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個孩子的特殊性,再加上周靖安和陸然有這個能力,商量之下決定對孩子因材施教,沒有中規中矩的送他們去學校,而是請了家教授課。
為了彌補同齡人的陪伴,不抹殺兒童天性,兩人每天都會帶孩子去學校或者社會福利機構,讓他們學會跟同齡人交往,學會關愛他人。
尤其是藍星,除了對家人,其他人於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天生缺乏愛心和同情心,陸然刻意的教過他,但是收效甚微。周靖安勸解陸然,不要杞人憂天,社會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們的藍星,隻是過於孤獨和排異了一些,他不是大惡之人,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夠了。
陸然多才多藝,自然的承擔了教育孩子的重任,由她安排課程內容。
不僅包括學業上的,生活常識,其他各個領域的知識,陸然都讓他們去參與和涉及。
也幸好藍存遇身處在這個位置上,隻要三個孩子願意,藍存遇都會力所能及的滿足他們的求知欲。
六歲的時候,藍天自己熟練的駕駛飛機遨遊藍天,而藍星已經掌握了六門外語,藍月膽量智商都比不過哥哥們,但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
九宮格數獨遊戲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求知欲,奧數題也不在話下,陸然利用手頭資源,給他們請了中學,大學老師來進行輔導。
八歲的時候,陸然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他們了,過於專業的知識還不是時候教授,可是藍天,卻在有一次跟著周靖安去公司的時候,接觸到了金融知識便一發不可收拾,纏著周靖安和陸然,給他講解在陸然看來艱澀難懂的金融商業知識,後來,周靖安便把手頭上的案子拿回家裏,有意識的讓藍天參與,培養鍛煉他,不到十歲,他就已經成了周靖安強有力的小幫手。
周靖安提議給他一筆資金,讓他自己創業,藍天接受了這個建議,也接受了周靖安為他挑選的助手,拒絕了那筆資金,而是選擇啟動自己的零用錢,以陸然的R命名,注冊了一家多領域公司,從此開始了他的商業帝國的漫漫征途……
藍星,卻在十歲這一年,遇到了人生第一次抉擇,他開始沉迷於生物基因科技,又對超物質現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藍星,頻頻出入藍家,這讓陸然有了危機感,藍凜向陸然透露,藍星拜了呂軍為師,有繼承他衣缽的打算。
後來,陸然專門跟藍星談話,表示已經聯係到一家生物基因研究所,讓他過去學習一段時間,可藍星,拒絕了。
陸然不得已,距離上次十年後,再次進入藍家,藍家在京都的古宅,見到了呂軍。
這時的陸然去了青澀,溫婉美麗,就連聲音,都是清亮柔和的,跟她說話,讓人如沐春風。
“我知道你是藍家的暗衛首領,我不知道你為何選擇這條路,但是在我看來,暗衛代表的是陰暗的力量,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站在陽光下,而不是暗天無日的角落,希望你理解作為父母的一顆心。”她開門見山。
呂軍的樣貌,跟十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臉龐俊美,眉眼冷冽,他一身戎裝來見她,踏著風塵而來,翻飛的衣角裹挾著還未散盡的血氣,整個人顯得狂狷肆意,大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他徑直走到陸然跟前,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人的力量,俯視的眼神將陸然蒼白的臉色看進眼底,深邃的眸子裏漾著她看不懂的意味,淡淡說了句,“你氣色不是太好。”
陸然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退後一步,“我沒空跟你閑聊,說正事吧。”
她的退後,卻正好讓呂軍向前跨了一步,硬朗的軍裝布料掃著她的手背,陸然縮了一下手,沒再後退,仰臉,不自在的望著他興味的表情,“自重。”
呂軍笑了笑,突然抬手拈了下她的下巴,不等陸然有所動作,旋即轉身走開,“卻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周靖安豔福不淺。”
下巴上的熱度讓陸然有些惱意,“你倒是越發的不正經了!別忘了,我們倆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嗬……”呂軍釋出一聲不知意味的輕笑,“這具身體,確實跟你有點血緣關係,可我的芯,跟楚白他們都是一樣的,那時淩氏家族三父子爭一個你,而我一個外姓人本想要漁翁得利,可是不幸的是,你成了他們三個爭搶之下的犧牲品,怎麽樣,你是怎麽打算的,我看你這身體,撐不了兩年了,你若是想要逃離他們三個,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的條件是什麽?”
