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天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剛剛冷天痕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印在了蕭楚天的腦海中,剛剛冷天痕附耳說的那三個字更是讓蕭楚天一震。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冷天痕自廢功夫,竟然是為了練級那等邪門歪道的武功,一旦是出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走火入魔,事在人為,且看那冷天痕究竟可以練就怎樣的結局。

天蒙蒙亮。

隕墨咕噥一聲,不清不怨的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熟悉的麵孔,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空落落的,仿佛是自己的東西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隕墨輕輕做起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不是他的誰,為什麽要去要求他在自己左右,他們沒有任何實際的關係,一切都隻是表麵而已,就算是在一張榻上休息也是為了堵人的嘴巴。

不過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就好像是那熱騰騰的大火爐在自己身邊,不管是多麽冷都會溫暖,似乎連那冰冷的內心都快要被融化了呢,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也不是什麽好現象。

而此時彩蝶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小姐醒了啊!彩蝶給小姐請安。”

“蝶兒身子才痊愈不久何須如此費心照顧我,還不好好照顧自己,若純呢?怎麽不見他進來?”現在隕墨對彩蝶已經沒有防備之心了,但是卻還是更加依賴若純。

而彩蝶明顯有些不太開心,但是卻也沒有在意,畢竟她不過是個奴婢而已:“彩蝶照顧小姐是應該的事情,彩蝶多謝小姐關懷,若純姐姐守著小姐一夜,剛剛去休息了。”

“守著我一夜?”隕墨驚訝,為什麽若純會在這裏守著自己,難道是他有事離開才叫若純前來的嗎?“那王爺和小舞去哪裏了?”

彩蝶支支吾吾得不知道說什麽,因為彩蝶以為蕭楚天和鬼舞才是情投意合的,看著隕墨這麽說,雖然是有些不太想說,但是卻又想說,她為了她差點丟了命。

結果他還是不信任自己,彩蝶咬了咬銀牙,這才說道:“小姐……王爺和鬼舞小姐昨夜離開便未曾回來……彩蝶也不知道失去了何處。”

聽見彩蝶這麽說,隕墨一下子便想到了冷天痕,他們不會又打起來了吧?那冷天痕是不是已經魂回西天了?想到這裏隕墨是一刻都不願意呆著去了。

雖然現在的冷天痕讓人痛恨,但是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實,或許是因為它有難言之隱呢?隕墨剛想要起身換衣服,卻被進來的若純攔住了。

“主子,切勿聽信蝶兒胡言,王爺和鬼舞有事去了絕人峰。”若純將隕墨再一次的推到被子裏麵,然後自己去衣櫥給隕墨尋來那藕絲琵琶衿上裳與那紫綃翠紋裙。

彩蝶見此咬了咬唇,站在一旁未曾言語,隕墨在他們二人的服侍下換上衣服,便坐在了榻上,他剛剛沒有聽錯吧,‘絕人峰’那哪裏是人去的地方啊!

“你可知他們為何去絕人峰?妖姬在不在那裏?那裏哪是人去的地方,不會是……”縱然現在的冷天痕很可恨但是卻也不至於約蕭楚天去絕人峰吧。

“主子,我怎會知曉,師父去雪山尋雪蓮和鱈魚,還未曾歸還。”若純扶眉,自己的主子最近怎麽注意力這麽不集中呢,莫非是喜歡上什麽人了?不會是那個……

這幾日主子和王爺這麽不和諧,肯定是因為那個人,那個小人和主子究竟有什麽淵源,等師傅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

“小墨兒,好久不見?”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就已經讓人震驚了,隕墨皺眉,他怎麽又來了,什麽叫做好久不見?明明就是天天見麵好不好啊!真的是被他雷到!

江子白自顧自地說著自顧自地走進來,排骨笑嘻嘻的端著砂鍋走了進來,一進來隕墨便聞到了香味,不禁摸了摸自己正在咕嚕咕嚕叫的正歡的小肚子。

本來就是被餓醒的此刻聞到了事物的香氣更是迫不及待了:“排骨,本王妃都要餓死了,快點拿過來,讓我猜猜裏麵是什麽?唔,玉米粥?為什麽不是蓮子粥?”

“嘻嘻,王妃的鼻子比排骨鼻子還靈呢!就是玉米粥,老大說今天的玉米特別新鮮,那蓮子有些陳了,害怕給王妃吃了會難受,這玉米粥很養人的!很甜呢!”

