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妍有些慌了:“許晚晚,你別不懂裝懂!你說得振振有詞,什麽吃了麻醉類的藥物?我看就是因為你前天在校門口將他摔得太狠,現在付源出了後遺症,才會突然暈過去!”

許晚晚嘴角抽了抽,原來金子妍在這裏等著她呢。

原本她還不太確定付源到底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吃錯的東西是不是麻醉類。

畢竟這種情況,太過罕見。她之前隻處理過麻醉劑量過多,導致病人出現緊急休克的情況。

金子妍還在不遺餘力地帶節奏:“你會好心救付源嗎?前天你在校門口將他摔進醫院,剛才你們又在全班同學麵前爭吵。你這麽小心眼的人,怕不是會借著這個機會要弄死他吧?”

在金子妍的節奏下,許晚晚得到了全班同學異樣的注目禮。

“我看這許晚晚也是不懂裝懂!”

“我們這些成績在她前麵的同學都處理不了的狀況,她一個成績吊車尾的就能會了?”

“真當自己被人包養,鍍層人民幣就是神醫了?”

“還是等醫護人員來吧!”

看到金子妍唇角揚起的弧度,遮掩不住的得逞表情,許晚晚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但付源的狀態,刻不容緩。

縱使付源被金子妍唆使,與她作對兩次。但結果不是付源被她過肩摔,就是被她用言語當眾嗆聲,許晚晚並沒有在付源這裏受到任何傷害。

事關人命,許晚晚一下就重視起來。

許晚晚注視著躺在地上的付源,悠悠開口:“如果是注射類的麻醉劑,注射過後便會即刻起效,付源不會與我說那麽久。而且,注射類的麻醉劑在使用過程中,勢必會被付源發現,那也不可能成功。”

“但若是從口入的麻醉藥物,就可以碾成粉末,混合在食物、飲用水裏,付源便會在無知無覺中服用。”

許晚晚一邊向同學們解釋她的推測,一邊將兜裏的藥丸,塞進付源的口中。

這是她昨晚在空間煉丹爐了煉製的一顆清熱解毒的藥丸,但由於第一次使用煉丹爐,許晚晚沒有掌握好劑量和火候,導致煉出的這顆藥丸藥性太烈。

普通人吃下這一顆,怕是會吐個天昏地暗,把內髒都吐出來。

許晚晚帶在身上,原本想著若是陸天宇再纏著她或者許雙雙再對她使壞,她就切個四分之一藥丸,讓他們腹瀉得起不來床。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這藥丸竟起到了意外的用處。

付源現在的狀況,腹瀉的藥性越烈越好。許晚晚就怕不夠烈,不能讓付源將吃下去的髒東西全部吐出來。

看到許晚晚動作,金子妍又開始大呼小叫:“許晚晚,你剛才給付源吃了什麽?你真想害死他!”

“閉嘴!”

許晚晚仰頭衝著金子妍低吼一聲:“不想死,你就在旁邊乖乖看著!我不僅是在救他,還間接救了下藥害他的人!若是他就這麽死了,那個給他服用過量麻醉藥物的人就是凶手。”

金子妍聞言,心裏“咯噔”一聲。

她是在給付源的牛奶裏下了點麻醉藥的粉末,然後做了假的診斷書,慫恿付源去向許晚晚討公道。

她算著麻醉藥起效的時間,預料到付源在和許晚晚說話時會在她的麵前倒下。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站出來,義正言辭地指證許晚晚摔得付源有了後遺症。

不僅能讓許晚晚深受同學們的譴責,再讓付源的爸媽知道,也會出麵去找許晚晚的家人理論。

到時候說不定能揪出許晚晚背後包養她的金主,讓同學們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中年禿頭男,好好嘲笑一番許晚晚。

可看著付源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聽著許晚晚剛才的一通分析,金子妍也有些慌了。

她隻是想借付源害到許晚晚而已,並不想要害死付源……

付源是家裏獨子,付家在洛城也有一席之地。

若是她真的錯手殺了或者傷到付源,那她……金子妍不敢想。

“許晚晚,你到底行不行?”

金子妍焦急地催促著許晚晚,她沒想到竟有一天,她要將希望寄托在許晚晚身上。

許晚晚白了金子妍一眼:“我不行,難道你行?”

這會兒,金子妍後知後覺,快要急哭了:“可是,付源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晚晚轉頭吩咐曲寒:“把我的銀針拿來。”

曲寒火速起身,衝到座位上,將許晚晚的銀針遞過來。

今天正好有針灸課,許晚晚備著銀針。

付源現在的身體,受麻醉影響,無法吞咽。

許晚晚在付源頭上的百會穴,施了一針,吊起他的神經。

下一秒,付源好像僵屍一般,從地上坐起身。

“嘔——”

然後,他開始嘔吐不止。

曲寒見狀,趕緊拉起許晚晚。

她看到許晚晚褲腿被濺到了一點髒物,連忙掏出紙巾,蹲下幫許晚晚擦。

而此刻,許晚晚顧不得褲子弄髒的事,她隨手扯下身側男同學的棒球帽,準確地扔到付源在嘔吐的地方。

付源吐了足足十分鍾,最後把膽汁都吐了出來,才算停止。

隨著時間的推移,付源覺得頭腦越來越清醒,呼吸越來越順暢。

全部吐完時,急救醫生剛好趕到了教室,三兩下給付源上了檢查儀器。

三分鍾後,醫生疑惑地說:“現在他的身體指標,基本正常,並不像電話裏說的那樣有生命危險。”

曲寒搭著許晚晚的肩膀,立刻自豪地答道:“那是因為我們老……許晚晚同學,喂他吃了腹瀉藥,又施針刺激了他的消化道,讓他及時把吃錯的東西吐了出來!”

醫生看到棒球帽子裏嘔吐物,當即明白過來,轉向許晚晚誇讚道:“你處理得很及時。若是像電話裏說的那樣,拖到現在這個時候,他怕是就算不死,也要在病**昏睡個幾年。”

另一個醫生聽完身邊同學對當時情況的複述,激動地拍著許晚晚的肩膀:“不愧是醫學係的學生,你將來一定能成為救死扶傷的好醫生。就這份臨危不亂的處事態度,多少崗位上的醫生都未必比得上你。”

醫生一邊收著檢查儀器,一邊對付源說:“你要好好感謝這位同學,是她救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