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首領室,森鷗外和宗三左文字在下國際象棋,兩位大佬之間的氣氛很是和諧。黑白棋盤之上,國王和皇後沉默地望著對方。

“世界的差異性吧,有的世界用呼吸戰鬥,有的世界用網球戰鬥,這個世界的文學作品化為異能力,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不過,我也嚇了一跳呢。我竟然也會有如此好運,能與世界結緣。作之助會是大作家「織田作之助」,想想都覺得神奇。”

“與世界結緣…左文字去過不少世界吧?”

“正因為我去過不少世界,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類與非人,所以,我才知道作之助的特殊性——”宗三左文字輕輕移動白兵,“作之助是世界本身。”

森鷗外的目光從黑白棋盤移到窗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世界…本身…嗎?”

武裝偵探社,江戶川亂步盤膝坐在織田作之助的辦公桌上,淡淡地瞟了眼國木田獨步。國木田獨步捧著公文,向看戲的小師弟發出求救信號。

“去找天依,亂步大人沒興趣。”

天衣無縫依著江戶川亂步,冷漠地俯視渺小的人類。國木田獨步硬著頭皮把文件雙手奉上,紅發少年的目光讓他頭皮發麻,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總感覺紅發少年知道他所有的過去。

“我看看啊,在我能劇透的範圍內…東街四十四號…太宰,這家夥跟你一樣是個專騙小姑娘的芳心縱火犯,嘿嘿,不過他這次栽了,他偷了位女中豪傑的心,祝他好運吧。”

沙發上,織田作之助不讚同地看向在自己懷裏玩電子遊戲的太宰貓。太宰治默默收起遊戲機,一臉無辜地和織田作之助對視。

“太宰有喜歡的人了嗎?”

“沒有哦——世界如此美好,我還沒玩夠。”

國木田獨步聞言看了眼太宰治,用看垃圾的眼神。織田作之助揉了揉太陽穴,就不該讓太宰和首領有太多接觸,太宰都跟首領學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太宰,你還是不要結婚的好,”天衣無縫把自己的本體塞給無聊的江戶川亂步,人間和非人間的十萬年世界曆史,江戶川亂步看一輩子也看不完,“縮小版的太宰,想想都是一場災難。”

太宰治的眼睛亮了,想要縮小版本的織田作,一定超可愛的,“織田作,你都二十五了,什麽時候生孩子呢?”

“等亂步長大吧。”

“……”太宰治沉默。

“……”國木田獨步沉默。

“哎,織田先生準備一輩子不結婚生子嗎?”中島敦驚訝出聲,少主竟然是單身主義者。

“噗……一根筋的武鬥派。”天衣無縫跳下辦公桌,蹦蹦跳跳地闖進福澤諭吉的辦公室,“銀狼,快點跟亂步說,你該長大了。”

織田作之助推開懷裏的太宰治,不動聲色地整理有些淩亂的著裝。太宰治撇撇嘴,織田作在長輩麵前總是在維持著不存在的精英逼格。

福澤諭吉被紅發少年拉出辦公室的時候有點懵,小輩們玩鬧向來不愛帶他,這隻十萬歲的幼稚神明倒是不怕他,還叫上他一起玩耍。

“發生什麽事了呢?”

“織田作說亂步不長大,就沒有小織田作。所以,銀狼你快點讓幼稚鬼長大。”

“這有億點難。”福澤諭吉誠實地回答。

織田作之助勾起嘴角,在江戶川亂步氣憤的瞪視中無辜微笑,亂步,幫哥哥一次嘛。江戶川亂步磨牙,要兩個小蛋糕。織田作之助搖頭,不行哦。

“嘛…社長,我們之中年齡最大的是社長,社長什麽時候帶一隻小社長回來?亂步大人可以把零食分給他。”

天衣無縫歪歪頭,對滿臉期待的名偵探說:“不太行,估計那孩子活不到成年,就會被森鷗外弄死。”

“那就讓黑狐狸生。”

“我知道有種神奇的道具——懷孕石,能讓佩戴者懷孕,包括男性。”

天衣無縫鬆開福澤諭吉的手,噠噠跑到江戶川亂步身邊,兩隻不懷好意的貓貓嘀嘀咕咕地開始密謀壞事。

國木田獨步看向織田作之助,森先生為何容不下社長的孩子?織田作之助無辜回視,長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呀。武裝偵探社的繼承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一扇通往不歸路的大門正緩緩打開。

福澤諭吉微眯雙眼,淡淡地低頭俯視小心思開始活絡的某隻紅色大貓,淩厲的銀眸嚇得織田作之助一個激靈。

“福澤先生,我會管教好天依,絕不讓他亂來。”織田作之助挺直腰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其眼底的一抹可惜還是沒逃過銀狼銳利的視線。

福澤諭吉微闔首,這隻貓比亂步貓懂事多了,也聽話多了。織田作之助目送福澤諭吉走進辦公室,在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才露出可惜的表情,好像要弟弟啊。首領和福澤先生的孩子,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

太宰治不滿地戳戳織田作之助,我才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宰宰。國木田獨步把天衣無縫給的地址發給委托人,木得感情的社畜不配談戀愛,更別說孩子了。

“哥哥大人~直美也想要小哥哥~讓我們來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啊~直美…大家還在…”

國木田獨步捏斷了鋼筆,暴躁地怒吼:“你們兩個,給我收斂點啊!”

