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光草,以前在軍中,有人拿著它救治過傷口,隻是,折了它,能做什麽?”羽翼凡深思著。

寒傾微也在思想,卻看到手腕上的靈犀珠,散發著亮光,她心下一喜。

“皎夜就在這附近,羽翼凡,你看看看方法,你們古代什麽稀奇八怪的東西都有。”古代的東西博大精深,她這個現代人,真的沒什麽了解。

“什麽?古代?我們?”羽翼凡不解的看著寒傾微,不明白她一時間在說什麽。

寒傾微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你說是軍中人,自然了解的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快想想辦法吧。”

羽翼凡明白的點頭,“好,你再看看。”

……

另一邊。

皎夜正舉著劍,黑眸淩厲的看著周圍,一切都準備著,隨時的突發戰鬥。

沙地上,突然伸出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的向皎夜襲來。

皎夜注意到,當下就飛起身去,一劍看下去。

可劍離那把刀隻差幾厘米的距離,刀又沒入地裏麵,消失不見。

“哼……”皎夜一個冷笑,飛身向上空,直直的立在半空之中,“白宮子,你以為,我可是早就知道你的計劃,不就是想要我的心髒?來啊,有本事,就上來取,躲在地下算什麽?地下的,隻有死人。”

聞言,沙地上果然拱起一個大包,所有的沙塵也飛揚,一個身影,也飛了出來。

“皎夜,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土族,是不允許外人踏入的,就算他們出現,也會對付了你,在對付我,難道你認為,你的一己之力,能對付整個土族?”白宮子奸笑的看著天空中的皎夜,卻是有些後悔,若是沒有進來,他便可以隨心所欲,現在,真害怕那個土真雲,隨時出現。

皎夜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禾國他都敢惹,還怕一個土族?

“翼凡,小心點。”正在這時,空間突然多出一道清秀的女聲,瞬間吸引了皎夜的注意。

他隨之望去,果然看到了她。

寒傾微走在羽翼凡的身後,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手中的匕首,也是蠢蠢欲動。

“傾微,你注意點,你受了傷,不能在受傷了。”羽翼凡轉過身,擔憂的看著寒傾微。

寒傾微的眼睛從遠處抽回來,好奇又有些尷尬的看著羽翼凡,“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

羽翼凡低頭,有些麵紅,“我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傾微,原諒我。”

寒傾微拉起羽翼凡的手臂,“翼凡,不光你的事,這些寂寞的日子,還好有你相陪,謝謝。”

遠處的皎夜卻是聽到了這一切,眼睛卻注意到寒傾微胸口處的隱隱泛紅,心裏一個下意識,難道?他們?

“傾微,別說這麽多了,你若是有份心待我,我就滿足了。”羽翼凡握起寒傾微的手腕,算是達成一個共識。

他們,是真心的朋友。

“放開。”空中一股氣流,一道巨大的力量將羽翼凡的手臂打開。

寒傾微的手臂也反彈了一下,卻能感覺到這股熟悉的感覺,還有空中那濃濃的醋味。

當皎夜落到地上,她看清後,連忙驚呼,“夜,真的是你,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你有沒有事?讓我看看。”

她拉起皎夜的手,開始打量他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仔仔細細的看。

羽翼凡看著寒傾微高興的如花開的臉,嘴角揚起一個淡笑。

皎夜冷冷的看了眼羽翼凡,這個羽翼凡,就是寒傾微答應要嫁的男人。

“夜,你怎麽了,難道看見我,你不開心?”寒傾微看了半天,確定皎夜沒有受傷後,放下心來。

卻發現他那張臉,沒有驚喜,沒有高興,而且,冷的那麽徹骨。

皎夜看向寒傾微,端詳著那張熟悉的臉,想念的盼星星盼月亮的臉,“你來做什麽?”

寒傾微被皎夜的冰冷震懾,有些語窮,“我……我來……”

“夠了!”羽翼凡走過去拉開寒傾微,狠狠的看著皎夜,“傾微她費心盡力,日夜不休,風雨兼程的從正京找來,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是這樣的態度?你知道她在途中,比一個男人還能忍,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舍得下馬吃,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就是為了你,早點追到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冷言冷語?”

