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鬱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她此時對自己簡直是有膨脹般的自信心,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極高的技巧!

看著一無所知的狗狗,沈玨紓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目光瞥向浴室,在想落水的狗狗不知道是不是會更惹人憐愛。

後續看著狗狗在熱水中熏紅了的眼,水潤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時,沈玨紓唇上笑意更深, 輕撫在她的腦袋上順毛。

果然,落水的狗狗隻會更加的讓人想要將她拆開來吃下肚。

沈玨紓跟隨鬱躺在**, 輕撫著隨鬱的眉眼,小拇指的指尖從她的眼尾上勾出了一抹濕潤,不由低低笑了起來, 湊上前在她的眼尾上親了口, 用極輕的氣音說:“難道不該是我最累嗎?為什麽你反而不想動了?”

要知道後邊,哪一點不是靠著自己來的?

隨鬱鼻間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蹭著靠在沈玨紓的懷裏, 撇撇嘴沒有說話, 她自己也覺得丟人,可是在那個時候, 自己的精神保持著高度的緊繃,怎麽可能就輕鬆得了!

見她這樣沈玨紓也不忍逗她了,而且自己確實也很累了, 便抱著她低聲說:“睡覺吧。”

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裝了一個星期後,她是該要開始出去上班了, 畢竟再頹廢下去, 就有點兒不符合自己的人設了。

或許是兩人都太累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吃完飯,隨鬱在地下室等著沈玨紓回來,而沈玨紓則是收拾了一番後下午到達了公司。

對於她的突然出現,所有人都愣了片刻,就連秦卿看到她的時候都愣在了那裏,直到沈玨紓的一個眼神掃過來之後,她才算是回過神來的立馬上前來給沈玨紓說明各項工作進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沈總今天的氣色尤其的好,皮膚也幾乎可以說是白裏透紅了,但偏偏表情氣壓什麽的又很低,整個人比以前還要讓人難以靠近的感覺。

真的很矛盾。

“知道了,將sj的項目資料拿過來給我過目。”沈玨紓聲音冷淡道。

“好的。”聽到這個吩咐秦卿立馬著手去辦,而等秦卿離開後,沈玨紓才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熱了起來,抬手用自己溫度比較低的手放上去涼了下,她剛剛也注意到了秦卿那一直往她臉上看的眼神。

想到這裏她拿出粉餅開始往自己的臉上補粉,粉底上的厚了點,那點兒臉紅也被遮掩住了,而她現在這種情況,哪怕別人看到她這稍厚的粉底也隻會是認為她想要遮掩自己的不好的臉色而已。

不過目前好的一點是公司裏沒有一個人敢問隨鬱怎麽樣。

聽聞沈玨紓終於願意出來見人後,黎絳帶著薑肆月來到了穗禾大廈,時隔多天兩人總算是見到了沈玨紓,隻見她臉色冰冷的處理著手上的工作,對於她們的到來連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

見到這個情況,黎絳跟薑肆月相視一眼,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沈玨紓也沒有消瘦的模樣,應該是狀態還算可以,但她表現出來的模樣,又讓人覺得心裏害怕,總覺得這種情況的沈玨紓不適合被人打擾到。

兩人沒有開口說話,就坐在一旁看著沈玨紓,她們其實也很想問問隨鬱的事情,可是問題梗在喉間卻怎麽也開不了口,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害怕答案,還是在害怕打破此時的寂靜。

許久之後,沈玨紓的工作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她抬眸看向那兩個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人,心裏是有些好笑的,但麵上卻是死寂般的看向她們,冷聲道:“你們過來做什麽?”

見她終於願意開口了,薑肆月的眼圈立馬就紅了,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嫂子,阿鬱怎麽樣了?”

