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因為可以隨時閃身到空間裏,繼而一路上即便碰到守衛都及時躲避了。

紙人在前方為她帶路,一路來到了山頂。

紙人回稟她前麵的房子外圍滿了守衛,陶枝從空間倉庫裏取出上輩子出野外任務時經常會用到的望遠鏡,尋了個隱蔽的位置看向那一排排屋。

隻見守衛有二十來名,全部都是身穿甲胄的。

然而,她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陳望之。

他被人從屋子裏架了出來,狠狠地丟在了地上,灰頭土臉,非常狼狽。

他在這裏做什麽?

隨即她想到了陳李氏,來找她拿解藥時帶的守衛穿著同這裏的一樣。

陶枝立刻明白了陳氏母女的新靠山是誰了。

真有她們的啊,連私礦都敢湊上去,也不怕連坐!陶枝在心中腹誹道。不過這也符合她對那對母女的認知。典型的笑貧不笑娼,怕窮不怕死。

陶枝撇撇嘴,又拿起望遠鏡繼續看,隻見陳望之爬了起來,神情晦暗地往山下走。

陶枝又派了個紙人去跟著陳望之。她很想問問他,有沒有看到蕭時晏?

她現在也不能硬闖,除卻眼前的這些守衛,這裏的私兵數量絕不可低估。就算她能拿出槍,那換子彈的速度也來不及別人一起拿刀砍她。她不是神,不可能打得過!除非……她把這裏炸了!

陶枝兀地一愣,對啊,她可以把這裏炸了!她可真是個大聰明!

她連忙閃進空間,去中控台翻到【武器】這一類,果然看到了升級版的預製破片型手榴彈,攻擊範圍直徑10米,飛灑的鋼珠和破片能把人射成刺蝟。

陶枝趕忙複製了20枚,也不知道夠不夠炸?

光有手榴彈,還不夠。

她並不想讓那些曠工受傷。得有個什麽辦法降低受傷率呢?

陶枝出了空間,在樹上拿望遠鏡繼續勘察起來。

突然,一株黃色的植物吸引到了她的目光。

巨大的驚喜襲來,她差點激動的從樹上掉下來。

那是巴豆!可以讓人**的巴豆!

陶枝趕忙從樹上爬下來,偷偷將那巴豆給摘了,帶回了空間。

果然,解鎖了升級版瀉藥粉!可以讓人拉得三天離不開茅坑的那種。

陶枝懷著激動的心,1包500g(商城用的現代單位),她複製了10份。

她從山腳到山頂一路上留意了地形,看到了井水的位置,趁著吃飯的點兒,她偷偷摸去了井邊,將這10包瀉藥全部都倒了進去。

……

蕭時晏此刻被人關在了待客廳。

太子蕭錦言知道他來了,也很清楚他來的目的,於是就吊著他。蕭時晏隻能被動地等。

在一旁給蕭錦言研墨的陳皎月,看著蕭錦言不置一言卻一臉冷笑的模樣,嚇得心驚膽戰,研墨的手都止不住地抖。難道,她吃**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正當她在腦子裏飛快地轉動,倘若他質問起來她該如何說時,卻聽見蕭錦言開口了。

“河西村的蕭公子來了,你想不想見上一麵?”

因為蕭錦言突然開口,陳姣月一驚,手就抖出了墨,飛濺到了蕭錦言的手上。

陳姣月的臉都嚇白了,她連忙拿出帕子去擦。

卻被蕭錦言抓住了手腕,男人低沉陰冷的聲音響起,“怎麽,一聽到他來了,就嚇成這樣?”

“妾……妾沒有。”陳皎月連忙辯解,她知道大人似乎與蕭公子不對付,倒也沒有自作多情到以為大人是吃醋了。

“哦?”蕭錦言扯了扯嘴角,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我怎麽聽說,你爬他床失敗了?所以你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心虛嗎?”

“妾……”陳皎月想否認,可是她也知道這些事情壓根瞞不過麵前這位大人,“大人明鑒,妾那是被逼的沒辦法,隻是想活下去。”

蕭錦言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眸底染上了一層嗜血的猩紅。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貪慕虛榮。然而,她倒是沒有否認,還有幾分膽量。

陳皎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僅差一步就踏入了鬼門關。

屋裏的燭火無聲地跳動著,蕭錦言的另一半臉陰影也隨之跳動著,看著格外可怖。

“既然你想活下去,那我給你兩個選擇。”蕭錦言薄唇微動,卻說出了世界上最殘忍的話,“殺了蕭時晏,或者殺了你自己。”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選擇救蕭時晏?

他花了那麽多心思,讓蕭時晏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結果他仍然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

陳姣月聽到這話,驚駭地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同她同床過好多次的男人。

他竟然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死活,她隻是玩物,玩物當然不配有孩子。

蕭錦言將一柄短刀扔在了她身邊,“這可是寶刀,殺人如削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其實,蕭錦言也沒指望她真的能殺死蕭時晏。

他隻是惡趣味罷了。

反正,死她一個,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她的那些小動作,真以為能瞞過東宮裏長大的他嗎?

他也沒有那麽冷血,所以他給她一個體麵,讓她自戕。

陳皎月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睜睜看著蕭錦言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她的淚珠子就一顆顆大滴地往下砸。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陳李氏那幾日的話:【如果你生不出孩子,拿不回金銀去供養你哥,那這輩子你也廢了,到時候不如上吊死了清淨。】

五髒肺腑,徹骨地疼。

陳皎月邊冷笑邊哭了許久,終於顫抖著撿起了地上的刀,擦了一把眼淚,走出了屋子。

……

蕭錦言終於去見了蕭時晏。

蕭時晏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是蕭錦言最討厭他的地方。

他怎麽可以這麽坦然?

不論是從雲上跌落成泥,成了流放的賤民,還是身陷囫圇,他總是這樣臨危不亂,仿佛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輕易可以看不上自己拚命也想要的東西,仿佛他的忍讓,都是為了成全他這個不成器的太子。

如果他蕭時晏想要,那還會有他太子的份?

“皇叔,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