呂軍沒有直接回答,“我是異世的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除了戰爭,我對其他都不感興趣,但是有一次,我受傷了,回國遭遇兵變,差點殞命,一個小女孩救了我,背著父親和哥哥把我這個敵軍藏了起來,我這條命是她救回來的,我發誓,從此為她而活,可是,她擁有一切,不需要我為她做任何事情,我便一直躲在暗處默默關注著她,看她和三父子糾纏,看她為情所困,看她無法取舍,看她為了阻止三人鬥爭而決定死去,我想要替她報仇,可她卻說,她愛他們,所以她決定離開他們,她並不希望我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她希望通過轉世來改變悲劇,而他們三個,也想要你通過轉世讓靈魂歸位,我便隨著你來到這個世界,他們三人的記憶都被封存,而你轉世了一次又一次,從無魂癡傻之人,到這一世,魂魄完全歸位,不可避免的,再次遇到了三人,還是這樣的結果!一切隻有天注定!”
她的話,讓陸然有些震動,但很快就釋然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人。”
呂軍道,“我是什麽人不要緊,你隻要記住一點,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追尋千年,隻為你獲得你想要的平靜的幸福,我便安心。”
陸然感激的看著他,“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要麽,你讓他們三個和平共處,要麽,你又要上演悲劇,就算轉世,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就如同這一世,所以,別再逃避了。”
“可是他們三個,真的沒辦法和平共處。”
“你又怎麽知道不能?”
陸然一愣,蕭煒明和楚白,的確跟她說過這樣示弱的話,他們可以做到,可陸然又怕,三個男人都是個性很強的人,她這麽一個柔弱女子,怎麽能夠駕馭三個強者?萬一再次釀成悲劇,她又該如何自處?
陸然歎口氣,“如果不轉世,這三個孩子,就是我畢生的牽掛,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呂軍點頭,“現在來說藍星吧,你不想讓他跟在我身邊,覺得我會害他,還是會耽誤了他?”
陸然有些窘迫,“你自然不會害他,我隻是覺得,他的人生不該局限在藍家這方天地中。”
呂軍笑了下,“你以為,我這個暗衛,隻是為藍家服務?”
“難道不是?”
“藍家,隻是全世界眾多神秘古老家族中的一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藍家這樣的,比藍家更為強大的家族,還有很多,而我,就是這個世界地下的王,暗王,夜王,從來不是什麽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主宰者世界的命脈,陸然,我比那三個人都要有優勢,這千年來的記憶在我這裏保存得好好的。”他點了點自己腦袋。
陸然張了張嘴,呂軍自負一笑,“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我的徒弟,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你得了吧,我兒子優秀你才看得上。”
“那倒是沒錯,天資不行,我是絕對不會要的,不過你和周靖安的兒子,再怎麽樣也不差。”
“可他還小……”
“年齡不是問題陸然,他現在的足以獨當一麵了,你雖然是他的母親,卻也隻是一個引導者,要懂得及時放手,而且你自己,還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解決,把藍星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陸然沉吟片刻,“他向來特立獨行慣了,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但是身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難免會有些不舍。”
呂軍走近她,似笑非笑的提議,“要不然,你跟了我?這樣你以後就能經常跟他在一起了。”
陸然瞪他,呂軍嗬嗬低笑,舉起雙手退到門邊,“行了,不逗你了,藍凜在等你。”
他說著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然走過去,走到他身旁停了一下,深深看他一眼,“我把他托付給你了。”
“非常榮幸。”他在她耳邊低語,“真的不考慮一下我?”
陸然無語。
“隻要你點頭,我可以帶你離開,遠離那三個臭男人,讓他們再也找不到你。”
豎在門外等候的昆圖,聽力驚人,不滿的眼神唰地扔過來,不等陸然說話,就上前來,大聲道,“夫人,我們該走了。”
陸然剛走出一步,纖細的腰肢,被他單手從後麵握住,他稍稍往後一個用力,陸然控製不住身體往後傾斜後躺,後腦勺恰好枕著他的肩膀,他側頭,枯井一般的深眸睨著她含著薄怒的神情,“我們還會再見的。”
下一刻,昆圖握拳過來時,陸然已經站直了身體,她叫了聲‘昆圖’,徑直離開。
昆圖恨恨的盯了呂軍一眼,追上陸然,“夫人,他太欠揍了。”
“他以後,就是藍星的師傅了,對他尊重點。”
“啊?二少爺認他為師了?不會吧?天啊,夫人,這可不行啊,他一個兵痞,一不小心帶出來一個小兵痞,我去哪兒找我們聰明可愛的二少爺啊?夫人,您三思啊!千萬別被他那副虛有其表的好皮囊給騙了!”
