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隨鬱的話, 沈玨紓斂眉沉思,她也想要知道,如果自己跟隨鬱已經分開後, 穿梭者們接下來的動作會是怎麽樣的呢?

“可是要怎麽偽裝成你被抹殺了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人擁有這麽高的權限,真的能夠輕易騙過去嗎?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李叔了?”隨鬱輕笑,其他事情李叔幫不了什麽, 但是幫她掩蓋還是綽綽有餘的。

沈玨紓看著她,想到就是李叔將她送去另一個世界的, 心情有些複雜的同時,她卻又覺得慶幸,如果沒有李叔的幫忙, 她跟隨鬱還能再相遇嗎?

想到這點, 她不由握緊了隨鬱的手,緊緊的,若是可以她真的永遠都不想鬆開。

既然兩人都達成了共識, 隨鬱陪在這裏等沈玨紓將工作處理完後就立馬開車回到了隨家老宅。

再一次回來, 李叔在看到隨鬱的第一眼就察覺出跟以前的些許變化了,隨鬱的那雙眼睛, 對自己不再是簡單的對待一個長輩。

“你想起來了?”李叔的聲音裏帶了些許的歎息。

隨鬱沉默一瞬,緩緩點頭。

李叔苦笑著搖搖頭,“她其實並不想要你記起這些的, 她想的,是你可以毫無負擔的活下去。”

不用承擔什麽, 就單純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偶然穿書到這裏的局外人。

隨鬱的鼻尖也有些酸澀了, 這時從旁邊伸過來了一隻手, 拉著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向她。

隨鬱吸了吸鼻子, 嘟囔道:“要是讓她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估計她都不會想要認我。”

動不動的就哭,哪裏符合那人的人設。

沈玨紓沒有笑,隻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李叔看著她們兩人的互動,眼裏有些欣慰,那個人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說說吧,這次回來又是因為什麽?”李叔問道。

聽到問話,隨鬱正了正臉色,平複情緒的說:“李叔,我們想要請你幫個忙,幫忙掩蓋我的存在,讓穿梭者那邊的係統認定我已經被死了。”

“嗯?”李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們,“你們想要做什麽?”

這兩個人不會是想要對付穿梭者協會那幫人吧?

“李叔,就是你想的那樣。”隨鬱的話語有些涼,“我們總要嚐試一下,也不能完全的坐以待斃吧?”

李叔沉默了下來,很顯然他也是想要隨鬱她們能夠在這一場角逐中勝出的,但同時他也明白穿梭者協會的那些係統又是有多難對付!

“李叔,這個忙你可以幫下嗎?”隨鬱聲音裏帶著哀求的說道,如果沒有李叔的幫忙,她並不能保證這個計劃能夠真的騙過穿梭者那幫人,畢竟付馨她也並不完全信得過。

李叔深深的歎了口氣,“遇上你們,真是我最累的時候了。”

要知道他原本就是在這裏享受生活的,但是卻為了隨鬱她們要操心那麽多。

聽到李叔這個話,隨鬱完全沒有被嫌棄了的覺悟,反而笑得很開心的說:“謝謝李叔!等以後安穩下來了,我們一定不會再讓你這麽累了!”

李叔隻是睨了她一眼,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沈玨紓都沒有開口說什麽李叔就已經答應幫忙了,既然如此她們接下來要開始準備這個計劃的鋪墊了。

回去的路上,隨鬱看著自己手心那個不起眼的小戒指,用李叔的話來說就是可以偽裝成她的生機已經被抹除,按照穿梭者的係統來說,自己並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的掃描當中。

既然兩人決定踐行這個計劃,那麽沈玨紓也有許多需要安排的,首先在隨鬱“出事”後,她不能被人給發現了端倪,按照實際情況來看那種時候了她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很好的處理工作,所以她提前先秘密將工作給分下去,到時自己哪怕不來公司了,短時間內也不會亂了套。

就是如果對外傳隨鬱死了的話,那麽等以後有點兒不好收場,畢竟到時在大眾麵前,隨鬱難不成還死而複生了?