排骨憨憨的說道真是想不到為什麽江子白的身邊會跟著一個吃貨,這個吃貨還這麽的可愛,真是人見人愛的小胖墩,隕墨不禁眼彎的好像是月牙一般的弧度。

“說的好像是你嚐過了一樣,真的有那麽好吃嗎?”想當初方宇恒最討厭的就是玉米的味道,所以隕墨基本就沒有再吃過玉米粥,隻是記憶裏麵母妃很喜歡這個玉米粥。

不禁眼睛有些酸澀,母妃已經離世,自己答應秦雲陌好好照顧劉彩雲可是卻也不知道現在那劉彩雲在宮中怎麽樣勒,最近事情太多多的煩人,隕墨也沒能有時間問那秦清。

排骨搔了搔後腦勺:“嘿嘿,是我花了一個鍾頭熬出來的,我盛了一小碗嚐了嚐味道。”

在旁邊插不上話的江子白很想要翻白眼,他現在肚子還餓著呢,本來是想要和隕墨一起共進美食,此時看來那已經該是在做夢了,因為隕墨的肚皮可是不怕撐的。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若純和彩蝶呢!不禁哭喪著臉:“死排骨,你就知道吃吃吃,吃的時候也不知道想著本少爺一點!”看著排骨撅著嘴吧什麽話都不說隻知道笑笑笑。

看見就讓人覺得心疼,隕墨不禁站起身來走到江子白身邊擰著江子白的耳朵:“該死的江子白,你以為你是誰啊,每天這麽欺負可愛可愛的排骨你不怕下地獄嗎?”

聞言江子白臉變成了豬肝色:“小墨兒,你的意思是我不可愛嗎?”

隕墨聞言立即鬆開了手蹦到了若純身後,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溜著玩呢:“你?你?你要是可愛這個世界上還有可愛的人嗎?”

聽到隕墨毫不客氣的話語,江子白皺眉,自己就這麽差勁?真是失策啊失策,不過一大早怎麽沒有看到冰塊臉呢,上次的事情還沒找自己,辦事效率太差了吧!

“哎,小墨兒這麽說,本少爺可是真的太傷心了,……排骨,我們走……”說著便拿著扇子遮著臉往外走去,因為他感覺那蕭楚天似乎是快要回來了,他還不想要和他碰上呢。

而若純卻也跟了出去。

“江公子請留步。”一襲白紗的若純淑女的走到江子白的身邊,江子白看著這個美人,卻也知道不好惹,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不免有些驚詫。

“很抱歉,江公子,若純有事相告,故而下了點毒,盡是幾分鍾讓江公子動彈不得而已,江公子不必害怕。”若純十分無害的說道,但是那張秀氣的笑臉卻讓江子白無語。

現在的他還有拒絕的方法嗎?真沒有想到一襲白紗的女子竟然會下毒,看來不光是大夫喜歡白色,就連下毒的人也喜歡白色,可是為什麽妖姬那個女人喜歡紅色呢?

就在江子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若純清雅出聲:“江公子不必疑惑,會毒之人可不僅僅是指喜歡黑色、紅色,各種顏色的都有,還望以後江公子出遊要小心一些。”

“若純,對吧!那你究竟要說什麽就快說吧,本少爺這個樣子站著還真的有些沒有安全感!”江子白真的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誰可以告訴他他到底是招惹了誰。

而旁邊的排骨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是這麽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著若純。

“江公子,主子新婚那天送給王爺錦盒的人是你對吧!若純不知道那眼球代表了什麽,卻也知道江公子什麽都不會說,若純也清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懂了嗎?”

若純看著那皺著眉頭的江子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一個溫柔儒雅的麵孔下麵住著一個輕佻浮沉的心呢。真的適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明白,不就是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也不允許我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麽!可是你是怎麽知道的,那蕭楚天應該不會跟你說吧,你不過是個丫環一樣的存在!”

不知道為什麽江子白竟然會覺得若純不是一般的女子,會下毒還是一般的女子,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而若純隻是輕輕的揚起一抹微笑,宛若那池中的水仙花。

“硪是個丫環的存在,但是我卻不是丫鬟,我不是王爺的人,那天湊巧看到那王爺打開錦盒而已,偏巧將那小石頭和王爺說的聽進了耳朵而已!不知江公子考慮的怎樣?”

若純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威脅到隕墨的事情發生的,不管他們是誰都要一一小心,因為現在隕墨的身份就是一個謎,他們都以為他是秦雲陌,可是若是事情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我不說就是了,若純何須如此緊張,弄的好想我會將你們的秘密給說出去一樣,放心好了,我江子白還不是那等嘴淺之人。”

麵對若純的不相信,江子白隻是一陣歎息,自己長得這麽大的英俊,為何不相信自己,自己又不是那猥瑣摸樣,真的是想不明白啊不明白啊!

“多謝江公子守口如瓶!”說著不知道那若純撒了什麽東西,江子白和排骨竟然摔了下去,若純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