陸然斜他,“你覺得你們周總的皮囊比不過他?”
“呃?那肯定不是啊!我們周總是天上的雲,他就是地上的一坨翔。您能看得上他才怪了!”
“所以你在擔心什麽?”
“我……”
昆圖吧咋了一下嘴巴,轉臉看了眼丁嬌,“喂,你替老公說句話啊!”
“滾蛋!”丁嬌抬腿就去踹他,昆圖手一抓,就握住了她的腳腕,往上一抬,他順勢往後靠在樹上。
丁嬌被迫擺了個劈叉將昆圖樹咚在她修長**下。
也幸好丁嬌今天穿的是褲子不是裙子,不然,這麽超過一百八十度的劈叉可不就露底了?
“混蛋,你放開我!”
“老婆,這姿勢怎麽看都是你主動好不好?我怎麽放?”
“把你手拿開!”
“不拿,你奈我何?咬我啊。”
“你要不要臉啊!”
“我在老婆麵前還有臉剩?”
“你……”
陸然搖搖頭,自從他們結婚後,她天天被迫吃狗糧,膩死個人!
被傭人領著,站在藍凜的書房門口,正在跟丁嬌嬉鬧的昆圖猛地收斂,神情繃緊,伸手到懷裏握住了槍,丁嬌反應過來後也連忙攔在陸然跟前,附過來在陸然耳邊低聲道了句,“夫人止步,裏麵有很濃的血腥味。”
陸然頓住腳,傭人疑惑看她,“家主就在裏麵,請進。”
昆圖先行進去看了一圈,回來時表情已然放鬆,“沒事了,夫人進去吧,我們在外麵候著。”
“他們是什麽人?”一道嬌叱在幾人身後響起。
陸然回頭,看向走廊,藍佳站在樓梯口,橫眉冷對著他們。
手裏頭,竟然握著一條小牛皮鞭子。
手執的地方磨得很光亮,看來,平時沒少用。
傭人隻是稍微晚了點回答,她就一鞭子甩過來,好在昆圖和丁嬌眼疾手快,扶著陸然,站在了一旁。
啪的一下,那鞭子落在了傭人臉上。
一條血痕從眉角橫亙到下巴,血肉模糊。
陸然心頭一跳,仔細看那鞭子,鞭尾帶著毛刺。
傭人慘叫了一聲,卻隻是低下頭,甚至不敢用手去捂臉。
“耳聾了嗎?回答!”藍佳再次揚起鞭子怒吼。
“他們是……啊!”
還沒答完,那鞭子就又甩了下來,傭人下意識閉了閉眼,連躲一下都沒有。
鞭子,卻在半空裏,被一件黑色布料給絞纏了住,是丁嬌,絞住鞭子的是她脫下來的外套。
丁嬌用力一拉,藍佳的身體狼狽的往前一撲,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但她速度很快,隨即就跳起來,再次抓起鞭子,往後一拉,丁嬌的身手向來不錯,但是,被她這麽一帶,衣服竟然脫了手。
丁嬌麵色一僵,昆圖亦是。
陸然詫異的望著這個女孩,雖然年紀相仿,但她不是藍佳。
女孩把衣服扯掉,對著丁嬌甩起了鞭子,昆圖拉著丁嬌一個彎腰避了過去,他腳步很快,迅速挪到女孩身邊,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女孩大叫,“滾開你這個臭男人!你竟然敢碰我,我要殺了你!”
昆圖把辮子從她手裏奪過來,對著趴在他身上撕咬的女人後背,啪地甩了一下。
女孩發出一聲慘叫,可是雙手還是扒著昆圖,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生生的,撕咬下一塊肉來。
誰也沒料到她會來這麽生猛的一出。
等丁嬌在後麵把女孩劈暈,倒在地上,滿嘴的血,讓人驚駭不已。
昆圖捂著肩膀倒吸一口氣,指著地上的人問,“我艸!這是人是鬼?”
丁嬌心疼不已,對著傭人怒喝,“藍家哪兒來的瘋子?”
傭人匆匆看了眼書房門口,“我去拿藥。”
咚咚跑下了樓。
藍凜從書房裏走出來,身上的襯衫像是剛穿上的,臉色透著一絲病氣,“怎麽了?”