“我有個辦法。”隨鬱穿著麋鹿睡衣趴在**,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沈玨紓。

一看到這樣的眼神,沈玨紓就覺得有點兒沒好事,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什麽辦法?”

隨鬱眉眼一彎,“這個辦法就是讓你裝一下深情人設了!”

沈玨紓:“……什麽意思。”

接下來隨鬱就為沈玨紓講解自己的辦法是什麽了,無外乎就是製造意外之類的事情,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重傷了,但是穿梭者協會的人以為自己死了。

但是沈玨紓對外的口徑一律是隨鬱沒死,她好好的,偽裝成一副偏執到不願相信自己喜歡的人死了的模樣,而這樣的態度或許更能騙過穿梭者那幫人。

沈玨紓:“……”

她無奈的看著隨鬱那笑眯眯的模樣,這人是不是在變相的想要知道自己多愛她?

“心眼多。”沈玨紓捏了下她的臉,這人不就是想要看自己演戲嗎?

隨鬱咧嘴笑開,抬手抱住沈玨紓,聞著她身上香香軟軟的氣息,將腦袋湊過去,唇貼在了她的脖頸上,含糊道:“你不準嗎?”

“嗯——”沈玨紓閉眼,因為隨鬱的靠近而眉間有些難耐,無奈的垂眸看著她的發頂,縱容她,任由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

隨鬱聞著空氣中隻有沈玨紓信息素的味道,眼裏有了些許的懊惱,或許是因為付馨的那一支藥劑對她的影響力不高,導致她今天都忘記了向付馨要解藥劑了。

她原本是打算付馨不服軟的話,她自己研製解藥劑的,可是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最快的辦法,她自然也不會再那麽大費周章。

“你,你等我一下。”隨鬱聲音有些低啞的說道。

“嗯?”沈玨紓本就難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疑惑的看向隨鬱。

隻見隨鬱拿起手機,安撫性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打電話給了守在別墅那邊的保鏢負責人,讓她找付馨要解藥劑,然後送過來。

聽到她的話,沈玨紓有些好笑,她抬手輕撫著隨鬱的眉眼,聲音很輕的說:“其實沒有信息素也沒關係的。”

哪怕隨鬱現如今沒有信息素,但自己依舊會因為她的靠近而心動,因為她的親吻而泛濫。

“我知道你沒有關係,但是我不想,不想讓自己的心裏懷揣著厭惡跟你怎麽樣。”隨鬱抱著她輕聲道,這對沈玨紓來說就是侮辱。

聽到隨鬱的話,沈玨紓有些心軟,在她眼瞼上親吻著,哪怕什麽也沒有做,自己已經為隨鬱動情至極,她甚至開始想,這具身體在隨鬱這裏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若是被隨鬱知道了,這隻狗狗會不會將尾巴給搖成了一簇花?

沈玨紓為自己的想象而感到心動心軟,吻在她眼瞼上的動作也越發的輕柔。

而保鏢的動作很快,也不知道她怎麽開的車,竟然在十五分鍾內就將解藥劑送到了她們麵前,隨鬱看著自己手中的藥劑,裏邊晃**著透明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

“需不需要找李叔檢測一下?”沈玨紓有些不放心的說。

隨鬱看向她,輕輕笑道:“不用了,她現在是不敢在耍花樣的。”

以現如今付馨的情況,自己出事她也活不了,再加上她也發現了之前的藥劑其實並不怎麽能夠影響到自己後,她還耍心眼就有點兒太笨了。

隨鬱幹脆的將藥劑注射進自己體內,剛一注射進去,她感覺自己原本幾乎算得上枯竭的信息素再一次的煥發了生機,自己後頸上的腺體在蓬勃跳動著,天竺葵的信息素絲絲縷縷的逸散了出來,並且越來越濃。

隨鬱牽起沈玨紓的手,那一直纏繞在自己心間上的厭惡此時已經完全消失。

“好了,好了!”隨鬱歡喜地抱著沈玨紓的腰轉了一圈,那股惹人厭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沈玨紓看著她這麽興奮的模樣自然也是高興的,她拉起隨鬱的一隻手將其放在自己脖頸那的拉鏈上,眸光溫軟的看向她說:“既然已經好了,那你是不是應該要做正事了?”

