫人。”

“禮物可都準備好了?”薑予安問道。

“準備好了。”

雲苓是妥帖的,但薑予安還是親自過了眼才算放心。

兩個新人去了明照堂,因著今日新婦敬茶,長公主總算起的比平日早了些。

“公爹,請用茶。”

定國公笑嗬嗬地接過,全然沒有外頭傳言的凶神惡煞:“好孩子,起來吧。”

給了個大紅封。

“婆母,請用茶。”

長公主是個冷麵的美人,平日裏似是不太愛笑,年紀已經四十多,卻一點不顯,風韻猶存。

她也接過喝了一口,給了個紅封,還有一盒子首飾,價值連城,她象征性地說了幾句:“日後還要勤儉持家,好生過日子。”

薑予安垂眉應是。

“起來吧。”長公主說道。

敬茶結束,賀緒寧也在,她起身喜氣洋洋地朝薑予安行禮:“嫂嫂萬福。”

薑予安和賀緒寧在行宮就熟悉了不少,回京城備嫁,賀緒寧還總幫襯,和她也是親近許多了,她笑著回禮,拿來了給賀緒寧準備好的禮物。

是她花大價錢找老師傅定做的銀鍍金嵌寶石鈿花,美輪美奐,賀緒寧就愛這個,她也算投其所好。

果然,賀緒寧打開一看,喜歡的不得了:“真好看,多謝嫂嫂。”

賀延臣給了她個紅封。

早膳已經擺好了,眾人落座,薑予安走到長公主一旁,伺候長公主用膳,這是規矩。

賀延臣卻開口:“颻颻,去那邊作何?過來坐。”

一句話叫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有些凝滯,薑予安以為他不知道這是規矩,正要打圓場,長公主和定國公對視一眼,開口道:“不必伺候,坐下吃吧。”

賀延臣哪能不知道,他心疼他新婦,不想叫她站著伺候,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暗中給他們施壓,他們做父母的,又如何下他麵子?

況且長公主也不是那般注重禮數的人,也不在乎這些,她是長公主,嫁進來的時候婆母是續弦,也沒人敢叫她站著伺候,她沒站過一天規矩。

“多謝婆母。”她行禮,挨著賀延臣坐下,他給她盛了一碗湯。

眾人看在眼裏,誰不知道賀延臣的意思,給薑予安長臉呢。

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叫他別這樣。

“之前喻之院子裏也沒有婢女,如今你嫁進來沒有婢女也不行,待會給你撥幾個過去,叫你的陪嫁跟著熟悉熟悉環境。”長公主說道。

“是。”

“既然你嫁進來了,就早日學著掌家,每日早晨留在明照堂,學習一二。”

薑予安頗有些震驚,這哪有媳婦嫁進來第一天就叫她掌家的?更何況是定國公府這樣的大世家。

“婆母,兒媳愚笨,怕是得跟著您多學幾年。”她委婉推辭,自然不能太上趕著,惹得人不快。

長公主微微挑眉,她是直性子,但不代表她不會些彎彎繞繞,雖然她叫她掌家不是虛言,但薑予安的話確實說的好聽,隻不過她就是想當個撒手掌櫃,總算等到賀延臣娶妻了,她也能輕鬆幾日。

“不必謙虛,還要盡快上手才是,我也想過幾天瀟灑日子。”

薑予安便知長公主說的話是有幾分真心的,學掌家自然是要學的,日後到底是什麽時候她上手,還得走一步看一步。

吃完了早膳,賀延臣和薑予安回了扶雲軒,不成想賀緒寧也跟來了。

“你跟來作何?”賀延臣問道。

賀緒寧幹脆上前挽著薑予安:“我想和嫂嫂說說話,不行啊?”

看她糾纏的薑予安衣服都亂了,賀延臣到底是說了她一句:“沒規矩。”

“緒寧,待會我和你兄長要進宮拜見,回來再和你聊可好?”薑予安柔聲勸道。

賀緒寧又不是不知輕重:“那好吧,嫂嫂你快去快回。”

二人目送賀緒寧回去,賀延臣問道:“她何時和你這麽親近了?”

薑予安走遠,飄來一句:“在你去了徽州月餘不回來的時候。”

賀延臣鬧了個無趣,上前兩步猛的把她抱起,薑予安一聲驚呼:“你做什麽?!”

“這還是在院子裏。”她掙紮想下來,悄聲道。

“怕什麽,她們誰敢看?”賀延臣輕笑,“我心疼你腰酸腿軟,怎的颻颻這般不領情。”

他哪是吃虧的主?

薑予安看他錙銖必較,愈發覺得,和賀延臣待在一塊,還是得臉皮厚些,否則可不是叫他一欺負一個準?

回去賀延臣把她放到那貴妃榻上,招了招手,成一捧著匣子進來。

“夫人,這是二爺的產業,以及私庫的鑰匙。”

薑予安看了賀延臣一眼,賀延臣坐她旁邊,笑問:“怎的?別家不都是夫人掌家?”

她被逗地輕笑出聲,伸手打開匣子看了看,鋪子都有厚厚一摞,還有些私產,莊子,私庫,私庫裏的東西也有記錄,厚厚一冊,光看著都叫她咋舌。

薑予安經營暢意酒樓和日升錢莊,錢也算進賬不少了,可賀延臣的資產,遠是她十倍不止。

“你怎的這麽多錢銀?”她悄聲問。

賀延臣揮退下人:“這些年也算是出生入死,不然你以為怎麽短短幾年就坐到這個位置?單憑陛下外甥的身份可當不起這個大理寺卿,私庫裏一半是陛下賞的,一半是去各地辦案隨手買的,還有別人送的,鋪子一些是定國公府分到我名下的,還有成一找人開的,這麽多年下來就這些了,鋪子莊子那些有專人經營,你不必管,每月看看賬就行,若是不想看,雇個管家,其餘的基本是成一打理,我之前一人,和京城各處沒什麽來往,成婚之後掌家就麻煩許多了。”

“若是你想建的商隊缺本錢,從私庫裏抽便是。”他笑著揉揉她震驚的臉蛋,看來她還是不知,什麽是三品官,什麽是定國公府世子,光這兩個身份,就足夠他和薑予安什麽都不幹,揮霍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

【1】:取自《鳳求凰》

哈哈哈寶們,今天考教資,大家看到這章我已經在考場裏了,好遠好遠,橫跨了整個市,坐地鐵公交輕軌三個小時,終於到了我提前定的酒店,遭老罪了(葳·邁克爾傑克·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