聽到嫂子兩個字,沈玨紓的瞳孔緊縮一瞬,隨後眉目有些沉的說:“她沒事。”

“那你能讓我見阿鬱一麵嗎?”薑肆月哀求道,這段時間因為隨鬱的事情提心吊膽的,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工作。

“你放心,她沒事,隻是需要靜養,等她養好了,你們自然可以見麵了。”沈玨紓臉色冷硬道,她不能跟薑肆月她們說太多。

薑肆月眼淚霎時就流了下來,隨鬱傳出來的那張照片的模樣太慘烈了,那種情況下真的能夠活下來嗎?

黎絳將她抱在懷裏輕撫著她的肩頭,抬眸看向沈玨紓說:“既然這樣的話,你照顧她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將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沉默許久之後沈玨紓才應了一聲。

之後或許是黎絳想要讓沈玨紓自己一個人清淨點,就帶著薑肆月離開了。

沈玨紓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輕輕的歎了口氣,看時間差不多之後收拾東西下班。

對於她下午才到的,下班時間還沒到就提前早退的行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什麽,目送她離開公司後,紛紛在私底下猜測隨鬱到底怎麽樣了。

沈玨紓離開公司後就徑直往家走,她知道自己此時一定是處在一些人的監控當中,所以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

還托了這次假死的福,她才能體驗到睡覺睡到自然醒之後再去上班,然後又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早退行為。

沈玨紓回到家中,敏銳的察覺到家中進過人,她眼神微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查看她離家前打開的監控,看看她不在的這期間家中的監控畫麵是怎麽樣的。

隻見在她離開家一小時這樣,客廳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沈玨紓見過他的資料,他當初就是在隨鬱送自己去機場回程途中遇到的那個男人。

隻見他在家中仔細搜尋一番,最終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到放在床頭的那個骨灰盒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旋即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他過來就是想要確認一下隨鬱是不是真的死了?

看那男人對這個房屋構造的熟悉程度,沈玨紓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太過於熟悉了,想到這裏她臉色微變,這個地下室是絕對不能再呆了!

畢竟穿梭者那些人肯定知道書中的劇情,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男人忘記了地下室的存在,哪怕那人已經看到骨灰了,難保他不會再重新殺回來檢查地下室。

她眼中有些許的懊惱,先前竟然忽略了他們會闖進來確定的事情。

她來到地下室,看著裏邊那個沒心沒肺的抱著薯片看電影的人,原本有些緊繃的神經又因為她而放鬆許多,她將先前看到的事情跟隨鬱說了。

隨鬱皺了皺眉,將手放在沈玨紓的手背上安撫道:“不急,或許沒有離開的必要。”

隨鬱將自己的想法跟沈玨紓說一聲,按照沈玨紓目前的情況突然換地方住很顯然也是一件惹人起疑的事情,尤其是再將她帶過去,難保到時穿梭者不會再闖進去確認,而且這裏他們已經查看過了,還看到了骨灰盒,所以相對來說反而會更加的安全點。

沈玨紓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她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想到這個地下室其實是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她就感到有些許的不安。

“老婆,安心。”隨鬱抱著她安撫道,這人就是太擔心自己了,總怕自己出什麽意外。

沈玨紓深吸口氣,由著隨鬱將自己抱在懷裏,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放鬆了心神。

“而且我不會一直待在這裏的。”隨鬱聲音有些輕的說,她不可能讓自己一直待在這裏邊讓沈玨紓一人在外邊麵對,所以她也留了一個心眼的,她找李叔還要了一個可以使人改頭換麵的東西。

那個所謂的會長可以偽裝成其他人,那自己也可以!

沈玨紓回抱隨鬱,隻希望兩人這一次可以徹底跨過去。

接下來的生活好像恢複了平靜,自從隨鬱在穿梭者們眼中認定了是已經“死去”之後,身邊再沒有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反而就連齊思語,都沒有出現在她們視線中了。

“她倒也還算沉得住氣。”沈玨紓聲音微冷道,知道這個時間上來獻殷勤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所以她想要忍到所謂的自己能夠將隨鬱放下之後再趁虛而入?