隨鬱眼睛霎時迸發出亮光來,朝著沈玨紓的唇肆無忌憚的印了上去!

……

第二天沈玨紓回公司交接工作,隨鬱則是去了別墅。

隨鬱看著麵前明顯已經好很多了的付馨,搖搖頭說:“你說你又是何必?”

遭那麽多罪,依舊沒能守住秘密。

付馨如今算是看到隨鬱就下意識的開始害怕起來,像是那些長期生活在家暴下的婦女們,哪怕對方沒有動手,但光是聽到對方的聲音就已經開始害怕到瑟縮的地步。

她一個穿梭者被一個土著這樣壓製著,不得不說是他們建會以來的頭一遭。

“你說的,將我偽裝成已經被抹殺了的辦法,怎麽弄的?”隨鬱問道。

付馨深一口氣,拿出了一串手鏈,有些擔心的說:“這到底是係統的產品,所以我並不能保證百分百騙過。”

隨鬱接過她手中的手鏈,做工很精致的銀質手鏈,“怎麽用?”

“你隻要戴上,它就會自動將你屏蔽。”付馨說道。

聽到這句話,隨鬱也沒有現在就嚐試戴上,如果這是真的話,自己現在輕易戴上恐怕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她看著付馨那雖說已經好很多,但還是淒慘的模樣問:“你如今都能使用係統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麽特效藥將你身上的傷治好?”

付馨微微咬了咬牙,看著她手中的手鏈說:“我們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拿的!兌換這種東西是需要積分的!”

昨天隨鬱那樣跟自己說過之後她就知道了自己是一定要幫隨鬱掩蓋的,但偏偏這串手鏈的積分極高,兌換完之後她自己也不剩多少了。

“哦~”隨鬱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你積分是怎麽掙的?”

付馨垂眸,“做任務,隻要你說沈玨紓不好的話,我就能夠得到積分。”並且這個積分還挺多的,但是她從來沒有因為這一點得到過積分。

或許也是因為難得,這個積分獎勵才會這麽高的吧?

“嗯?”隨鬱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旋即嗤笑道:“那你還是慢慢養吧。”

原本還想著可以幫忙的話就幫她掙一點積分了,但哪成想是要她說沈玨紓不好的話?怎麽可能!沈玨紓就沒有不好的!

付馨:“……”

“等我們準備好,你就可以離開了,希望到時你能夠識趣一點。”隨鬱聲音微冷道。

就看付馨是賭她們贏然後她有一線生機,還是將一切都告訴那個所謂的會長,但是她自己將被抹殺了!

付馨沒有說話,眼裏卻有孤注一擲的光芒,她的成敗就在這一次的選擇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隨鬱還有一件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她眉頭輕蹙道:“你之前說是你們會長要沈玨紓,她要沈玨紓又是因為什麽?難道也想要殺了她?”

“不是!”聽到殺了沈玨紓,付馨立馬情緒有些激動的否定。

看著她情緒這麽激動,隨鬱眯了眯眼,“如果你們不是想要沈玨紓的命,那當初在停車場的時候,你們的槍口可是對準了她的心髒,我想知道這又怎麽解釋?”

聽到她這樣問,付馨的冷汗都快下來了,她咬咬牙說:“當初,當初那件事是有人自作主張的行為!”

“自作主張?”隨鬱聲音有些輕的重複一遍,旋即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道:“也就是說你們當中,還是有人想要沈玨紓死吧?我能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想要她死嗎?”

付馨冷汗直冒,搖搖頭示意自己已經不能再說了。

“那天你說的,我是替代品又是什麽意思?”替代品?就衝沈玨紓對自己的態度與感情,哪一點像是替代品了?哪個人會對替代品這麽好啊!