隨後看到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眼昆圖,他什麽也沒說,走過去抱起女孩,走進其中一個房間。
十分鍾後,他出來,領著陸然進去書房。
昆圖不放心,簡單消毒之後包紮住傷口,守在書房門口,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女孩所在的房間的門,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傷口太大了,你盡快去醫院,我打電話給鄒哥了,他會安排人過來。”丁嬌說道。
“等人過來我再走。”
“我一個人就行。”
“不行!”
昆圖不放心她,也不放心陸然,執意要在這裏等。
書房內,陸然看著陷在沙發裏的藍凜,“你受傷了?”
“沒事。”
“誰傷的?”
“坐吧。”
“是那個女孩?她是誰?”
“明珠,別逼我,我不想說。”
“你一定要說!”陸然的態度很強硬,手指摸索著拇指上無形的扳指,“我受了祖奶之托,危急時刻是藍家的家主,你現在身受重傷,我不能坐視不理,你要麽現在就跟我說,要麽,我出去打聽。”
藍凜看著她,片刻後,才無可奈何的歎口氣,“別出去打聽,沒人知道。”
“那你告訴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藍佳的母親是我的初戀,奶奶為了讓我繼承藍家家業,逼她離開,可是奶奶和我都不知道,她竟然懷了我的孩子。她的離開對我的打擊很大,此後我刻意忘記,過著無情無欲的生活,我真的以為我無情無欲了,足以勝任藍家家主,卻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她,她過得很不好,她臨死前抓著我的手,讓我發誓,找到我們的女兒,給她安定的生活,她是呂德送過來的,是呂德把她從她母親身邊帶走,撫養她至今,她對呂德的感情很深,我知道這是呂德的陰謀,可是我卻沒辦法違背誓言。”
陸然擰眉,“她真的是藍佳?”
“我不知道她原來叫什麽,取名藍佳,是呂德對我的報複,就連容貌,也是後來整容所致。”
“你既然知道這是呂德的複仇之計,為什麽還要把她留在身邊?你想毀了自己,毀了藍家嗎?”
“我可以對任何人殘忍,可是,藍佳的我的血脈,是她的母親留給我的最珍貴的東西。”藍凜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她的母親,是一個善良溫婉的女人,是我把她帶進了藍家,是我辜負了她,我若是沒有野心,不做這個家主,她就不會死。”
這樣的藍凜,很陌生,但是,卻也很真實。
陸然沒有孩子之前,大概不會了解。
但是她也是一個母親,她能夠深刻的感受到藍凜此刻的心境。
無情無欲幾十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可他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他深埋在心底的執著,有他想要保護的人和他過不去的心坎。
歎口氣,陸然問,“你受傷是怎麽回事?”
“是毒,呂德通過她,給我下的毒,何老還沒配出解藥。”
“呂德對藍家如此了解,何老未必能配得出來。”
藍凜不語,陸然又問,“你沒有告訴呂軍?”
藍凜回,“這是我身為家主之前做下的錯事,他沒有義務幫我,家主和暗衛,有一套必須遵守的章程,而且,這是我的私事,跟藍家無關。”
“你是家主,你的身體不適,就會影響到藍家的利益,就是跟藍家有關!家主的繼承人,你選好了嗎?”
“明珠,我還沒死!”
“我知道,但是你這樣讓我不放心。”
“在我繼任家主之時,藍家家主就在暗中培養了,我不能告訴你是誰,等我死時,我會把一切安排好,但是現在,我死期未到!”
陸然笑了,“你看,你潛意識裏還是把家主之位看得比較重一些,看你剛才那麽傷心落寞的樣子,我差點以為,你決定拋棄家主之位,全心全意的補償你的女兒。所以我親愛的叔叔,傷心一時就好了,身為家主,你要迅速振作起來!”
藍凜一怔,意識到她剛才隻是在試探他。
藍凜笑罵道,“跟你祖奶一樣狡詐!”
陸然聳聳肩,“既然你做了選擇,這個被你舍棄的女兒,你解決,還是我替你?”
“她罪不至死!”
“可她在你身邊,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是必須拆除的隱患,你下不了手,我來。”
“你……你非要這樣嗎?”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選擇?”陸然分毫不讓的望著他,“她雖然是你的血脈,但是你們的關係比陌生人還差,你帶著邪惡的目的而來,你就是她的仇人!你不死呂德不會罷休!而且你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驕橫無理,無法無天!如果我身體還好,我會答應你,讓你用親情改變她,可是現在,五叔,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祖奶奶交給我的任務,我死之前,一定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