“那我們自然也不能先亂了陣腳。”隨鬱給沈玨紓倒了一杯熱牛奶。

此時她的形象看起來跟以前可謂是毫不相關的,像個模樣秀麗的Omega,單看她此時的模樣絕對不會想到她就是隨鬱。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新招進來的助理。

沈玨紓抬眸看著她這副陌生的麵孔,哪怕已經看了好些天了,但她還是看不習慣。

看到沈玨紓看自己的目光,隨鬱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不慣了?”

這段時間這人沒少將手糊在自己臉上將自己推遠。

沈玨紓點點頭,“不好看。”

她還是喜歡隨鬱原本的樣子,能夠讓她看到就想要親吻她的眉心。

隨鬱有些無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雖然不算多麽的風華絕代,但好歹也是清秀吧?怎麽就算不好看了?

她輕歎口氣,“忍一下,等回家就好了。”

回家了如果她還敢頂著這張臉,沈玨紓是真的可以把她踹下床的。

某人曾有幸體驗過一次。

時間靜悄悄的又過去了一個月,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再提起隨鬱了,似乎都在默認隨鬱已經死了,但是沈玨紓不接受這一點在嘴硬強撐著說她沒死。

突然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公司的前台再一次的開始收到一大捧一大捧的鮮花,每個員工剛踏進大廈門口就能聞到那撲鼻的芳香,沈玨紓照例漠然的路過前台的時候,她被叫住了。

“沈總,這裏有您的花。”前台小心翼翼的開口。

沈玨紓的腳步一頓,目光看向那位前台,說出來的話像是沒有任何溫度,“你說是誰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前台心髒都緊縮了,可是想要對方給的那一大筆錢,隻能硬著頭皮說:“沈總您的。”

之前寄過來的花沒有任何的署名,就在大家每天早上都能聞到花香聞習慣之後,昨天她的賬戶突然收到了一大筆的錢,說是讓她明天幫忙做一件小事,將一束花送給沈玨紓。

看到那筆錢,她心動了,想著反正如今隨鬱已經不在了,單身的沈玨紓應該不會再拒絕這些追求了吧?

隨鬱就站在沈玨紓身後,在聽到前台的話之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什麽動作。

沈玨紓看著那個前台,聲音更冷了,“我是不是曾經說過,隻要是給我的花,全部拒收嗎?”

聽到這句話前台臉色一白,沈玨紓是到如今還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追求嗎?

“待會兒去財務那裏結算工資吧。”沈玨紓冷聲道,隨即麵無表情的走進電梯,而她後邊的隨鬱也緊跟著進去,整個空間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被留在外邊的人愣住了,前台一副要哭了模樣,而其他人則是在想:沈總對隨總是真的用情至深啊,都這樣了竟然還為隨總守身如玉。

要知道那些對信息素靈敏的AO可是聞得很清楚,沈玨紓身上還帶著隨鬱的信息素味道,這也就意味著沈玨紓根本沒有去清洗她們的標記!

這,這在配偶都去世的了情況下還沒去清洗標記,她是想要一輩子**期都得不到自己配偶的安撫嗎?還是說隨鬱真的沒有死?

沈玨紓帶著人回到辦公室,將門關上的第一時間隨鬱就撅起了嘴,目光幽怨的看向沈玨紓說:“肯定又是那個煩人的齊思語!”