付馨臉色慘白,搖搖頭示意自己還是不能說。

隨鬱看著她那慘白的臉色,麵無表情,不過她最後也沒有硬逼著付馨再說下去了,看她那樣就像是被下了什麽禁言術一樣,隻要涉及到了沈玨紓的部分,她總是很難說出口——

從別墅離開後隨鬱回到了實驗室,她看著忙碌中的人,心裏想的是之後就要難為她們提心吊膽一陣了,為了事情的順利,她們自然不會讓太多的人知道她們的計劃,所以隨鬱並不打算告訴她們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的出事不是真的出事。

不過好在她們也都比較獨立省心,哪怕自己不在,隻要資金鏈充足,她們也能夠自己將自己的工作安排好,所以對此隨鬱倒也不是特別擔心。

接下來她沒有什麽事情忙的,她便再一次的抽取了自己的血液進行檢測,雖說如今已經好了,可是作為一位科研人員,對於那些不知名的物質還是很感興趣的。

而這次的血液常規檢測正常且合格,她再跟著之前的血液數據做對比試圖想要更多的了解那個不知名物質。

而她這一鑽研起來,很快就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最後還是沈玨紓上來敲門她才反應過來一天就過去了。

她看著沈玨紓站在門口等自己的模樣,眉眼下意識的就彎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那見到主人後狂搖尾巴的金毛。

實驗室的其他人看到老板這模樣,既覺得她們感情好膩歪的同時,哪怕這麽久了,對隨鬱這模樣她們依舊還是有些適應無能。

這忠犬的模樣到底是有哪一點不像是個正經A了!那些流言傳起來到底是有多離譜!

隨鬱讓她們也早點下班回家後去將自己的衣服換了回來,她快走幾步上前拉住沈玨紓的手,聲音有些低的說:“都安排好了嗎?”

“嗯。”沈玨紓低低的應了一聲,跟著她一起往實驗室外走去。

既然要讓穿梭者相信隨鬱已經死了,那麽事情就要做個全套的,並且還要找個能讓穿梭者相信隨鬱已經死了的人來告訴他們,這個人選自然是非付馨莫屬了。

隨鬱跟付馨說了自己的計劃,要讓她配合。

“會長隻讓我將你帶回去,我並沒有抹殺的權利。”付馨有些為難的說道。

隨鬱睨了她一眼,“你直接就說我們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執,而你身上的這些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到時再問及為什麽沒有將我的屍體帶回去,就說我老婆趕來的及時,你還沒能將屍體帶走就被截胡了。”

付馨:“……”

她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拒絕得了嗎?而且自己也不能拒絕。

她咬咬牙應了下來,是死是活就看最後誰贏了!

一切都安排好後,做戲就要做全套的,隨鬱又在付馨這裏薅了一把羊毛,弄來了一個可以讓人偽裝成假死的藥,她怕自己到時在眾目睽睽之下演技不好。

畢竟她是個搞科研的,又不是個演員。

被薅了羊毛的付馨:“……”好在這個東西積分不是太高。

一切就緒,付馨做了一番偽裝後進了一個餐廳,然後沒過多久隨鬱也進去了,接下來就是門口的服務員聽到了裏邊傳出來的動靜,想要進去看看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一時間急地要找保安過來破門的時候,沈玨紓帶著人趕到了。

隻見沈玨紓臉色陰沉,直接讓保鏢將門踹開,然而剛剛踹開,包廂裏就傳出來濃重的血腥味,隨鬱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整個人的臉色慘白毫無起伏,就像是已經死了。

門口的服務員看到這個情況都嚇傻了,全然沒有意識到本該兩個人的包間為什麽此時隻有一個人。

看到這個情況的隨鬱,哪怕知道是假的,但是沈玨紓還是會被眼前這個景象給弄得心口緊縮,害怕的感覺真切的漫了上來。

她腳步踉蹌的向前將隨鬱抱在懷裏,眼睛已經完全紅了,眼淚靜悄悄的流了下來。

不演了,不演了,日後無論如何都不演了,哪怕是假的她也看不得這種場麵。

那種要失去隨鬱的恐慌她已經經曆過太多次了!