“果然禿頭社畜都是食物鏈的最底層。”天衣無縫說。

“還要被太宰戲弄。”江戶川亂步說。

“還要操心幼稚的名偵探。”太宰治說。

“國木田媽媽辛苦了。”織田作之助說。

中島敦弱弱地問:“誰是爸爸呢?”

好問題,武裝偵探社的媽媽是國木田獨步,那爸爸是誰呢?眾人沉思幾秒,事務員小姐姐支棱起耳朵偷聽。

天衣無縫、江戶川亂步、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異口同聲地說:“當然是社長/福澤先生/銀狼了。”

福澤諭吉揉揉太陽穴,這群小家夥可真鬧騰。嚴肅的銀狼忍不住勾起嘴角,沒想到織田是新的風暴,辛苦國木田了。

————

人類的視野無法觸及到的高空,貓咪老師化成狐狸原形淩空奔跑,背上的四個人類相顧無言,兩個軍裝男人的鮮血染紅了狐狸潔白的毛發。織田作之助心想,斑一定會喵喵叫著要求賠償。

夏目貴誌是個好少年,他為大人們解了圍,“我叫夏目貴誌,請問幾位認識嗎?”

織田作之助說:“不認識。”

條野采菊說:“認識。”

末廣鐵腸說:“不認識。”

三個大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而後同時陷入更加尷尬的沉默。夏目貴誌露出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這幾個大人之間的氣氛好奇怪,沒有貓咪老師暖場真的好尷尬。

織田作之助瞟了眼眯著眼的笑麵狐狸,“為公事見過幾次,不熟。夏目,你怎麽會出現在東京?那個黑色的女人是誰?”

斑緩緩落地,在人類跳下祂的背部後,重新變成招財貓,“我來說吧,那家夥是羽衣狐,派遣手下四處收集年輕女子的肝髒。夏目來東京玩,恰巧救了兩個自不量力的人類,又碰了到處閑逛的你。織田,你沒事開著燈泡幹嘛,好刺眼。”

“貓咪老師,太失禮了。抱歉,貓咪老師祂沒有惡意的。”夏目貴誌連忙向兩位軍警道歉,獵犬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物種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不同。

織田作之助眨眨眼,眼底的赤色流光若隱若現,“夏目,我很刺眼嗎?”

夏目貴誌偏過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織田作之助,“織田先生,有一點點啦。”

條野采菊若有所思,“在下眼中的織田先生與往日並無不同。”

“神力的光輝,普通人類不可見。”喵咪老師舔舔前爪,招財貓臉上的笑容十分怪異,“羽衣狐的事情你們可以詢問陰陽世家花開院和除妖世家的場,他們知道的比夏目多。夏目隻是路過的學生,順手救了個人而已,幾位慢走不送。”

獵犬兩位離開後,夏目貴誌和織田作之助坐在河邊曬太陽,貓咪老師窩在織田作之助懷裏,人類的撫摸還有神力的溫暖讓祂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嚕。

“羽衣狐為什麽會在人間橫行?”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說來聽聽。”

“假話就是羽衣狐是安倍晴明的母親,神明不好出手。真話就是神明漠視人類,高高在上的神明才不在乎渺小的人類。”

“安倍晴明?是我知道的那個安倍晴明嗎?平安京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

“羽衣狐說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畢竟,羽衣狐懷孕上千了都沒能成功產崽。”

織田作之助和夏目貴誌無言以對,羽衣狐說她肚子裏的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但沒有任何生靈能證明她所言是否屬實。懷孕懷了上千年,羽衣狐還真是為偉大的母親,如果她的孩子不是以人類的性命堆砌的慘劇。

“總之,她最近有開始了產崽前的進食活動,普通人類不是妖怪的對手,去找花開院和的場吧。”

貓咪老師眯著貓瞳,人類身上的神力光輝實在是太耀眼了,就像是黑夜裏的太陽,溫暖而刺眼,“你被盯上了。就算羽衣狐以前不認識你,今天的照麵之後,她也絕對會惦記上你。”

“織田先生來東京是有事嗎?如果有急事,可以讓貓咪老師送你一程。”

“並無急事。閑來無事,來東京找朋友喝酒,巧遇也是有緣,斑,要一起喝杯酒嗎?”

“來,今日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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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番外· 無責任小劇場 ————

織田作:想要弟弟。

森鷗外:孤兒院那麽多崽,你隨便挑個唄。

織田作:想要小林太郎。

太宰治:織田作!三思啊,你是有多自虐才想要縮小版的森鷗外啊!

織田作:就想要小小的林太郎嘛,五短身材,包子臉,還會可可愛愛地撒嬌~

太宰治:織田作,你最愛的宰宰隻能是我,懂?

亂步:作之助,你的弟弟隻能有我一個,懂?

新一:瑟瑟發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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