沈玨紓看著隨鬱這樣就覺得有些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嘴說:“那又怎麽樣?你現在可沒有身份去宣示主權。”

隨鬱感覺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自己此時確實是沒有任何宣示主權的身份。

輕輕的哼了一聲,用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然而沈玨紓對此才不管,隻見她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去,很快就將心神投入到工作當中。

對工作完全沒有任何幫助的隨鬱:“……”

她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做好她的貼身助理的樣子。

好在她如今給人的印象是Omega,不然的話還指不定的怎麽傳兩人有點什麽關係呢。

大半個早上就要過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一聽到敲門聲,隨鬱立馬收起手機拿起沈玨紓的水杯,將裏邊的水一口喝完,然後裝模作樣的去給她裝水。

“進。”聲音冷冷的,但是看隨鬱的背影卻是溫軟的。

秦卿推門而入,看著沈玨紓臉色冷凝的模樣,聲音有些輕的說:“沈總,齊總來了。”

沈玨紓目光更冷了,她抬眸看向秦卿,問:“她這次過來是想要做什麽。”

“是想要跟您談一下sj項目的事情。”

“sj項目?”沈玨紓目光微冷,這項目竟然也跟齊思語牽扯上關係嗎?明明在立項前她們都已經做過調查了,怎麽一點都沒發現跟齊思語有什麽關係呢?

“讓她在會客室等著。”

“好的,沈總。”

等秦卿離開後,沈玨紓看向隨鬱說:“你要過去一起看看嗎?”

“當然!”隨鬱瞪大眼,麵對齊思語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去呢?

“那你到時演技好一點,別說話。”沈玨紓淡聲道。

隨鬱:“……你不相信我。”

沈玨紓:“嗯。”

隨鬱:傷心了。

最後兩人來到會客室,隨鬱手裏拿著筆記本一副要在一旁做談話記錄的模樣,齊思語麵對這個小助理也隻是隨意的掃了眼,之後就沒有再給她多一個的眼神了。

隨鬱看著這樣的齊思語,如果齊思語真的是穿梭者協會的會長,那麽李叔的東西還是挺好用的,麵對麵都沒能讓對方察覺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沈總,這段時間還好嗎?”齊思語臉上掛著關切的模樣,好像非常擔心沈玨紓一樣。

沈玨紓臉色冰冷,沒有任何寒暄的意思說:“齊總這次過來到底是有什麽事。”

而她這麽一副不願多聊的模樣,更是讓齊思語認為沈玨紓如今不過是強弩之末。她的臉色不由越發的軟了下來,“沈總,我隻是想要來幫助你的,覺得你可以不用這麽累。”

沈玨紓的臉色更冷了,她看向麵前的這個人,唇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齊總又是想要怎麽幫我呢?”

聽到她這貌似有些軟化的話,齊思語的模樣有些許的激動起來,她說:“我能夠幫你拿下sj項目,而後續的工作也可以交給我,你不用太過於操心。”

聽到她的話,沈玨紓目光定定的看向她,譏諷道:“齊總,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取代隨鬱的位置吧?”

在聽到隨鬱這個名字的時候齊思語的臉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就變回一副鄰家妹妹的模樣說:“沈總,我隻是想要幫你,並沒有這個意思。”

沈玨紓冷冷笑了笑,像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齊思語的臉色難看了一瞬,旋即很快又恢複過來,唇角勾起一抹軟軟的笑意說:“隻是覺得沈總很像是我的一個姐姐,以後我能直接叫你姐姐嗎?”

“姐姐?”沈玨紓的唇角一僵,腦海中有用極快速度閃過去的各種叫著自己姐姐的畫麵,而叫自己的那個人,似乎是一個小女孩?

看著沈玨紓這副模樣,齊思語的眼中好像有些興奮又有些惶恐的模樣,總之襯得她這個人越發的病態起來。

坐在一旁的隨鬱看著齊思語這個樣也隱晦性的皺了皺眉,握緊了手中的筆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

“嘔——”沈玨紓的臉色突然有些許的蒼白,口中不住的發出些幹嘔的聲音,因為什麽也吐不出來,眼圈都開始有些泛紅了。

看到沈玨紓這樣,隨鬱慌忙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然後幫她拍打後背,因為顧及著齊思語在場,隨鬱隻能強壓下擔心的問:“沈總,您怎麽了?”