接下來很多人都目睹了慣來清冷矜貴的沈玨紓失了自己所有的體麵,整個人如同一隻絕望的困獸一路守在隨鬱身邊,而那位原本在臨海市聲名在外的浪**渣A,婚後像是一個A德標杆的隨鬱,渾身都是血跡臉色慘白的躺在擔架上被救護車拉走。

這件事鬧得很大,加上隨鬱的身份,臨海幾乎所有說得上名字的人都在打電話過來確認什麽情況,然而這種時候的誰還會有精力接他們的電話,一通通電話打出來,得到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沈玨紓將隨鬱帶回來自家的醫院,在被裝模作樣地推進手術室的第一時間,沈玨紓就拿來了酒精濕巾開始幫隨鬱擦拭掉她身上沾染的血跡,然後將她滿是血跡的衣服給剪了下來,暫時套上一件病服。

“咳,咳,沒事的,都是假的。”隨鬱聲音有些低的說,先前為了裝得像一點,她吃了付馨給的藥沉睡了過去。

剛剛一睜眼就看到沈玨紓眼睛赤紅的模樣,很顯然像是被嚇到了的模樣。

沈玨紓不管,她執著的將隨鬱身上的所有血跡都擦幹淨,然後才看向隨鬱,手覆在她的臉上輕撫著,感受著那逐漸回暖的溫度,她不知道在之前摸著隨鬱渾身冰涼的身體時自己的那種心悸感。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沈玨紓聲音有些低的說,明明聲音低低的,但是隨鬱還是從中聽到了哽咽的味道。

一想到沈玨紓為自己哭了,隨鬱的鼻子也酸了,她抬手將沈玨紓摟在懷裏保證說:“以後都不會再這樣了!”

她也不想要沈玨紓再為自己露出這麽受傷脆弱的模樣了,她隻想要沈玨紓是笑得愉悅的。

所有的醫生護士背對著她們縮在一個角落裏,不過手術室就這麽大,哪怕他們已經盡量讓自己不要聽到什麽,但是耳朵又沒有聾,所以還是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幾句話,最後她們相視一眼,很默契的將耳朵全部捂住,像是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呆頭鵝,說不出的搞笑。

等緩過來的兩人看到她們那個模樣之後也覺得有些好笑,隨鬱輕輕嘀咕了句不給她們加工資就真是沒人性了。

這麽配合演出的人才去哪裏找!

“嗯,加工資。”沈玨紓輕笑道。

然而依舊扮演呆頭鵝的人都沒有聽到這句話,所以在月底看到自己的到賬工資時還以為醫院財務是眼花將數字打錯了嗎?等真的看到工資條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她們打開了手術室隱藏的一個門,從裏邊走出來一個跟隨鬱身形身高都相仿的女人,沈玨紓讓隨鬱先偷偷回家,自己去演接下來的戲份。

隻見走出來的那個女人很幹脆的躺上了擔架上,幾人消磨了一點兒時間之後,沈玨紓讓那幾個人轉過來繼續演下邊的戲,哪知她們捂著耳朵根本沒聽見。

沈玨紓:“……”

還沒等她上前,躺在擔架上的女人幹脆的翻身下來,上前在那幾個人的肩膀上拍了下,然後嚇得那些毫無準備的人原地蹦起,場麵說不出的滑稽。

沈玨紓:“……”

算了,自己家的員工。

接下來的戲份一切順利,重新躺回**的女人被蓋著白布推了出去,沈玨紓則是跟在一旁。

按理來說沈玨紓是不能進手術室的,但是以她的身份想要進去也沒有人敢攔著,所以對此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隨鬱”被蓋著白布推出來,加上進手術室的時間這麽短就出來,可想而知結果。

