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陶枝睡著了,翌日醒來的時候,她發覺自己睡著了,立刻從**爬起來。她屏息感應了一下種在小李身上的能量體,位置還在這裏,她鬆了一口氣。

然而,接下來幾日令陶枝失望的是,他們仍然沒有出發。

看著銅鏡裏日漸明顯的黑眼圈,陶枝不禁懷疑,是不是隻是她自己在疑神疑鬼而已?

沒有等到他們出發,反倒是等來了喬進要離開河西村了。

喬進走之前,將信鴿遞給了陶枝,還交給她了一封信。

陶枝看到信,挑挑眉,“這是何人所寫?”

喬進笑了笑,“等我走後你看了就知道了。”

於是,告別喬進後,陶枝鑽進空間,打開了信件。

用的是她熟悉的簡體字,署名是榕。

講的是這個叫榕的女人,當年在河西村組織抗旱災的事情。

她說,我知你也是異世來的靈魂,我現在身有不便,這以後西北的災情就交給你了。

然後,還告訴她了他存放在喬進家的東西。

在喬進家院子樹下埋著。

信中還說,她可以去找張嬸幫忙。

陶枝看著信,心下了然,怪不得村長說的那女人能那麽神奇,原來跟自己一樣是穿越者。

自己先前還想能不能有機會見到這神奇的女人,結果現在看到了她寫的信。

原來喬進他們和她是認識的。

怪不得喬進能接受自己所有與這時代不符合的“奇怪思想”。

大概這些想法,這名叫榕的女人早就和喬進說過。

隻是可惜不能親自見一麵,不能在這異世同她一起報團取暖。

……

陶枝離開了空間,看到蕭時晏站在院子裏發呆。

看到陶枝出來了,他聽到動靜看向陶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陶枝等著他開口,可他終是什麽也沒說,目光停留在她的黑眼圈上,隻道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太多。

這時小李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一大碗湯,看到陶枝也在,忙道:“陶姑娘,來喝雞湯咯!”

小李難得下廚一次,做了特別補人的雞湯燉蘿卜,討好地遞給了陶枝。

“陶姑娘,你快坐下來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最近一直跟張嬸學,也不知道學到了精髓沒有。”

張嬸?張嬸教小李?

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陶枝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口,味道居然還不錯。

“不錯啊,你有這手藝,以後你來做飯吧。”陶枝立刻換上了一副賊笑。

小李撓撓頭,眼神躲閃,“好,以後,我天天做飯給你們吃。”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陶枝飯量小,喝完一碗就已經飽了。

小李還要再給她滿上,陶枝擺擺手,“喝不下了。你們喝吧,你們倆大男人也得補補,春天病菌多,容易感染。”

蕭時晏與小李互相對視一眼,他們聽不懂那什麽病菌和感染是什麽意思。

但是,這湯……他們卻是萬萬不能喝的。

陶枝覺得困意來襲,腳步虛浮地站了起來。

到了自己屋的時候,困意突然變得排山倒海,陷入昏睡的那一刻,她心道:草,被算計了!

蕭時晏忙接住陶枝倒下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裏,頭抵著她的頭,輕輕摩挲。

小李立刻擋住眼睛,轉過身,“我什麽都沒看見。”

蕭時晏輕輕歎了口氣,依依不舍地將陶枝放在了**,替她掖好了被子。

然後,和小李一起,向村外走去。

隨後,幾道黑夜也飛速地跟上了他們。

……

陶枝醒過來的時候,都第二天中午了。

她揉著睡發懵的腦袋,想起來了昨日被那兩人算計,她感應了一下能量體,果然已經不在這裏了。

好好好,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居然敢算計她!

真當她非要跟著他們啊?

切,才不要管他們死活!

陶枝看著空了的主屋,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她回到空間,拿出自熱火鍋,邊吃火鍋邊賭氣想,如果他們死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反正,又不是她不願意跟著他們,是他們把她迷暈了!

也不知道後續任務是啥,現在村民的好感度並沒有到百分之百。

沒了他們,難道就不能完成第三個任務了?

陶枝此時已經在想,以後沒有他們的生活了。

本來食量不大的陶枝,因為生氣而不自知,連著吃了兩碗自熱火鍋,這才發現肚皮撐撐的,於是站起來走走。走著走著,她就看到了上次那個詔書。

難道?他們這是要帶著詔書,去給太子送人頭?!

好家夥!

等陶枝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路上了。

她一邊暗罵自己多管閑事,一邊拿出了紙人,念了咒語,片刻後,紙人上便附了靈。

“給我去追身上有這個氣息的人,將他的位置回報我!”陶枝命令道。靈體狀態的紙人,點點頭,嗖嗖兩聲就消失了。

陶枝趁著沒人看見,拐進林子裏進了空間,拖出馬兒,然而令人尷尬的是,她不會騎。

馬兒倒是知道這是自己主人,沒有將她顛下來。

陶枝咬咬牙,“架!”

馬兒立刻如弦般衝了出去,嚇得陶枝立刻勒緊韁繩,差點把屁股給顛成兩半。

等她找到他們,新仇舊賬一起算,屁股賬也得算!

然而,僅憑上輩子騎過一次馬的陶枝,堪堪隻能維持住自己不掉下來,根本跑不快。

她跑了一下午,也就跑了個60裏。

好在紙人回稟的很快,她得知自己現在離他們並不十分遠了。

如果喬進這個時候在就好了!

陶枝第一次覺得,喬進真的太有用了。

兩廂一對比,喬進比那兩貨可靠譜多了,起碼不會這麽坑她!

陶枝用了兩天時間,騎著龜速馬,忍著被顛麻的屁股,終於在第二日日落之時,來到了一片山脈腳下。

地上的雪還未消,看著地上的腳印,陶枝心道,他們這是進山了?

這山裏,究竟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