沈玨紓將她遞過來的水喝下去,勉強壓下了那突然升騰起來的反胃的感覺,然而還沒等她好受點,扶著她的隨鬱突然被人推開了,緊接著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瘋狂的搖晃起來,晃得她那股想吐的欲望越發的強烈。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你竟然還要為那個家夥生個孽障出來嗎!”搖晃她的人怒喊,聲音裏全部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幹什麽!”隨鬱怒吼道,急忙上前將齊思語的手掰開將沈玨紓護在身後,目光警惕的看向齊思語。

然而齊思語此時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眼睛赤紅的看向沈玨紓,咬牙說:“你喜歡她還不夠,你竟然還想要跟她生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聽到她說生孩子的時候兩人同時愣住了,目光看向對方,沈玨紓最先移開視線的,她看向齊思語那雙赤紅的眼睛,冷漠道:“齊總,你逾越了,我跟隨鬱是妻妻關係,我跟她生孩子難道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嗎?”

尤其是她跟隨鬱結婚將近一年了,按照其他ao伴侶來說,早就已經懷孕了?

齊思語被她這句話氣到眼前發黑,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咬牙死死的盯著沈玨紓,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沈玨紓現在這個情況她不想要跟她多耗,讓隨鬱扶著自己回辦公室。

而這次,齊思語罕見的沒有阻攔她。

隨鬱將沈玨紓扶進辦公室之後模樣立馬就慌了,她焦急的看看沈玨紓的臉,又看看她的肚子,有些顫抖的說:“剛剛齊思語說,你懷孕了?”

沈玨紓皺著眉頭,隱隱還有一點兒反胃的模樣,她抬手輕輕放在腹部,這裏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嗎?

她回想到了第一次的時候,自己曾讓隨鬱標記自己,所以是在那時就懷上了嗎?

看著沈玨紓這模樣,隨鬱有些慌了,她連忙去將兩人的手機證件什麽的都拿了過來,說:“我們去醫院!”

她一定要去醫院檢測一下才能放心!

沈玨紓抬眸看著她這著急忙慌的模樣,不知道怎麽的,原本也有些驚的心情突然就放鬆了下來,想到肚子裏如果真的有一個寶寶的話,那這個寶寶將會長著跟自己還有隨鬱很像的眉眼,隻要想到這點,她就覺得自己心口泛熱。

其實對於自己會懷孕她並沒有什麽太過抵觸的心理,畢竟第一次自己讓隨鬱標記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兩人來到醫院,沈玨紓很快就去檢查了,隨鬱焦急的坐在外邊等候著,等沈玨紓出來的時候,隨鬱都快將自己抖成篩糠了,可想而知是有多緊張。

看著她這樣,沈玨紓輕聲問道:“如果我真的懷孕了,你會害怕嗎?”

隨鬱看著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嗯?”沈玨紓鼻間發出一聲輕哼。

隨鬱幾乎要被她這聲輕哼給哼軟了,她眼圈微紅道:“如果有的話,我很高興,我也有個跟我血脈相連的家人了,但是我也很擔心,擔心你會難受。”尤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隨鬱真的怕沈玨紓會被這個孩子影響到。

聽到隨鬱的話,沈玨紓目光更軟了,卻又因為在外邊而不能肆意的將她抱在懷裏,隻能輕聲安撫道:“既然如此就沒什麽好害怕的了,如果真的有了,那麽就開心的迎接她的到來就好了。”

隨鬱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接下來兩人耐心的等著報告出來,等被醫生叫進去的時候,兩人同時有些緊張了起來,醫生拿著片子對沈玨紓說:“根據檢查來看,你已經懷孕六周了,孩子狀態挺健康的,但還是不能太大意了,這段時間注意補充營養按時休息。”