“隨鬱”被推進了病房,將門一關之後**的女人又是一言不發的跳下來,打開隱蔽的門跟另一邊的隨鬱換了過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沈玨紓有些無奈的說,換人就是為了讓隨鬱能夠先她秘密離開醫院,結果這家夥倒好,直接留下來了。

“想再看看你。”隨鬱拉著她的手聲音輕軟的說道。

對此沈玨紓很是無奈,“既然這樣就不弄什麽換人的戲碼了。”

弄了也是無用功。

隨鬱眨眨眼,抿嘴笑得乖。

看著她笑得這麽乖的模樣,沈玨紓輕嗤笑了起來。

而接下來她所要演的,就是不相信醫院給出的死亡報告,怎麽也不願意將隨鬱交出去的偏執女人了,不僅不願交出去,還要將屍體帶回家,但是此舉被沈爸媽製止了,隨鬱的屍體火化,但是對外卻沒有透露消息,但這個信息會傳到穿梭者們那邊。

而此時恰巧沈爸媽已經趕了過來,因為他們年齡都比較大了緣故,兩人不敢輕易嚇他們,所以這次的假死計劃是有跟他們說的,雖然說他們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秉承著對女兒的信任,不管沈玨紓想做什麽,他們都會支持。

沈爸媽看著麵前活蹦亂跳的隨鬱,哪裏有一點照片中那死寂的模樣。

不過隻要不是真的出事就是好的。

“爸媽,演技一定要好,不要露餡了!”隨鬱笑眯眯的說道。

沈爸爸看著她這樣就翻了個白眼,雖然說這麽久了他也能看出隨鬱對自己女兒的真心,可是她這個Alpha一點不像Alpha的樣子真的讓他很看不慣!

還總是撲到自己女兒懷裏撒嬌算什麽樣子!自己的女兒也是她想撒嬌就撒嬌的?!

“你放心!我可是跟肆月對過不少戲的!”沈媽媽直接打包票,薑肆月有些時候演戲缺少搭檔,就總來會來找她幫忙一起搭戲,沈媽媽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

說起肆月,隨鬱跟沈玨紓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無奈。

她們沒有告訴薑肆月實情,想著既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當然不會那麽大範圍的告知,加上薑肆月她們也不像沈爸媽一樣年紀大了經受不起刺激,所以就當鍛煉一下她們的心髒了。

雖然說挺不道德的。

接下來的事情沈玨紓安排得都非常妥當,直到兩天後她抱著一個骨灰盒失魂落魄的回家,接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出門甚至也不願見任何一個人,其他人見這個情況也都在猜測隨鬱是不是真死了,但是如今都沒有一個準話,哪怕心裏在猜測,嘴上卻不敢提一個死字。

而時間倒回到隨鬱“出事”那天,付馨渾身是傷,傷口已經崩裂,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她使用了空間能力回到了郊外的別墅裏,其他穿梭者一看到她這個情況都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攙扶要倒下的她。

“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一副模樣!”有人震驚的問道。

“咳,咳,還不是那個隨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怒意,這個怒是真一點假都不做。

“隨鬱?”那人眼裏冒出些許詫異,不過還是將他帶到了會長麵前。

女人看著付馨這個情況的時候也皺了皺眉頭,“都這樣了為什麽不吃顆藥?”

付馨顫抖的跪坐在地上,低聲說:“積分不夠用了。”

“廢物!”女人冷喝道,這人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竟然連一顆藥都兌換不起!

付馨心髒一陣緊縮,在阿井遞過來藥的時候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隻是顫抖道:“會,會長,我失手了,我失手將隨鬱殺死了。”

“什麽?”女人目光頓時爆發出冷光來,直勾勾的盯著付馨,“你再給我說一遍?”

付馨將自己匍匐下去,聲音依舊是止不住的顫抖說:“我失手將隨鬱殺死了。”

“啊!”下一秒,她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肩膀劇烈的疼痛迫使她吐出幾口鮮血,整個人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樣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我的話,你是忘記了嗎?”女人森冷的嗓音響在她的咫尺邊。

“咳,咳——”每咳一聲,就有一口血吐出來,可想而知剛剛女人下手有多狠!

