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俯身,他語氣沉沉道:“榮兒,你以為本王就此不管你了?”

他抬手攬住她的小細腰,與他堅實的胸膛抵著。

兩人的身形緊貼,帶著一絲溫熱。

彼此都很熟悉彼此的身子。

楚昭榮柔軟的手抵著他,她咬唇道:“蕭懷燼,鬆手……”

她被他勒緊,腰肢很疼。

那裏,也不知道有沒有淤青。

蕭懷燼凝著她漂亮的杏眸。

他擒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本王這輩子也不會鬆手!榮兒,你休想,離開本王。”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俯首壓住她的唇兒。

楚昭榮被親的七葷八素。

男人帶著野性的壓製,根本容不得她擠出半個字。

她柔軟的聲音幾乎破碎,“夠了,求你……”

她抬起濕熱的水眸,看著男人漆黑鷹隼的眸子。

蕭懷燼箍住她的下巴。

他放過了她,卻是沉聲道:“榮兒不乖,縱然你惱本王,也不該當著本王的麵,用別的男子來氣本王!”

他帶著略微的懲罰性,捏了下她的小腰。

楚昭榮隻覺被他禁錮的喘不過來氣。

他是真的很生氣。

可她難道就沒有嗎?

她咬緊唇,說道:“那你告訴我,你與若煙郡主說話,為何單獨要支開我?你們之間,有什麽話是我不能聽的?”

昨夜,她一夜未眠。

一直在想這個事。

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如今隻想要他。

要他陪她,一生一世。

可如今,冒出來個若煙郡主,向他要情債……

蕭懷燼身形一怔。

他俯首,對上她瑩潤的水眸。

“榮兒,你在氣這個?嗯?告訴本王!”

他粗糲的指腹,勾挑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楚昭榮眼裏並無旁人,隻有他。

她一雙眼,隻看著他。

“也不全是。”

她濕漉漉的水眸移開。

他如此偏執,像是野獸般圈養著她。

她隻想要,他能夠給她一絲間隙。哪怕一點,也好。

可他偏不肯放開她半點,隻是這般用他的方式用力的愛她。

他反而,不覺得是錯。

蕭懷燼的眉頭跳動了兩下,他說道:“本王與雲若煙,沒什麽好說的。也並未刻意支開榮兒。隻是讓她滾,別無其他。”

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是冷血無情。

縱然換做旁人,帶大的,終究有些情義。

可他絕無半點!

如此,難道還不夠?

楚昭榮不信,以他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喜歡雲若煙。

他為何要將人收在身邊,養了一段時日。

那段時日,他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麽……

會像她與哥哥們那樣嗎,抱抱,舉高高。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難受。

她說道:“就算這樣,你也是養過她的。”

蕭懷燼俊臉陡然冷沉。

他此刻鐵青一片。

養她?他隻是收在府上,任其自生自滅,全都交給宮中嬤嬤帶著。

他隻不過,借了個地方給住,而且還住的偏遠,也算是還了寧遠侯當年的一個人情。

他很不喜歡人煩,時常沒什麽耐心,雲若煙向來都是自討沒趣,自作多情。

這麽久,他連雲若煙長什麽模樣都不知曉,沒怎麽瞧過正臉,看了就忘。

“榮兒,你不愛本王了。是麽。”

蕭懷燼摩挲著她的下巴,他箍住她,“還是你之前,都隻是在配合本王。你怕本王,楚府在本王手裏,你不得已討好本王……”

“榮兒,你心裏,可真正有過本王?還是你歡喜的人,是顧弦。”

他的眸子猩紅,宛若暴走一般。

想到如此,他心口就像被人剜了一樣疼!

楚昭榮因為這句話,她的眼眶豆大的落了下來淚珠子。

她濕漉漉的杏眸濕熱,喃喃道:“蕭懷燼,我若不愛你,我會任由你親我、抱我、摸我、睡我嗎?”

“也會任由你,說這樣的話來傷我嗎……”

她的渾身顫抖,眼角泛紅。

蕭懷燼身形一僵,他喉頭一緊。

他見她哭,有些無措。

他用力將她攬緊懷裏,低聲哄道:“榮兒,是本王的錯。你想要什麽,本王可以給你!本王哪裏做得不夠好,本王,也可以改!”

“隻要你,不冷落本王!本王做什麽都可以!”

他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肢,大手撫過她柔膩的青絲。

楚昭榮微微伏在男人的肩頭。

她感受著他胸膛強烈的跳動聲,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他在她耳尖,沙啞的聲音。

她眼眶濕熱,說道:“若煙郡主的事,也有我的不對。”

楚昭榮緩緩從男人的胸膛裏掙脫開來。

她被他抱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我需要緩緩。”

她抬眼看向男人,說道:“蕭懷燼,顧小侯爺與此事無關。你不要為難他。”

不要為難顧弦?蕭懷燼眸子閃爍。

他唇角勾著一絲自嘲。

搶媳婦都搶上門來了,他按兵不動?

他做不到。

“本王隻是給予他一絲警告。”

蕭懷燼眸光灼灼,他看向她,“榮兒,你若再袒護他。本王就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了。”

他與顧弦,是從年少一起長大的友人。

朋友妻不可欺。

顧弦若是敢打榮兒的主意,他照樣也會不顧兄弟情義。

楚昭榮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一抹陰鷙。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蕭懷燼的狠厲。

或許,他也隻有對她如此偏執禁錮。

她緩緩搖頭,說道:“顧小侯爺念在我是你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想與我深交。今日他見你臉色不好,已是先行離開了。”

楚昭榮緩緩抬眼看他,眼眶濕潤,“蕭懷燼,我心裏的人是誰,難道你不清楚嗎。”

蕭懷燼眸子很深。

他清楚,他自是很清楚!

她每每躺在他的底下,那般柔情的低喚他時,他如何不清楚?

他的眼裏,隻能看到他的榮兒。

他沙啞啟聲道:“榮兒,不必為他做新衣袍,顧弦生性放浪,不知給過多少姑娘家自己的衣袍。你又何必。”

他隻是不願小榮兒,勞心勞力給別的男子做衣袍!

楚昭榮微微一頓。

她說道:“還不是你把人家衣袍給燒了……”

都是他醋意大發,大醋王。

要不是他這樣,她能覺得對不起人家嗎。

蕭懷燼緊抿唇,他凝著小嬌人兒。

他低啞的聲音響起,道:“榮兒確定,要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