接下來醫生還說了很多的注意事項,沈玨紓臉色倒是淡定,但是隨鬱在一旁拿著紙筆緊張的記錄著,活像是她是沈玨紓的Alpha一樣。

雖然她確實是沈玨紓的Alpha,但是在外人看來她不過是個助理而已。

等隨鬱將醫生的話都記下來之後,拿筆的手都在顫抖了。

她跟沈玨紓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兩人從醫院出來,回到車上之後隨鬱才敢變回自己的模樣將沈玨紓擁在懷裏,她眼圈紅紅的,嗚咽著說:“我,我們有寶寶了。”

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的事情,在她以前看來,自己連伴侶都沒有,更何談孩子了。

沈玨紓感受到隨鬱這激動的心情,回抱住她,在她後背上輕輕拍撫著,說:“是的,我們有寶寶了呢。”

沈玨紓眉目溫軟,就連她以前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跟一個人擁有一個寶寶。

聽到沈玨紓這輕輕軟軟的聲音,隨鬱哭得更是厲害了,直到將沈玨紓的肩頭都哭濕了,沈玨紓才無奈的將她推開,拿出紙巾開始幫她認真的擦拭眼淚。

自己的Apha真的是水做的。

幫隨鬱擦幹淨眼淚,沈玨紓捏了捏她的臉說:“孩子還沒出生就讓她聽到你在哭,以後她不怕你了怎麽辦?”

隨鬱吸了吸鼻子,“她怕你就可以了。”

一個家裏,孩子有一個怕的人就可以了。

聽到她這句話,沈玨紓磨了磨牙,捏著隨鬱臉的手又用了點兒力,“原來是想要讓我來扮演那個惡人嗎?”

隨鬱吸著鼻子嘟噥說:“我這樣她也不怕我呀。”

對著自己的孩子,她覺得自己根本板不起臉色來。

沈玨紓無奈笑了笑,確實也像是隨鬱她自己說的這樣,她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什麽能嚇到人的模樣。

接下來兩人也沒回公司了,將車直接開回了家中,然後有一個冒充隨鬱的人又開車離開,偽裝成助理離開的模樣。

隨鬱小心的將沈玨紓扶進房間,沈玨紓看到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有些無奈道:“我隻是懷孕一個多月而已,不是八九個月。”

這才一個月就這麽緊張了,那之後豈不是要緊張差不多一年?

“小心,小心點總是沒有壞處的。”隨鬱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虛汗說。

沈玨紓輕笑,拿她沒有辦法。

隨鬱又去給沈玨紓放洗澡水,等兩人都洗完澡之後,隨鬱跟沈玨紓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辦,生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意外。

“沒事的,照常進行下去就可以了。”沈玨紓輕撫著隨鬱的眉眼,開始在心裏設想兩人的寶寶會比較像誰。

隨鬱抿了抿嘴,還是有些擔心。

看著她這樣沈玨紓有些無奈,“我們如今處於被動地位,你還想要做什麽嗎?”

如今她們雖然已經做局了,但是麵對穿梭者那幫人,依舊沒有什麽太大的勝率。

隨鬱將沈玨紓抱緊沒有說話,心裏想要將穿梭者們早點解決了的想法越來越大。

或許是懷孕的緣故,沈玨紓比起以往來說更加的嗜睡,隨鬱都已經醒了但沈玨紓還睡得香甜,她小心翼翼的起床沒有驚醒沈玨紓,打算讓她多休息會兒。

等她將一切都收拾好後,沈玨紓才終於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隨鬱的時候就讓她蹲下來,而隨鬱也很順從在她床邊蹲下來親吻著沈玨紓的唇,同時信息素也在安撫著她。

“早。”沈玨紓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早,老婆。”隨鬱輕聲道。

等沈玨紓也收拾好下樓的時候,阿姨早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假的隨鬱此時已經等候在樓下,看到她們兩個的時候打了聲招呼。

“多吃點有營養的。”隨鬱嘴裏念叨著,像是在給自己提醒一樣,生怕自己給沈玨紓吃到什麽不好的東西。

沈玨紓無奈的看著她這副模樣,“放輕鬆一點,要不然以後有你緊張的。”