“不,不敢,但是今晚她察覺出了我是冒充的……”接下來她將在心裏過了無數次的草稿說出來,模樣也帶著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他們會被隨鬱給看穿。

“你說,你們起了爭執?”女人眼睛眯了起來,“你們起了爭執,按照你的情況,隨鬱怎麽會打得過你?”

“會,會長,我如今是Omega。”付馨輕咳著提醒,“隨鬱是頂級Alpha,她的信息素對我有著絕對的壓製作用,不然我也不會在跟她的交鋒下受這麽重的傷。”

她們在進入這些身體的時候,遇上識相的就跟原主人協議接管身體,而原主人則是會被安排到另外的世界去體驗人生,至於不識相的,原主人的意識就會遭到抹殺。

而會長目前所占據的身體,原主人就連識相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抹殺了。

為了尋找貼合自己的,付馨這個跟她同名的就很合適,但偏偏是個Omega。

聽到付馨的話,女人輕輕嗤笑一聲,“廢物!就連這麽點信息素就抵擋不了!”

付馨模樣有些羞愧,但心裏是鬆了口氣,看樣子女人總算是沒有那麽生氣了。

“你確定她已經死了?”女人開口問道,同時在自己的大腦裏讓係統搜索隨鬱的情況。

“千真萬確!我將一把餐刀插進了她的大脖頸動脈那裏了,活,活不了了……”

女人的臉色有些沉,大腦中的係統給出的反饋也是沒有了隨鬱這個人的生命跡象。

“真死了?”女人冷笑了起來,“那還真是便宜她了,我準備了那麽多的手段都還沒有用上。”

付馨垂眸沒有再說話。

女人起身看了阿井一眼,阿井徑直上前來捏開付馨的嘴,將先前的那顆藥塞進她嘴裏,藥效發揮的很快,付馨身上的傷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但他們的臉色都很平常,像是已經見慣了。

“再等等吧,等後邊,一切都該結束了。”女人的聲音很冷,但是眼裏卻是帶著懷念的。

她一定,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

都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所以他們的蟄伏,造福了隨鬱。

這些天隨鬱不可謂不開心,可以整天跟沈玨紓膩在一起,在別人看來是沈玨紓傷心欲絕接受不了選擇自己待著默默療傷,但實際則是兩人的生活不可謂不荒誕。

甚至可以說是到了放縱的地步了,畢竟隻有她們兩個人,也沒有第二天要上班的顧慮,兩人在一起做什麽都開心。

不過隨鬱的活動空間還是隻在地下室,畢竟在外邊擔心會被其他人察覺到這個房子裏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尤其是還有阿姨會時常過來做飯,更是容易被看出多一個人的生活痕跡,所以自從回到家隨鬱就自覺邁進地下室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阿姨,就是每次過來做好飯菜就走,其餘的什麽都不用幹也不要多待。

這場戲演了這麽一段時間之後,兩人都快適應這種隻有彼此的生活了,兩人本來都不是什麽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哪怕她們大多數時候麵對的隻有彼此也絲毫不會覺得厭倦。

兩人都是那種一個人可以待到地老天荒的類型,此時有一個愛人跟自己作伴,隻會是往好的方向走,從來不會往差的。

尤其是自己的愛人還是一隻黏人的狗狗時,那種幸福感更是成倍的增加。

沈玨紓看著又開始搖尾巴的狗狗,挑挑眉說:“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出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做多了,得到了鍛煉的隨鬱堅持的時間是越來越久了,這人堅持的時間久了,都快得意的把尾巴搖到天上去了,逮著空的就要拉著她一起鍛煉。

“哪有哪有。”隨鬱故作謙虛的說,但是那眉毛眼睛哪一點不在訴說驕傲。她如今可沒有那麽弱A了!

沈玨紓微微眯眼,放幾次水這家夥就驕傲成這樣了,做人可不能太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