皎夜眸子動了動,看向寒傾微,發覺她的確是瘦了,一張臉,也有些蒼白。

“微兒……”他喉嚨哽塞,正想說話,卻發現身後,白宮子再次襲來。

羽翼凡看著皎夜,正聲道,“帶傾微去上藥,這裏我來對付。”

皎夜剛才就知道寒傾微受傷了,現在很是擔心,也相信羽翼凡能夠對付,當下便攬起她的腰,像那片海飛去。

空中,是淡淡的鹽水味,風中,帶著細微的沙塵,而那個懷抱,卻是那麽的溫暖。

寒傾微抱緊皎夜的腰肢,在他腰上一掐,“叫你冤枉我,掐死你。”

皎夜寵溺的靠了靠寒傾微的身子,一隻手握上她的手,另一隻手將她抱得更緊,“你要是真舍得我死,就不會追來了,傻丫頭,連你夫君都不相信,這一路上,吃了那麽多苦。”

寒傾微被皎夜輕輕的放到地上,靠在他懷裏,撒嬌的蹭了蹭,“哼,跑來監督你,不可以?想丟下我一個出來輕鬆,沒門!”

皎夜笑了笑,卻是忽然想到寒傾微受傷的事情,“微兒,哪裏受傷了?”

寒傾微看了看身後,遠處的白宮子和羽翼凡,“這裏不方便。”

皎夜低眸,看了看寒傾微的胸口處,當下便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跡,“微兒,到底怎麽回事?”

話說著,他將身上的外套一脫,隻剩下雪白的裏衣,然後飛上空中,運用武功。

幾件衣服便圍繞在兩人的身旁,飛速的旋轉著,圍成了一個圓,將兩人鎖在裏麵,形成一個狹小的空間。

“來!”皎夜小心翼翼的去解寒傾微胸口前的衣服,生怕弄傷了她的傷口。

寒傾微也不阻攔,因為之前的忌諱,她忍了很久,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傷口,現在她都不知道,傷口到底什麽樣子,有沒有惡化。

衣服露開,遮住了該遮的地方,隻見兩團雪白之上,兩道口子相交在一起,磨破皮,出了許多血,血液已經幹涸成黑色,但因為汗水,又讓新的血流出來,好不駭人。

“怎麽這個樣子,到底怎麽回事?羽翼凡那家夥,會不會保護人?”皎夜看著傷口,眼裏一痛,都是他的錯,讓寒傾微千裏迢迢趕來,才會受傷。

寒傾微白了皎夜一眼,“人家已經盡心了,不怪他,好了,你這次出門沒有顧那麽多,可墨影卻是交給了我很多藥,裏麵一定有治療的。”

說著她拿下肩上的小包袱,遞給他,才忽然想起,懷裏的那塊肉。

“來,這是專程給你帶的,快吃。”寒傾微快速的拿出那塊肉,看著仍然包裝完整,她高興的笑了笑。

皎夜拿過手,有些好奇的打開那些幹草,待看到那塊色澤鮮豔,幹幹淨淨的肉時,他有些感動,“保存的這麽好,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說著,他放到嘴邊,慢慢的吃起來,“肉很香,但,有股特別的芳香,很像我娘子身上的氣息。”

寒傾微一把打在皎夜的肩上,“隻知道不正經,快吃!”

說著她自己打開包袱,拿了一塊白布,準備擦傷口。

“我先給你把傷口弄好。”皎夜擔心的看著,說著就要放下手中的肉。

“不用。”寒傾微立馬拒絕,在胸口上麵,自己可以,你告訴我哪些藥就好了。那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可不能浪費。”

皎夜看了看寒傾微的傷口,擔憂道,“不行,我在這裏,怎麽可以讓你自己解決?還是讓我來吧。”

寒傾微再次拒絕,“這是命令,這點小傷,算什麽?快吃,吃不完不許叫我娘子。”

皎夜無奈的道,卻是嘴角緩緩上揚,“微兒,正當你夫君是色狼?這個都要防著我?”

寒傾微見皎夜看出她心裏的想法,抿抿嘴,“你知道就好,我就把你當色狼。”

不怪她多想,這麽久了,他那個食肉動物,怎麽會輕易放過她,而且傷口在那裏,很容易勾起那個經不起**的男人的非分之想。

“藍色瓶子是藥水,拿來清洗傷口,紅色瓶子是玉肌粉。”皎夜慢慢的品嚐著那塊舒心的食物,感覺整個身體,整顆心,都是暖的。

寒傾微拿著藍色的藥瓶倒了一些藥水在布上,然後一點也不疼痛的擦洗傷口,“記得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是用這個給我療傷的,對嗎?還好有這個東西,幫我證明清白。”

皎夜黑眸陷入深思,似是有些懷念,“微兒,真的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了?”

寒傾微將玉肌粉倒在傷口上,和第一次一樣,一點也不疼痛,“不記得!”

本來這個身體就是別人的,有些記憶也已經流失,或者說,身體本身,將一些東西忘懷。

皎夜聽著寒傾微如此狠戾決絕的肯定,心裏覺得有些失落,那一場兩人最美的開始,她,居然不記得。

寒傾微意識到皎夜的神態,有些嚴厲的開口,“我問你,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皎夜不知道寒傾微為什麽生氣,卻是思索她問題的答案。