隨鬱癟癟嘴,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依舊緊張著沈玨紓。

而或許是沈玨紓懷孕對齊思語打擊太大了,接連一周她都沒有再出現在她們麵前,而其他的穿梭者們也好似銷聲匿跡一般。

如果不是隨鬱收到有付馨發過來的信息,她都要以為穿梭者們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這一個月要說最難過的還得是屬薑肆月,她一直提心吊膽的以為隨鬱真的出什麽事了,可偏偏又什麽東西都打聽不到,急得她都上火了。

黎絳給她倒了杯降火涼茶,看她就連牙齦都腫起來的模樣,眼裏有些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可能她真的是在養傷,等傷好你就見到她了。”黎絳輕聲說道。

薑肆月看向她,眉頭皺得死緊,“養傷就連人都不能見嗎!”

黎絳語塞,說另一句話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你哥的事情明天就開庭了,你要去看嗎?”

薑肆月一愣,如果黎絳不提起,她似乎都很久沒有聽到過薑博贍這個人了,之前薑博贍剛剛出事的時候還有許多人想要看她的熱鬧,但當看到她絲毫不受影響的模樣後,漸漸的那些人也不再來自討沒趣。

“他會怎麽樣?”薑肆月聲音有些輕的說道。

“可能會被判刑,短期內出不來。”黎絳說道,這件事她基本也算是全程跟進了,自然清楚薑博贍的事情的嚴重程度。

薑肆月想到那個一直是自己陰霾的男人終於倒台後,心裏有些解脫又有大仇得報的感覺。

“讓他永遠也出不來,可以的嗎?”薑肆月喃喃道。

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黎絳看著薑肆月這樣眼裏有些心疼,她抬手輕撫著薑肆月的眉眼說:“隻要你想,那就可以讓他進去後再也出來了。”

不管是哪種出不來,都行。

薑肆月怔怔的看著黎絳,抬手將她擁住,喃喃道:“黎絳,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隨鬱她現在生死不知,但是黎絳不能再離開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堅持下去了。

“不會,不會的。”黎絳安撫著薑肆月,即將她抱著更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離開薑肆月了。

而隨鬱這邊此時卻是難過極了,別看她現在是這種時候她就可以偷懶,在回到家的時候,沈玨紓立馬將隨鬱趕去鍛煉,讓她別圍在自己跟前轉,她都快要被隨鬱給轉花眼了。

不能出去跑步,沈玨紓就在家裏弄了一個健身房,許多的健身設備被她搬回家裏,而此時隨鬱就吭哧吭哧的在跑步機上跑著。

至於沈玨紓……

她懷裏捧著果盤坐在一旁看著隨鬱跑。

果盤還是隨鬱洗的。

隨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過如今對比起以前來說也好了不少,原主的那個身體底子總算是在慢慢回歸,不至於讓沈玨紓擔心她動不動就要發個燒之類的了。

“不錯。”沈玨紓點評道。

隨鬱聽到她的肯定,腳下跑得更賣力了。

見她這樣沈玨紓滿意了,她發現了,狗狗隻要得到了誇獎,就會越發的賣力。

不管是在什麽時候。

隨鬱從跑步機上下來的時候,差點一個腿軟跪倒下去,還是她反應及時強撐著才算沒摔下去,而沈玨紓也已經起了一半的身要來接她。

“沒,沒事的。”隨鬱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汗水,說:“我今天超棒!”

那模樣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沈玨紓看著她這樣有些好笑,不過還是順著誇道:“我的Alpha超棒!”

隨鬱嘿嘿笑了起來。

第二天兩人來到公司,如今為了對得起這個助理的身份,隨鬱跟著沈玨紓也學了不少的東西,而就在她們即將要進一個會議室開會的時候,沈玨紓接到了一個電話,而那邊說的話,卻讓沈玨紓沉了臉色。

“薑博贍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